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两人一组, 呈地毯式搜索, 散!"荒野之中,一声令下,荷枪实弹的刑、武警们四散开来。
警犬趴在地上用鼻子嗅着,穿过了低矮的树丛,然后汪汪叫了起来,兴奋地摇着尾巴叼回了一只鞋子。
训导员取下它嘴里的球鞋, 打开手机和犯罪嫌疑人逃跑时所穿的衣物进行了比对,顿时喜上眉梢,把鞋子又放在警犬鼻边嗅了嗅,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背。
警犬蓄势待发。
训导员撒了手:"好样的,追风,去!"
一道黑色残影如离弦之箭般窜向了树林, 身后荷枪实弹的警察们纷纷跟上。
不一会儿。
赵俊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手里捧了杯热茶,正在听副厅长以及刑侦总队做这次极光行动的汇报。
那边话还未说完, 他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 滚烫的水溢了满手。
"什么?人找到了?死了?!"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查!给我好好查!!!"
现场负责带队的总指挥是滨海省刑侦总队副队长, 此刻稍稍把手机拿远了些, 等赵俊峰咆哮完,立马敬了个礼道:"是,法医已到达现场,正在进行初步的尸表检验!"
挂掉电话后,他也戴上了手套走到了岸边。
人已经从水里打捞出来了, 几个穿白色防护服的法医正围着尸体作业。
为首的是滨海省刑侦总队技侦科的法医主任,虽然比不上林厌天赋异禀,但好歹也是从业三十多年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了。
"老钱,怎么样了?"
姓钱的法医扒开死者的眼睑看了看,转过身来道:"初步尸表检验符合生前溺水的指征,体表无外伤,鼻孔、指甲均有泥沙,系在水中挣扎所致,他是淹死的无疑。"
痕检那边也跑来报告:"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足印,除了......除了......"
本来以为抓住了"秃鹫"是大功一件,谁知道抓了个死人有他妈什么用?
刑侦队长正烦着呢:"吞吞吐吐的,除了除了什么说完整!"
痕检员把眼睛一闭:"除了......除了队长您的脚印!"
他过来的急,没戴鞋套,刑侦队长往身后一望,河岸边的泥地上留下了一连串参差不齐的脚印,有他的也有其他搜索队员的。
他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我......"
***
绝食的第八天。
林厌没想到他会来。
二十六年前,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如今肩上已经缀上了一枚银色橄榄枝,倒真的是步步高升。
两个人隔着铁窗冰冷地对望。
林厌那时候小,很多事都已经模糊了,但她仍记得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她和林诚被绑架,郊区的工厂里,jiāo换赎金失败,警察冲了进来。
第一件事不是救她,而是冲奄奄一息的她扣下了扳机。
那一年,她六岁。
黑夜模糊了一切,她虚弱到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勉qiáng看清他压低的帽檐下青色的胡茬与颤抖的嘴唇。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
就是这一犹豫的功夫,其他人也跑了进来。
"有活口,还有活口!"
她浑浑噩噩被一双手抱了起来,警察抱着她往外跑,林诚冰冷的尸体也被抬了出来。
那一夜的雨大极了。
他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破旧的工厂里雨滴像豆子一样砸了下来,女孩身下躺的地方已经汇成了一汪淡红色的血泊。
把压在她身上的犯罪嫌疑人扒开的时候,女孩下身没穿衣服,犯罪嫌疑人的胸口则插着一把致命的匕首。
她救了自己,林又元一心想救下的大儿子林诚却死了。
他至今仍记得静静躺在地上的女孩的那个眼神,冰冷,绝望,深入骨髓的恨意。
就和如今的林厌一模一样。
站在铁门外的警察莫名打了个寒噤,他挥了挥手,示意狱警给她打开手铐:"保外就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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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亲爱的法医小姐 - 酒暖春深 (完结)
Ficción General"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 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 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维克多·雨果--《悲惨世界》 口吐芬芳一点就炸狐狸精法医x前期内敛禁欲后期又奶又狼刑侦队长 查案,猜心,探情。 "你知道人生最难的是什么吗?" "不是相遇,而是久别重逢。" 年上,强强,双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