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褚枫轻轻拍着傅斯雪的肩膀,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逐渐稳定下来。
"有没有好点?"她轻声问,生怕惊醒了她。
傅斯雪直起身,抬眼看着纪褚枫,眼角挂着清晰的泪痕,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哭了。
或许是在找到温暖的怀抱时。
也可能是从梦境抽离后"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管是哪一种,纪褚枫都不愿看到她的眼泪。
纸巾就在手边,她选择用指腹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抹去,柔软的指腹带着温度,多好的纸巾都无可比拟。
傅斯雪没有察觉到自己掉了泪,是纪褚枫用手给她擦掉才意识到,同时也看到纪褚枫看自己的神情,温柔至极。
动作更像是在呵护什么宝贝,让她有一瞬感觉到自己被爱着。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收到过无数告白,很多人都对她示好。
却不会有人愿意了解真实的自己,听一听自己的内心,在意自己想什么。
那些人就像是观赏花瓶里的玫瑰一样,喜欢的时候便来看一看,看过了便走,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会为她停留。
因为他们觉得,玫瑰只需要插在花瓶里摆着就好,却忘了玫瑰娇艳绽放的前提是用土壤精心培育。
失焦的眼神逐渐聚焦,定格在纪褚枫的脸上,她吸了下鼻子,情绪已经止住了。
她说:"谢谢。"
"梦到什么,能和我说说吗?"纪褚枫想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很想知道,可如果傅斯雪不说她也不会去逼问。
"我......"傅斯雪咬了下唇,眉头不自觉皱起,"梦到以前的事。"
纪褚枫微怔,这或许是她离傅斯雪过往最近的一次,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能告诉我吗?"
傅斯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感觉对方是真的想了解。可是一时间她无法决定要不要告诉她。
她还是像一只缩成团的刺猬。
纪褚枫能看出来傅斯雪眼里的犹豫和摇摆不定,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在与内心做斗争。
见状,她只是无声笑了出来,轻轻揉了下傅斯雪的脑袋:"如果没想好的话,就不要说了。"
她说着站起身,拉着傅斯雪从床上下来,"我给你买了甜点,你说过心情不好吃点甜的。"
纪褚枫还在说自己买了什么,又是什么口味的,傅斯雪跟着纪褚枫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果她追问,傅斯雪可能就说了。可是她没问,难道对自己的事,也是不在乎吗?
她没忍住,问:"你就不想知道吗?"
纪褚枫愣了下,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伸手去拿纸袋,边说:"想知道啊。"
她脸上是稀疏平常的表情,好像就该这么做似的,"可是你不是没想好嘛,我怕我问了,你说完又后悔,所以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顿了下,扭头看着她补充道:"反正,以后有得是时间。"
以后,对傅斯雪来说是十分遥远的词。
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样,就像当初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和傅家人断绝关系。
不过现在不会有什么情况比当初还要糟糕的了。
"老板说这个草莓慕斯是招牌。"纪褚枫叉了一小块粉红色的慕斯蛋糕,上面还有半颗草莓,草莓香甜的味道还没吃进嘴里便闻到了。
"啊——"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把蛋糕送到她嘴边,担心残渣掉下来用另一只手在下面接住。
傅斯雪捉住纪褚枫那只拿叉子的手。
纪褚枫:"?"
"我是个孤儿。"
傅斯雪和傅立伟没有血缘关系,和傅家的人更没有半点血缘,这是傅斯雪在成年后无意中得知的。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父母不论孩子男女都平等对待,而自己的父母,对他们来说自己更像是个赚钱机器,赚的钱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他们的儿子。
后来她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罢了。
当年傅家夫妇以为无法生育才买了个孩子回来养,没想到后来怀孕了,还是个儿子。这女儿自然就成了弃子,有利用价值当然不会放过一分一毫,尽可能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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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纪总的猫 - 祈久(完结)
General Fiction纪褚枫二十五岁这年流年不利,在国外潇洒多年不得已回家接管家业。 回国没多久,纪褚枫就拐了个女人回家。 她身上透着一股子清冷禁/欲,像一只高贵的猫咪。 春风一度后,她消失了。 数天后,新任总裁纪总在电梯里与她两相对望...... * 傅斯雪作为纪氏传媒的过气艺人,优雅、从容、克制都是她的代名词。 只有纪总知道,她性/感又撩人。 仅有一次的放纵,却让她几近身败名裂; 当负面绯闻席卷而来时-- 她已经做好被公司雪藏甚至赔偿昂贵违约金的准备。 谁知一夜情人纪总却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