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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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房间内,令房间充满了温暖的阳光。然而女孩却空洞地坐在床上,没有注意到阳光的照耀。「曦雨,你还好吗?」一道带点沧桑的女声响起,只见曦雨回过头拥住了女人,悄声地说道:「妈妈。」

  曦雨的母亲——锦玲也坐在床上,看见了曦雨身上的伤,叹了口气便拿出药箱为曦雨处理伤口。锦玲安静温柔地为曦雨包扎,而曦雨也安静地看着母亲。母亲也开始有了白头发呢…… 曦雨看到这样的母亲,有点担心地问:「妈妈,你最近很辛苦吗…?」

  锦玲只是欣慰地看着曦雨:「妈妈当然不辛苦,为了曦雨妈妈会努力的。毕竟是妈妈不好,没给你一个完美的家…」说着锦玲便将曦雨拥入怀里。「曦雨…… 答应我,别离开妈妈好吗?妈妈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即便再怎么早熟,尚且年幼的曦雨也不知道一个承诺的沉重。她只是被动的点了点头,说道:「嗯,不会离开妈妈的。」锦玲轻轻的摸了摸曦雨的头,接着她递给了曦雨自己先前买的饼干。「拿去吃吧。」俩母女就这样在房间内迎来了夜晚。

——※——

  在曦雨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离婚后母女俩搬到了舅舅家住。不过舅舅并没有好好地对待她们,反倒是每日酗酒让家里没有正常的经济来源,因而让母女俩陷入每日都要担心能否三餐温饱的日子。

  不仅如此,舅舅偶尔也会突然发起酒疯殴打曦雨,因此曦雨身上总是挂满了各种伤口。而锦玲也只能在事后为曦雨处理伤口并安慰曦雨,没有能阻止自己弟弟的办法。

  就算如此,曦雨也并未有任何责怪母亲的意思。曦雨很懂事,她知道母亲的困难之处,也愿意受苦,只要……妈妈在身边就可以了,母亲对她来说很重要,是唯一会爱她、保护她的人。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女孩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了……

——※——

  那是个炎热的日子,当时的曦雨12岁了。那天舅舅很早就出门了,而曦雨并不在意,因为他每天都是这幅德行。但是在接近傍晚之时,外头却传来些许的喧哗声。一开始曦雨认为这声音是外头小孩子在玩耍的声音,然而仔细一听却发觉不对劲,是几道掺杂了各种粗话的中年大叔的声音。

  就在曦雨越发觉得不对劲时,房门却传来锁上的声音。是锦玲把曦雨的房门给锁上了。「抱歉了,曦雨… 是妈妈没能遵守承诺,妈妈真的很不好… 请原谅妈妈吧。」说罢,锦玲转身离开了曦雨的房间,任曦雨如何哭喊也没用。曦雨的哭喊声被外头的打骂声盖了过去,且因为当天曦雨还没有吃到任何东西,她便在一阵脱力中失去了意识。

——※——

  曦雨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而就在她彷徨失措之时,突然有个人敲了门后直接进来了。那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他进来确认了一下曦雨的情况:「小姑娘,醒了?那就快点把那里的衣服穿上出来招待客人了。」曦雨望向了男子指的地方,发现挂在那里的衣服很是暴露,她并不想穿。

  曦雨因为抗拒本能地摇了摇头,却换来男子的一顿责骂:「你个小姑娘还装矜持?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能为自己做主了!你已经被卖来这里抵债了!」这几句话让曦雨很是惊讶,她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给你最后五分钟,穿好这衣服出来不然就有你好受的!」说完男子便甩门而出,独留曦雨一人不知所措。最后,曦雨只能认命地先跟着男子的指示去做,她可不想尝尝那「好受的」是什么。

  尽管很是委屈,但曦雨知道自己不能落泪。只是…妈妈在哪里呢… 曦雨如此想道,泪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落。「妈妈…… 你到底在哪里……」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曦雨终于露出本应是这个年纪的她应有的一面,然而再怎么哭泣,却还是没看到锦玲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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