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w][Diễn sinh Đông Khải] - Tổng hợp truyện (Oneshot - Shortfic)

【楼诚】所谓生日

无内涵无逻辑无时间线并且特别特别短的三分钟速食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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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生日，明诚向来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这话也不对，应该说，对于自己的生日，明诚向来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明楼无所谓过不过生日，父母相继故去后，他似一夜长大，再不如小时那般，央着大人给自己庆祝，他要成为男子汉，成为替姐姐遮风挡雨的人。

　　是从哪一年开始改变的呢？大概是明诚到明家之后的几年吧。

　　一如平常的清晨，明镜临时要去苏州，离家前特意叮嘱家里的帮佣，记得日子给明楼煮碗长寿面。

　　那是明诚第一次对过生日这件事有了认知，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困惑地看着明楼。

　　"要到大哥生日了吗？"

　　明楼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点头："嗯。"

　　"生日应该怎么过呢？"

　　小时的记忆他早忘却了，甚至是刻意遗忘，总之不是值得惦念的，过往岁月里，还真没有过生日的温馨片段。而明楼，明诚后知后觉想起，似乎每年的确是有那么一天，明镜会亲自下厨煮一碗面。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其中深意。

　　"不必怎么过，寻常一天罢了。"

　　明诚不解，他以为这一天应该是特殊的，至少对于明楼而言，不会是像他一样避之不及的。

　　"为什么？"

　　小时候的明诚，总爱问为什么，而在他眼中无所不知的明楼自然就成为了被问的对象。明楼逐渐发觉了这点，可往常那些有关知识的探讨不难回答，换成现下这个，竟让他一时语噎。

　　"阿诚喜欢过生日吗？"无语片刻，明楼不答反问。

　　几乎是问出口，明楼就后悔了，怪自己挑错了话题，想往回找补，又不知如何开口。

　　还没等他想出个由头来，倒是明诚垂下脑袋思索了一会儿，沮丧地回答："我没有生日。"

　　他是孤儿，本就不知生于何处何时，就像天上无端落下来的一滴水。即使被桂姨领回家，他也是鸠占鹊巢，冒用了不属于他的日子，那么迟早有一天要被褫夺，当然，他并不怀念，毕竟，于他而言，那不过是折磨加倍的一天而已。那个女人，将自己在那一天受过的痛苦全迁怒到了无辜的孩子身上。

　　明楼牵了他站到自己跟前，右手抬起他的下巴直视自己，柔声问："那阿诚想过生日吗？"

　　圆溜溜的大眼睛又瞪着明楼，期待与失望尽显无遗。想又如何，他没有生日。

　　明楼哑然失笑："以后，阿诚就跟我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将我的生日，赠予你，好不好？

　　那双太过温柔的眼睛给了明诚无尽勇气，鼓舞着他，他慢慢勾起唇角，坚定而缓慢地点头："好的呀。"

　　明楼抬高声音，冲着厨房里忙碌的佣人吩咐："长寿面多煮一碗吧。"

　　这个日子，好像也不那么寻常了。

　　很久以后，每年一度的那天，长寿面依旧雷打不动，只是，煮面的人换作了明诚。

　　年纪渐长，明楼的少爷毛病竟也跟着多了不少，从前明镜煮一碗简单的阳春面就能敷衍了事，后来，他居然点着名要换花样，专挑那些做法繁琐的品类。

　　好在明诚只嘴上叨叨几句："一碗寿面，随便吃点得了。"

　　叨叨完还是任劳任怨去做。

　　明楼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跟在人身后说："阿诚做的面最好吃，一年也就麻烦这一次。"

　　明诚回以一个白眼，转过身后，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乐开了花。

　　他们吃过的山珍海味多了去，又怎么会念念不忘一碗面呢。

　　不过是，明楼不希望明诚回想起一年一度的不同寻常时，只剩下简单随便而已。

　　手擀面下锅，热气升腾上来，明诚往后让了让，恰好撞在凑过来瞧的明楼身上。

　　"急什么？马上就好。"

　　明楼探着脑袋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提前品尝了美味，他一脸饕餮的满足，又颇为遗憾地说："哎，我那时怎么就让你跟我一天生日呢？换个别的日子，还能多吃一次寿面呢。"

　　"换个日子，你还好意思蹭我的寿面吃？"明诚对他的贪婪很是无语。

　　"我都愿意将生日分给你了，你连面都舍不得给我吃？"明楼震惊，往常只知道他抠门儿，没想到他对自己也抠门儿！

　　"对呀，我舍不得，"明诚眨眨眼，洗净两个碗，捞出一大半的面放进其中一个，"我舍不得这个日子，我很喜欢在这天过生日。"

　　明楼轻"哼"一声，看在大碗面的份儿上，决定不与他计较。他捧着属于自己的那个碗出去，明诚在他身后目送着，温柔便从眼角蔓延至眉梢。

　　你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日子。

　　它不仅仅是你的生日，也是你将我带回家的那一天。

　　是你赠予我的，真正的生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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