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Quackity中心向
探監暴力表現有—
*
人を過度に信じないように
*潘朵拉監獄的主牢絕對是世界上最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作為設計者之一的Dream感慨。
他沉默的在心中數著第一百四十七滴從哭泣黑曜石落下的紫色液體,滴答聲除了惱人外還是惱人。悶熱難耐的環境就像折磨,每口呼吸都帶著霉味,像是被洗過後扔在小角落的衣服般發臭,而好些時日累積下來的傷痕在這惡劣環境下沒有復原的跡象。他覺得自己正逐漸腐爛,無論是外表還是心靈,某天將在這座大牢腐朽殆盡。
離理智崩毀就差那麼一步之遙——或者早就瘋了?誰知道呢。
Dream可恨不得徒手把囚牢敲碎、恨不得逃出去把那些將自己囚禁於此的人們全數滅口,但他做不到,現在甚至多了比被關在大牢一輩子還要糟糕的事情。
任人宰割。
當第一百四十八滴紫色液體落在他頭上時,眼前的岩漿也緩緩下降——他已經看過太多次,出現在另一頭的人也不出意料的從未變過。
那人揮著手,笑容燦爛得使Dream簡直作嘔。
*
誰一人傷つけぬように
虐めぬように 殺さぬように
*生意人需要擁有靈活的社交「手法」,這點Quackity非常清楚。利益面前不需要同理心,因為人類是自私的。尤其,談判對象是整個世界最為混沌的惡人時,他非常清楚自己該做甚麼。
要對付惡魔得先成為惡魔。
於是當Quackity再次踏入有黑曜石包覆的小小牢房,並看到那坐在角落一動不動的小綠人時,嘴角不由自主揚起興味盎然的笑意,同時毫不掩飾的將斧子握在掌心晃著。
他坐到Dream面前,下巴倚在斧頭的柄上:「嘿、昨天沒睡好嗎?感覺你看起來更累了。」
「肚子的傷怎麼樣,應該不會死吧?我都有控制力道的。」
「我的老天,看看你的左手!怎麼刀傷會變成這種像腐肉的慘狀?太可憐了……」「……喂喂、不要讓我自言自語,還是我們直奔主題?」Quackity的手指在斧頭的刀鋒邊緣游移。
「今天還是不說嗎?」Dream沒有答覆,雙眼無神地垂下,像是對眼前人的話充耳不聞,引來一聲嘆息。
「Dream,我也累了,就告訴我那本破書裡頭到底寫了什麼,這樣我就不用在你這混帳身上繼續浪費時——」
話音未落,Quackity眼邊天旋地轉。
當他發現自己正仰望天花板時,才意識到剛才被撲倒的事實。Dream粗喘著氣,一連串反抗動作已經耗費他的全部氣力,他一手掐上Quackity的脖子,另手死死抓緊Quackity的斧頭柄,翠綠色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對方,試圖一口氣奪下主控權。
Quackity先是愣神,隨後哈哈大笑:「老兄、你太久沒打架了啊!」
他抓緊Dream掐在自己咽喉的手,弓起右腳膝蓋後往對方的腹部擊去,一下、兩下,直到身上的男人終於因劇痛而鬆手後再使勁一推。
Quackity站起身,望向蜷縮在地不斷咳嗽的Dream輕鬆地說著:「我說過了、不要、他媽的、碰我,也許你可以這樣徒手搞死Tommy,但我不會。」
語畢,他用斧柄的尾端再一次的擊往Dream的肚子,聽到令人滿意的碎裂聲和噎在喉嚨的哀嚎。
「生不如死的人只會是你。」
*
でも決して発狂しないように
*聽著紅石機關聲遠去,他清楚Quackity走了,又一次。Dream回到原本的角落,他不知道落在眼前的是第幾滴紫色液體,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有鮮血從嘴角滴落,滿口的鏽腥味讓他反胃——事實上他也真的吐了,還吐了好幾次,直到胃裡頭已經空空如也,只能渾身抽搐的不斷乾嘔。
今天的折磨比任何一天都要長、也比任何一天都要殘忍,渾身沒有一處不發著疼,到處都是顯而易見的新傷與久傷未癒的創口,他差點有了自己會死在這的覺悟,而Quackity這麼做的理由是「反抗」。
反抗根本毫無意義。Dream的理智清楚以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鬥不過對方,但心中升起的衝動像是浪潮般遮掩眼界,他把Quackity壓在身下時甚至有種莫名的勝利感。
也許他哪天真能打贏?不、不可能。不、有可能。他大腦的思考爭執不休,隨後開始想著其他問題——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呢?他幻想在不久後的某日……也許是明天?明天自己會踏出囚牢,將Quackity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加倍奉還,對方會躺在地上崩潰求饒,那幅光景在腦海中唾手可得。
於是Dream笑了。
——明日もきっとこの先も,地獄は続く何処ま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