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晚上陸詩邈得和薛桐分開。
若是周一早上從浦東走, 路堵的要死,陸詩邈怕遲到,想起以前薛桐為了她上班方便住在靜安區,只要高架堵起, 來回得開掉兩個小時。
陸詩邈有點佩服薛桐的毅力。
薛桐站在車外給陸詩邈囑咐好多, 卻始終都沒提下周要見面的事情。
陸詩邈主動道:"下周見。"
"嗯。"薛桐點頭, 将人送走。
周一上班。
被感染的科室還籠罩着大評比的陰霾,左右兩邊都是濃重鼻音, 陸詩邈帶着口罩剛坐下,麗麗電話, 說是王新要她下去和報警人談話。
快三個周了。
案子像個無頭蒼蠅。
她們刑技倒是不着急, 但辦案部着急的要命。
陸詩邈下樓見到的是個小姑娘。年紀很小, 大概二十出頭,留着個長發, 旁邊的朋友隔着她有點距離。
陸詩邈看了一下接警臺賬。
女孩叫:孫沁。
陸詩邈倒了杯水給對方, 指着沙發,"坐吧。"
孫沁外地人, 對穿着警服的陸詩邈有些拘謹,兩手搭在膝蓋上,也不碰紙杯,"你們找我談什麽話。"
"你朋友在這裏你方便嗎?"陸詩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女孩。
"方便。"孫沁點頭。
"我看你接警回執單上寫你是被惡意傳染了是嗎?"陸詩邈不想耽誤時間,盡管她開口也有些難為情。
"是。"對方點頭。
"是性傳播還是....?"傳播方式無非就是血液、母嬰、性行為産生的液體、唾液(可以忽略不計,但也有傳染風險。)
"是。"對方又點頭。
"你把來龍去脈跟我說說行嗎?"陸詩邈不想擠牙膏, 她還很多事沒幹。
"我們隔壁大學的學長,沒戴套, 然後就被感染了。"孫沁說話很小聲。
陸詩邈皺眉, 她不想問, 但這不得不問,因為男女之間一次中标的幾率雖然有可能,但确實小,"你們發生過多少次。"
"兩次。"
"都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是嗎?"眉頭皺的更深。
"學長他不像是那種人,他說戴了不舒服,所以我就沒有多想。"孫沁深呼吸,像是平撫自己的情緒。
陸詩邈問:"你怎麽發現的。"
"一個學姐告訴我的,說是她也感染了,讓我去醫院檢查。"孫沁抽泣着,睫毛上沾滿淚水。
陸詩邈從口袋裏掏出包紙巾,遞過去,"什麽時候的事?"
"去年的事,但現在才知道。"孫沁回答。
...
時間過去太久,取證确實有點難。
"警察,這種人到底能不能判刑?"孫沁并不知道陸詩邈的具體崗位,她只知道陸詩邈穿着警服,只是陸詩邈的肩章版面為藍灰色,上面寫着技術警察。
判刑在「明知」二字上。
如何證明對方事明知自己感染了艾滋,還惡意傳播艾滋,這種案子取證太難,所以案子會因為沒證據,被法制部直接原路打回。
陸詩邈沉默半晌,問道:"你們之間的聊天記錄還有嗎?"
"過去太久了,應該沒有了。"孫沁低頭。
"有點困難。"陸詩邈只能這樣說,她講不出別的話,"你有去領藥嗎?還是自己去買藥。"
"嗯,領。"孫沁似乎陷入泥沼之中。
"為什麽定不了他的罪?他這是和殺人沒區別。"孫沁的朋友對陸詩邈滿腹質問。
艾滋攜帶确實不會致命,但它始終充滿威脅,讓人在社會關系上逐漸死亡,每天定時定點的吃藥,會讓郁郁寡歡。
惡意傳播艾滋和殺人是沒什麽區別。
但法律最多以故意傷害來罪定,不會以故意殺人而定罪,能判刑的大多數都是□□,以傳播性病罪來定罪,大多數都只判一年,最多不會超過三年。
"如果你有他明知自己是艾滋,但隐瞞你,強迫你不用保護措施進行性行為,你可以告訴我,我來教你如何做。"陸詩邈看着孫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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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今日离港 - 鱼宰(完结)
General Fiction1. 刑侦专业第一的陆诗邈,公派去香港警校当了一年交换生。 警校体训成绩不合格,学霸成学渣。 校外室友欺负她,台风天淋成落汤小狗。 警司薛桐把她捡回家,给她养伤,陪她训练, 等到她重回学霸巅峰,薛桐竟把她撩弯后无情地甩了.... 被甩的陆警官跑回内地,进了公安刑侦技术科。 勘验,取证,抓捕。 面对枯燥的海量证据,和警队的鸡飞狗跳。 她却无怨地熬夜追凶犯,加班到天明。 同科室的法医感叹:【陆姐月薪八千五,但她命比美式苦。】 无人知晓....陆警官每天累到浑身臭汗,倒头就睡。 就是为了好好当一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