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杂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黑衣人闪身躲进了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 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按下衣领上的微型麦, 剧烈喘息着。
"帮我拖住她,十分钟!"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宋余杭端着枪和几个刑警以战术队形推进着。
黑衣人贴在墙根上,手攥紧了黑色机械棍, 努力调整着呼吸, 咽了咽口水, 从后脑勺到脚尖绷成了一条直线,棍子倒提在了手中, 整个人似蓄势待发的野shòu。
脚步声近在咫尺, 他默默数着:一、二、三......
宋余杭的手扶上了门把手,脆弱的木门在她的手下发出了嘎吱的轻响,就在这个瞬间,黑衣人攥着机械棍的指骨也泛了白。
他脚步轻轻一动, 就要杀出去夺路而逃,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在那!别让他逃了!"几个刑警边开枪边追了出去。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楼梯拐角直接纵身一跃跳下了一楼。
dòng开的木门隐约露出一丝光线,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
黑衣人脱力,沿着墙根滑坐了下来, 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咳嗽, 一抹唇角, 手背上留下了点点殷红。
妈的, 真够可以的, 竟然能把他bī到这个份上。
他一看腕表,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耽搁,qiáng撑着机械棍站了起来,摘了风帽,脱了碍事的衣服,从杂物间里随手抄起几件脏兮兮的清洁工服装套上,往脸上抹了一把泥灰,改头换面,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一组一组,从侧面包抄。"楼下蹲守的几个便衣见有人出来抄着电警棍就冲了上去,黑衣人身手很好,掰过其中一个人的手腕,抓住他的胳膊就是屈膝一顶,膝盖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重若千钧的力道下去,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便衣当场就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又是一个便衣扑了上来当头一棒,直取后脑勺便是要他当场伏诛再没有还手之力。
黑衣人抓住身前人的肩膀凌空就是一个飞踹,这招式和刚才楼上踹宋余杭的那一下颇为相似。
要不是刑警本能用电警棍挡了一下,颌骨都要被他踢碎了,饶是如此也蹬蹬蹬后退了数步,耳膜嗡嗡作响,一张嘴就咳出了带血的半截碎牙。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宋余杭微微扣下了扳机,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个黑衣人身手比刚刚更为矫健霸道,刚刚的那个人身手亦是一顶一的好,但绝对称不上霸道。
她和他jiāo过手她明白,那招膝撞不仅要反应迅速,腰腹功夫极好,力道也要极为qiáng劲才有可能把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二百多斤的彪形大汉撞飞出去。而刚刚的那个人灵巧有余力道不足,否则他那一蹬,宋余杭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而且那个人逃跑时分明受了伤,这个人却腿脚灵便,在多名训练有素的刑警围攻下游刃有余,甚至还有点像在耍猴,根本不急着逃命。
宋余杭脑中警铃大作,收了枪扑上去:"抓活的!"
那人似有所觉,把手上一个刚擒下的刑警反手往她那边一推,三两步游鱼一般错开了包围圈,在紧随其后的枪林弹雨里左突右闪,贴地一滚,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面前一堵两米高的围墙,黑衣人拽住树枝借力打力dàng了上去,一手牢牢攀住了墙头,他刚拽过的树枝立马被子弹打得粉碎。
黑衣人不再耽搁,双腿一蹬,双臂攀上了墙头,使力翻了过去,子弹打在碎瓦片上火星四溅。
等宋余杭带着人追出去,长街上熙熙攘攘,那人已再无踪迹。
她有些烦躁地来回转了几圈,终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电线杆上。
刚刚过来时及肩长发已被人扎记了起来,额前碎发用夹子别着,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与赤红的一双眼。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在说话:"给林法医打电话,问问她、在、gān、嘛。"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熄了又亮亮了又熄,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冰冷的提示音。
段城挂了电话,脸色也有些焦急,他想不明白林法医怎么就成了怀疑对象掺和进了这件案子里,要知道这一下子死了两个人,罪名可不轻。
أنت تقرأ
【GL】我亲爱的法医小姐 - 酒暖春深 (完结)
قصص عامة"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 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 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维克多·雨果--《悲惨世界》 口吐芬芳一点就炸狐狸精法医x前期内敛禁欲后期又奶又狼刑侦队长 查案,猜心,探情。 "你知道人生最难的是什么吗?" "不是相遇,而是久别重逢。" 年上,强强,双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