这一倒,晴怡就病了,足足病了三天,连续三天她都没醒过来,倒是嘴里会重复地吐出她晕倒前的话,每一晚她都在发恶梦,俊文家里的管家和女佣因为她忙得很。
亮肖给她吊了营养液,以他的心理角度来看,晴怡这是得了心病,如果能自己想得通那是最好,如果想不开,也许她一辈子就这样沉睡过去了。
晴怡醒过来的时候,房里空空如也,她的脑袋有种不清醒的感觉,她再回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心竟不再疼痛,而是很坦然地接受了。
那把温柔低沉的嗓音不属于她了...呵...残忍一点来说,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拥有过吧?
"冷爵枭,我把我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晴怡冷笑,窗外此刻下着大雨,她走到阳台,不管雨水多大颗风有多大,或者是闪电交加雷声响亮,她似乎都感受不到。
或许在他毕业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彻底没机会没资格了,为什么这颗心永远都会为他而所动?!
就这么傻站了半个小时,晴怡是被亮肖给发现然后扯进屋子里,她像是个木头般,看着亮肖吩咐女佣给她洗澡,亮肖问她话她也答不出。
洗完澡,亮肖知晓她一定会发高烧,见她那双小手颤抖得厉害,二话不说就给她吊水。
期间,他尝试和晴怡沟通,不料晴怡出了神,灵魂早已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尽管余光看到了他也依旧坐直身体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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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水输入完为止,晴怡终于开口说话。
"医生,我得回去了,谢谢你。有空我会请你吃饭。"明明她的烧都没退,晴怡就已经站了起来,努力地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再理自己模糊不清的意识,也不等亮肖回答离开了房间。
亮肖盯着她薄弱的身体,以心理学上的角度来讲,晴怡现在看似已经放下一切的表现让人觉得越发恐慌。
"夏小姐,您恐"
"雷鸣,让小品送她回去。"管家看到亮肖的表情严肃,尊重了亮肖的意思,派人就送晴怡回去。
管家再返回玄关,发现亮肖依旧站在那里。
"雷鸣,再派几个人盯好她。"亮肖会没有经过俊文的同意让晴怡离开,是因为害怕晴怡留在这里恐怕只会恶化她的状况,毕竟要放下一段已经埋藏多年的感情可不是几天就能从心里割去的。
也许现在表现得正常,说不定回到去就开始了各种自虐的状态,从晴怡脚板上的伤就可以知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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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不算是熟悉的家,晴怡发现门没锁,玄关前面也没有姐姐的高跟鞋,她飞快地冲去自己的房间。
一股腥味从床那里飘出,她看见她的床上宁乱不堪,她隐隐约约地看见了深蓝色的床上有着白色的液体,她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属于男人的东西。
她拖起行李箱,把柜子里的几套自己偷偷买的衣服塞进去,她的衣服虽然很多但都是姐姐穿得破烂了然后母亲让她穿。
她翻开衣服最底层,把自己藏了几年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她想要自己出去闯一闯很久了。
看到书桌上的照片,她拿起来,这是唯一一张毕业的时候和他的合照,想到自己惦记的人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心下一狠,把相框给摔在地上,连同她收藏爵枭用过的羽毛球也弄坏。
她把相片拿出来,静静地流着泪把照片给撕裂成碎片,不看一眼便把身份证和护照带上,快步地离开。
晴怡抵达煌殷酒店,开了一间房就往床上躺去,她是该想想她的梦想了。
因为爵枭,她曾经幻想过自己是一个尽责的家庭主妇,掌管家里的大小事,她为了爵枭练了一手好厨艺,可没机会让他品尝了。
也因为爵枭的事情,她大学那三年无心上课,成绩也就那么一般,拿着大学毕业证随便投几家公司,面试过关了也就像上班族。
早在一个礼拜前,她为了打探爵枭的消息辞了工作,现在可好了,她又得重新寻找工作。
翻了个身,晴怡也不想再烦了,闭上眼睛带着模糊的意识睡了过去。
酒店的冷气一向来都是特别地冰冷凉快,晴怡全身都卷缩起来颤抖着,脑袋似乎比之前更疼了。
在她浑睡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推开,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先是皱着眉头嫌弃这房间过分地小,才只有一张床和一间浴室。
他身后站着几个保镖和私人医生,他缓步走了进去,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无意识地呻吟颤抖,那颗小脸上尽是满满的汗水。
"亮肖。"
亮肖拿着医药箱上前就替晴怡量体温,随后他皱了皱眉头,扭头去准备针筒。
在晴怡瘦小的手臂上打针,亮肖本来还想要让晴怡挂点滴,没想到俊文却让斓带晴怡到他的总裁房,才挂点滴。
晴怡只感觉到自己就像飘浮在海面上,时而身子往下沉时而往上浮,浅意识,她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的身子,想睁开眼睛看是谁却只觉得很困难。
手背上忽然一阵刺痛,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会儿。
亮肖看了一会儿晴怡,觉得很诧异,俊文以前都不喜欢别人随意躺在他的床上,就连他想要蹭蹭也不行。
把门带上,坐在客厅里的正是逸博和俊文,俊文仔细地翻看逸博所得到的资料,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