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夹杂着湿气吹过来, 夜未深无月, 暖灯静谧, 氛围缠绵。
安之说完自己也觉得害羞,她双手捂住滚烫的脸。
啊,太羞耻了!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什么都没有听到......" 安之捂住脸闷闷地说, 身子弯下去,如果地上有坑的话,她一定会钻进去的。
她听到言蹊轻笑一声, 然后她过来抱住安之。言蹊本来就比她高, 加上她穿着高跟鞋, 整个把安之拢在怀里。
她的嗓音低而温柔,就在她的耳边,"......可我听见了。"
安之放开手, 仰起脸去看言蹊,她的眼神纯澈如水, 含着羞怯的情意。
言蹊扶住她的晕红的脸, 凝望着她,弯眼笑:"你当然很可爱。"
然后她的视线, 寻摸到了安之的唇。她柔嫩如花瓣的两瓣唇, 本来微抿着, 因为紧张轻咬着。
她们近在咫尺,对视着,彼此都能感受对方那加快的心跳, 微微颤抖的呼吸。
这么直直地对视着对方,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都能落在对方眼里。安之心悸都要晕了,她发现言蹊白瓷的脸颊晕开了两抹浅浅的粉色。
眸光有她从未见过的光芒,安之唇部动了动,"姨......"
言蹊的头低下来,"陶陶,姨姨要亲你了......"
她慢慢地将头低下来,她身上那一股熟悉清雅的花香瞬间把安之包围。
她温软的唇轻轻的覆上她的唇,安之几乎在同时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四唇相接。
安之在触碰的那一刻几乎软倒言蹊柔软的怀里。
言蹊只是轻轻地触碰了她的唇,唇贴着她的唇,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但是两人的心跳同样砰砰的狂跳着。
言蹊似乎在犹豫,还是什么别的,她没有动。
安之张开湿漉漉的眼睛,接触到了言蹊泛着微光的眼眸,睫毛颤颤地,她的姨姨,也在紧张。
安之想到杨蒙蒙和许嘉尔的那句话:等你亲的时候你身体的本能就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现在她的所有的思绪都在告诉她,亲她的姨姨,亲言蹊。
她本能地嘬起唇心,生涩地碰了碰言蹊的唇。
言蹊的唇,像沾着露水的柔嫩花瓣。安之似懂非懂,只能本能地含了含,微颤地点了点。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继续的时候,言蹊的唇带了点力量地压下来,她用唇瓣密密覆盖住她的唇,接着湿软的舌尖抵进安之的口中,描绘了下她的上颚,并不强烈,很温柔,轻轻吮吻着她。
她的手同时搂紧了安之的背,指引安之的手臂勾住她的脖颈。
安之颤抖起来,她神智恍惚,脸颊滚烫。
原来这就是亲吻。
她试着回应言蹊,舌尖刚探过去,言蹊的手抚过来,轻轻地托住她的后脑,她的舌尖也被她吮住。
安之的手无意识地揪紧言蹊肩膀处的衣服。
淡淡的甜香在舌尖化开,这感觉真让人销魂,前所未有的感觉。
言蹊的心在安之回吻她的时候已经颤栗,在她信任地把舌尖递给她的时候,简直就要烧起来。
柔软,香甜,温柔,信任。
原来这就是和女孩子接吻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陶陶的味道。
她们一点点地深入,吸吮,交融。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着她,像没有力气,她的手仿佛也没有力气再揪住她的衣服,软了下来,然后她"唔唔"声,言蹊放开她,安之伏在她的肩膀上,眼睫阖着,已经微湿,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几乎要晕倒的样子。
言蹊的脸偎着她发间,也在细细喘息。
不是激烈的吻,却是这样的震撼。
言蹊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她,待她气息慢慢均匀,闭了闭眼睛,很想享受这一刻,但是不得不开口道:"我得走了。"
"嗯,"安之从她的怀里仰头看她,她的身体香软,气息还有点不稳,一副乖巧听话又恋恋不舍的样子。
言蹊吁出一口气,捏捏她的下巴:"不能这样看着我,要不然我走不了。"
安之环抱住她,"好想说不要你走。"
言蹊柔声道:"我下周再过来。"
"不,不要。" 安之拽住她的衣服:"这样你太累了,不要过来。"
然后她数起手指:"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神色有点苦苦的:"就,就三个月,我就可以回去了。"
言蹊勾勾唇,"好。"
安之脸上的苦意加深,"好久......"
"那你要乖乖的,好好学习。" 言蹊说。
这种对待小学生的语气,安之觉得有点受到轻视,但这是言蹊,她就接受了,她点点头:"我会的!"
言蹊笑了笑,松开了她。
刚才因为她们两个亲吻,她的包落在了地上,她想要去拿起来。
安之注视着她,抿了抿唇,她的唇还有言蹊的温度,言蹊应该也有她的。她的唇泛红,而她今天没有擦口红的。
言蹊这次走后,她还要三个月才能见到言蹊,漫长的三个月。
她舍不得。
言蹊刚把包拿起来,安之凑近搂住她,踮起脚,吻住她。
言蹊猝不及防,倒退了半步,她的包重新掉落在地上。她甚至轻"嗯"了一声。 这声轻轻的嗯瞬间给了安之更多的勇气,她环住言蹊的肩膀,轻而缓地啄吻着她的唇瓣。
依旧生涩,但一腔热切和纯粹,烫得她整个人都颤了下,而这小兔子学得很快,她舔了舔言蹊的唇瓣,似乎尝试着把舌尖探进去汲取她的味道。
她的舌尖小巧湿软,甜甜的香味。
言蹊几乎要呻吟出声,这小兔子实在太折磨人了。
她手搭上安之的背,她想要抱住她,安之紧紧地攀附着她,她们的身体紧贴着身体,能感受到彼此的曲线和温度。
言蹊觉得有些眩晕,她有点站不稳,好不容易稳住安之的重量,言蹊顺着惯性走几步,自然而然地把她压在门旁边的墙上。
安之深深地喘息了下,言蹊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深吻她。
"姨......" 安之再次喊了她半句就被封住了唇。
言蹊轻轻地哼了一声,"我还有一点点时间,一点点时间......"
这个吻比刚才的要激烈多了,安之本能地配合她,但掌控权仍在言蹊那里,唇齿相依,舌尖搅动,津液交换,只有彼此清甜的味道,只有她们的心跳。
安之脑袋昏然,手脚发软。
在双方都透不过气的时候,言蹊终于放开了安之。她的胸前重重起伏着,眼眸莹润着水光。再这样亲下去,她真的要走不了了,她得赶紧走。
言蹊的脸色红润,唇部也自然不用擦口红了,她拍拍安之的肩膀,重新拎起手包,她撩了下长发,"我走了。"
目光柔和地望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安之靠着墙壁上,咽了咽口水,喘息着,目送这她的背影,含羞地垂下眼眸,下一秒又很快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留恋不已。
言蹊走到门口,车子也到了,她坐进去。
开车开动,她往后看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担心,会不会太冷淡了......亲过就跑的......
她拿出手机,翻出微信,安之已经给她发了信息:一路平安,然后是个爱心,到机场给我信息。
她放下心来,心又软又酸,怔怔出神。
车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似乎还下起了小雨。
窗外闪过那个很大的"H"旗帜标志,路灯一盏盏暗黄,已经出了哈佛的地界。
三个月啊......
手机震了一下,安之的信息又过来了。
"我会乖乖的,也会好好学习。"
言蹊忍不住微笑,回了个"好乖。" 她把手机紧紧捂住,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唇部,又笑了起来。
前座的司机回头来问她:good trip
言蹊眼底都是愉悦的笑意,她回:yeah ,the best trip 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