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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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秦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用項圈紮了起來。

"......"夏方浥一瞬間沉默, 腦門上滲出了汗水。

"夏方浥,你聽見沒有?"夏之霖沒有感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低而嚴肅。

夏方浥手心裏竟然起了一層汗。

"就是那個很冷漠的爸爸?"秦柔慢慢地整理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地看向夏方浥。

"......嗯。"

門把手依然在被人轉動着。

夏方浥有幾分絕望地看着那把手。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她打開門要怎麽說?

——在這樣一個難得而又重要的宴會上, 我标記了一個Omega?

——這Omega還是上次拐我離家出走的那只?

這事情能說嗎?

"後悔來幫我了嗎, 夏方浥?"秦柔語氣低沉,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夏方浥猜百分九十是裝的。

她俯視着秦柔, 回味着這句話,不由地想要苦笑。

居然問她是不是後悔了?

夏方浥回過頭看着那邊不斷轉動的門把手。

她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前根本沒有想過後不後悔這個問題。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她根本沒有後悔。

一點也沒有......

她腦海裏又想起秦柔剛才那副癡纏的樣子。

秦柔好像一朵美不勝收的玫瑰,盛開在了自己的身上。

夏方浥好像恨不得這花能再開個千回百轉。

一纏就纏一輩子。

明明秦柔騙自己, 明明她是一個滿嘴謊言的Omega, 明明她的接近全是別有用心。

她知道,只要容忍秦柔這一次, 就會被這狡猾的Omega抓住命脈......

而她卻總是無可奈何。

要讓她把秦柔放在那個地方任由剛才那個叫杜錦洲的Alpha胡來——

——那不如讓她把自己的眼睛直接戳瞎!

啊,她現在光是想想就又想打人了......

"夏方浥,你聽見沒有?開門。"夏之霖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壓低了聲音, "你做這種事情被舒宴清知道了怎麽辦?你搞清楚, 你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

"......"

夏方浥以一副要接受懲罰的臉龐,看着門把手,腳步終于開始挪動。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逃也逃不了。

她的手放到了門把手上面。

聽到未婚妻, 本來是伏在沙發上的秦柔慢慢地坐了起來。

她披着夏方浥的外套踮着腳走到了夏方浥的面前。

像貓一樣婀娜多姿,像貓一樣妩媚誘人。

她一只手放到了夏方浥的手上。

另一只手則是松開了披着的外套。

她身上那件夏方浥的外套一下子像水一樣從身上滑落。

夏方浥看着她, 眼睛都忍不住開始發直了。

"你!"她吸了一口氣。

她壓低了聲音,不讓外面的夏之霖聽見, 咬牙切齒,"秦柔!注意你的儀容!我要開門......"

這讓她怎麽開門?!

秦柔勾了勾嘴角, 非但沒有聽話,反而還越貼越緊,最後直接是貼在了她的身上,唇也貼近了夏方浥的耳朵。

"那就別開啊......"她低聲在夏方浥耳朵邊上嘆息。

秦柔已經知道了耳朵是夏方浥的弱點了。

她也是很久沒有叫過夏方浥夏老師了。

這一聲夏老師,甜得膩人,但又有帶着人忘了時間的奇妙感覺。

讓夏方浥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又想起剛才的畫面......

"錯都錯了,為什麽不能一錯到底?"秦柔小聲地問道,好像一只小惡魔一樣低低地誘惑着。

"......我會給你更好的東西的。"

夏方浥的耳朵裏好像滿滿地溢着秦柔那嬌媚的聲音。

"......"

更好的東西......

更好的東西?

夏方浥不可理喻地看着秦柔搭上自己剛剛才系好的領帶的手,眼睛裏寫滿了震驚。

如果不看脖子下面,秦柔就像是一個理想的妻子一樣開始整理起了夏方浥的領帶。

只不過一般的妻子是把領帶系好,她呢,是把領帶松開。

一般的妻子穿得整整齊齊,她呢......夏方浥皺眉想要別過自己的頭。

或許許多人都不擅長解領帶,但秦柔很熟練,她十分輕車熟路地松開了她的領帶,為了方便夏方浥下次重新再系上去,她甚至沒有完全拉到底,從夏方浥脖子上繞着取了下來,丢到了一邊。

她的另一只手,也是沒有顧慮地伸向了夏方浥的皮帶扣子。

"......我爸在外面!"夏方浥一臉震驚地看着秦柔,咬緊了牙齒。

秦柔低聲在她的耳邊道:"我知道,夏老師你只要不把鎖打開,就沒有關系......還是說,你要打開呢?"

打開?她怎麽打開?

秦柔這樣讓她怎麽打開!?

秦柔笑得像個妖精,"我也來幫幫夏老師嘛,我剛才一個人那副樣子,實在是有點自私了......"

"我得報答報答你......"她咬住了夏方浥的耳朵,粉色的小舌頭輕輕一卷。

耳朵裏傳來的水潤的聲音。

夏方浥背後的門突然震動了一下。

"夏方浥,我警告你,馬上給我出來!!"

夏方浥往身後的門一看。

下一刻,秦柔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她巧克力酒味的吐息,好像滲透了自己的神經,甜蜜得讓人沉醉。

"......別管那種老古板了。"

秦柔笑着,簡直就像是一個古代的妖妃。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理性在漸漸地崩塌。

她輕輕推着秦柔的肩膀,自己也覺得十分地無力。

"......"

"夏方浥。"

秦柔纖長而又柔軟的手指,輕而緩地在夏方浥的肩膀上移動,像是在寫着什麽字。

夏方浥感覺她的手指輕輕地劃拉着,最終讀出來了她寫的什麽。

——我想吃薰衣草。

夏方浥咽了一下口水。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腿都開始軟了。

"不要管其他人了......好不好?"秦柔鉗住了夏方浥,把她壓在了門上。

"夏老師你就什麽都不要想了,都交給我吧。"

夏方浥吸了一口氣,有些人,恐怕生來就是個妖精......

她有些脫力。

夏方浥紅着眼睛看着秦柔,好像怎麽也聽不見夏之霖的聲音了。

秦柔吻了上來。

房間濃郁薰衣草和巧克力奶油酒的氣味竄了出來。

夏之霖聞到這個味道不悅地皺眉,"放肆!"

他嫌棄而又不屑地轉過了身子。

氣憤地離開了。

夏方浥聽見了夏之霖的聲音,一瞬間停了下來,可是馬上就又被秦柔吻了上來。

"閉眼,不準想了。"

她們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像是兩只互相舔舐着對方的傷口的動物一樣顫顫發抖。

夏方浥感受着體內的情緒,好像是怒意,又好像是悲哀。

還有着一種潰不成軍的挫敗。

一朵熱烈的花,纏繞在她的腰上,美麗而又妖冶地綻放。

她想要流淚,卻又感受着那美妙的歡喜,一瞬陷入了矛盾之中。

"夏老師,你聲音好好聽......好像在唱歌。"

"......"夏方浥沒有回答。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

許久。

看着躺在自己外套上的秦柔,夏方浥感覺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秦柔身上的痕跡,證明着夏方浥并不是一個文明人。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粗暴的野蠻人。

夏方浥剛才确實好像是發洩似地胡亂地咬了幾口。

秦柔一定很疼吧。

但夏方浥又殘忍地覺得,那傷痕,就算是再觸目驚心,也紅得好看。

好像是在說這是她的東西一樣......

想到這,夏方浥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是真的瘋了。

她是中了這個Omega下的咒了嗎?

怎麽她到了這種時候都在想這些事情?!

夏之霖那邊她要怎麽辦?

秦柔套上自己的裙子。

"夏老師,我這裏好疼的。"秦柔好像是故意一樣揉了揉自己腿上的紅痕。

那揉傷痕的手法,簡直令人發指地誘人。

夏方浥吸了一口氣,不敢細看,只能別開了自己的眼睛。

這Omega實在是——

"夏老師,你說你爸爸會不會生氣啊?"秦柔天真地問道。

夏方浥震驚地看了她一眼,"......"

生沒生氣她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不就是她害的嗎?!

"既然他都這麽生氣了,不如夏老師就不要回去了,不要去未婚妻那裏呢,和我住一起天天過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

也不知道她有幾分胡鬧,幾分認真,夏方浥複雜地看了秦柔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要臉......"

"嗯,我是不太要臉。"秦柔笑了笑,輕輕地用食指挑起了夏方浥的下巴。

"但是,你剛才的聲音聽起來也很不要臉,我好喜歡,好好聽,能不能再唱幾句給我聽聽?我的夏老師?"

"秦柔..."夏方浥忍住了自己耳朵的薄紅,"你給我收斂着點兒。"

"我覺得你好像還挺喜歡我這幅樣子的,要不然怎麽标記得那麽用心?我現在還疼呢。"秦柔揚了揚自己的脖子。

"我怎麽可能喜歡你......你做夢。"夏方浥望着她的脖頸上被自己狠狠咬了幾口的腺體。

實話實說,她忍不住還想再咬幾口。

報複性地,咬得她哭出來為止。

——真是...要瘋了。

夏方浥這次是連自己外套都不敢拿了,她怕自己又被這妖精纏住了手腳,于是套上襯衣就走出了包廂。

她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

夏方浥走在走廊,越走越生氣。

她覺得自己這是被秦柔玩了。

她是被秦柔下了蠱嗎?怎麽就能那樣挪不動腿了呢?

"夏小姐。"

一個侍者突然出現了,似乎是在門口等了她很久了。

她擡起頭。

"夏先生叫你去會客室。"

"......"

夏方浥耳朵上的薄紅馬上散去,後背冰冷。

是啊。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GL,ABO】钓系O想撩了我就跑(腹黑Omega带坏我) -  池数(完结)Où les histoires vivent. Découvrez mainten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