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音乐霍然响起,从那安静封闭的房间里流淌出,仿佛被染上了一抹深蓝色的皱纹,诉说着忧愁的心事。
无人可知,无人知晓。
周围仍是一片寂静的回音,静静任音符拂过每一处,登时尘埃飞舞。仿若一座荒岛里,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演奏着无人在意的故事;像一个面带妆容的小丑,演绎着荒诞离奇的现实。
— —
木晓微微顿了顿,停下的手指轻轻附在了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双修长的手附在了她的眉眼处,遮住了她迷离漂浮的双眸,将她彻底从外头的世界隔离。霎时,又是一次沉默无声。
"龙哥,别闹了。"感受到抚在脸上的温热,木晓藏不住的笑意不经意地从她的语气中流露出。
"唉呀,这么快就猜出是我啦。"身后的男子轻轻将手抬起,脸上噙着的笑容就如往常那般,犹如暖阳,温柔和煦。
"当然,除了你,还有谁会来找我啊。"她转过身,轻声道,话语里透出丝丝苦涩,而眼前人却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似是听不明她的无奈。
沉默了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道。
"晓晓,我有话跟你说。"
"唔?你说,我听着呢。"木晓将视线搁在了他的脸庞,微微眯起了双眼,欲意猜出他心中所想。却见他仍一脸坦然,对她笑了笑。
"晓晓,"他眨了眨眼,"你不能再这样了。"
"嗯?什么这样那样啊。"她对他摇了摇头,眼眸里的天真似乎又黯了几分。"我听不懂。"
"晓晓。"他唤了她一声,却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跟前,微微俯头望着她,眸中——似乎还泛着泪光,悄悄红通了眼眶。
"......我不!"似是欲将一直以来封藏心底的愤怒和不甘一股脑儿发泄在他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改变,他们是这样,怎么连你也这样!这样不好吗?天天和你呆在一块,没有别人,没有压力,没有烦恼,多好!"
她竭斯底里地朝他吼道,双手泄愤似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一拳一拳的,却到底也没有多用力。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泪光盈盈的女孩儿,心中不忍,却仍旧开了口。
"木晓,这不是你的人生。你的未来还很长,不该被埋没在浮华的幻想里。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不是真的。"
"未来什么的我不想要!你不是不知道,我只要你!就算你只是我的幻想,我也甘之如饴!"
"晓晓......"他的容颜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影也渐行渐远,声音被无限拉长,后逐渐被喧杂淹没。视线里忽然涌现了朝浪般的人影,而他也慢慢消失在了人海里,不复存在。
"......你要向前看。"
"我......"
不想这样。
— —
她的手指动了动,长久停搁在琴键上的手指开始感受到一阵刺痛的麻木。
她睁开了双眼,眼前依旧是那一台陪了自己许久的钢琴,周围仍是自己那封闭的房间,像一个牢笼般,死死困住了她的心。
疑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里不再绽现出之前的天真烂漫,而是被深深的慌张恐惧包裹,眸光里闪现出死寂一般的沉静,冷汗直下。
眼角处瞥见了置在床边的一瓶药罐。
她是个疯子,所以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纵是幻觉,又何妨?
— —
一名穿着整洁制服的护士推着装满瓶瓶罐罐的手推车,一路走到了走廊的最尾端——那个寂静幽闭的房间。
传说,那个房间里住着的人很喜欢在半夜时分奏起凄凉涩然的曲子,三更值班的护士里没有一个胆敢靠近那间房。
而她不过是被那些老护士逼着替班查房的。
门把被轻轻按下,扭开。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整洁,只有一张床,和一台陈年失修的钢琴。见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似是陷入了熟睡一样,年轻护士悄悄呼了一口气。
什么呀,也没有多可怕吗。仔细一看,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脸上白白净净的,五官分明,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孩子,却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真是可惜了这大好年华。
她上前想帮她盖好被子时,却发现床上的人儿手脚冰冷,如被冬天雪藏的瓷娃娃一般,毫无生气。
不对劲,她伸手探了探女孩儿鼻尖下的鼻息,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一阵尖锐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被惊醒的乌鸦低哑。
"嘎——"
26/1/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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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
Short Story"大家好,我是演员朱一龙。" "我不想把它当成一个行活来做,我喜欢表演。" "我不给未来定义,但我知道我的方向在哪。" "不要与世无争就要未来可期。" "感谢大家喜欢我,但是我想,这样的热闹,可能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 "这个夏天是我而立之年的礼物。" "希望在中国电影史、电视剧史上,至少留下一个名字。" ...... 龙哥: 你不用光芒万丈,不用光彩夺目, 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世无忧, 热爱所爱,将欢喜涂尽人生, 便是对我们最好的礼物。 我挺遗憾没早些认识你, 但从此刻开始, 若你从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