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昏暗, 陸詩邈的意識發生了迷航事故,轟隆作聲,她的小飛船被炸毀。
薛桐只給她留下一片空白。
薛桐剛剛親了她,而且這是她的初吻。甚至陸詩邈都忘記跟薛桐讨伐, 她腦袋空空, 只沉浸在與教官嘴角的觸碰, 薛桐的唇甜得像是沾了橘汁的棉花,讓她不自覺舔舐嘴角殘留的味道。
"教官....."陸詩邈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薛桐聽着那聲輕顫, 黑夜朦胧中她的聲線又澀又啞。
她盯着天花板,伸出一只手捂住小孩的嘴巴, "不要用這種聲音和我說話。"
"可教官我..唔。"
薛桐用盡全力去捂, 陸詩邈熱騰騰地鼻息撲在她掌心。
薛桐腦袋幹幹, 身體卻在泛濫。
誘食毒漿果/
天花板上不知為何閃出那枚三環蛇戒。
她想:誘惑她犯錯的一定是伊甸園裏的那條蛇。迪亞波羅說吃了果子就會聰明,他化成蛇引誘她沉淪進深不可測的欲望之中, 告訴她要打破戒律才能得到想要的。她抵擋不住, 于是淺嘗了一口這個果子。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廉羞,上瘾貪食的妄念纏繞着她, 讓她感到恐懼,讓她想起母親嘗嘗念叨的那句西語,El amor es pecado,罪孽的愛
今夜是她沒法克制的例外。
陸詩邈被薛桐捂得快要喘不過氣,她用手抓着真絲睡衣,語氣越來越顫。
"教官..我呼吸不了。"
真絲很涼, 但隔着面料卻能感覺小孩的手很燥熱。而且她嗓子裏的語調,熱的薛桐在失控。她今年三十歲, 又不是三歲, 她已經盡力在忍了。陸詩邈一聲聲教官喊着, 這種禁上犯禁的詞更像誘惑,震的薛桐良心發緊。
她覺得可能是今天命裏犯沖。
"不要叫我教官。"
她用警告語氣。
陸詩邈覺得薛桐的手按得非常用力,她得狠努力,才能從縫隙中吸取氧氣。她好害怕自己就這麽被薛桐捂死在床上。教官是不是在懲罰她?
"那薛教你...."
薛桐聽着陸詩邈叫自己的姓,屬于她,又不屬于她的名字。她索性翻身壓住她,手指縫隙給對方留出呼吸通道,沙啞着嗓子。
"讓你不要叫教官,為什麽不聽?"
薛桐低頭看着陸詩邈,這雙眸無比赤忱,她眼睛有水,濕透自己的脊梁。同樣隔着玻璃對視,卻救她一命。
陸詩邈在光線空隙中看着薛桐的臉,心跳砰砰地停不下來,她伸出一只手,将薛桐散落的頭發挽到耳後,輕輕捧起她的側臉,"那我要怎麽叫你,我不敢叫你的名字。"
陸詩邈惱人的聲線像是故意點火,讓人手心都跟着癢......薛桐看着她遲愣好久。
陸詩邈意識還在宇宙裏迷航,她被薛桐味道熏的快要崩潰了,她放在側臉上的手,摸向薛桐也發紅的耳朵,聲線有些顫抖地喊了一聲:
"薛桐。"
薛桐.....
薛桐身體徹底化成一灘水,只覺得回不過神來,剛才那吻确實不夠,她意志力确實不夠強大,真的忍不住。
"陸詩邈,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薛桐用手捂着陸詩邈的唇,想用外力因素去避開自己即将失控的理智。薛桐低頭去親陸詩邈的耳朵,一寸一寸在掠奪甜美果漿的氣息。
她咬扯着陸詩邈柔軟的耳骨,"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陸詩邈手撐在薛桐的肩膀上,雖然她23歲,即将24歲,但她并不清楚兩個人在幹什麽,是在咬耳朵?她的耳朵神經被教官咬麻了一片。可為什麽耳根往下,連通肩膀那片地方,傷口往下,雙腿雙手都跟着在發軟發麻。
陸詩邈眼神已經無法聚焦了,她眼睛裏只有薛桐白花花的玉頸,還有捂在嘴巴上的細手腕。薛桐的脖子離她嘴唇最近,仿佛一擡頭就能碰到正在浮動的甲狀軟骨。
只可惜,薛桐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可能是薛桐的注意力都在耳朵上,手上的力氣有了松懈。陸詩邈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伸手猛地将薛桐的手捏開,随後擡頭去親吻教官的下巴,随後沿路往下,她學薛桐的樣子咬住對方的脖子。
耳朵上的攻擊突然停頓。
陸詩邈感覺薛桐的身體,在自己觸碰那刻酥軟下來,甚至她聽到薛桐嘴巴發出一聲特別奇怪的音節,酥麻酥麻的音節,好聽,那沉重的呼吸聲打破二十三歲柔軟的心,讓她忍不住繼續親吻薛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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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今日离港 - 鱼宰(完结)
General Fiction1. 刑侦专业第一的陆诗邈,公派去香港警校当了一年交换生。 警校体训成绩不合格,学霸成学渣。 校外室友欺负她,台风天淋成落汤小狗。 警司薛桐把她捡回家,给她养伤,陪她训练, 等到她重回学霸巅峰,薛桐竟把她撩弯后无情地甩了.... 被甩的陆警官跑回内地,进了公安刑侦技术科。 勘验,取证,抓捕。 面对枯燥的海量证据,和警队的鸡飞狗跳。 她却无怨地熬夜追凶犯,加班到天明。 同科室的法医感叹:【陆姐月薪八千五,但她命比美式苦。】 无人知晓....陆警官每天累到浑身臭汗,倒头就睡。 就是为了好好当一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