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崢並不知道樂悠在心裡想什麼,上了床之後,他熟門熟路的將樂悠壓在身下,大腿往樂悠的細腰上一橫,手臂一攬,「睡覺!」
他的胳膊強橫有力,上面的肌肉結實漂亮,樂悠偷偷在心裡流了一把口水,沒心沒肺的倚在郁良崢懷裡,頭一歪,睡著了。
她睡得倒是香,郁良崢溫香軟玉在懷,卻是甜蜜的煎熬,合上眼睛久久也沒有睡意。
耳邊就是樂悠均勻悠長的呼吸聲,和他自己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完全不同的感覺。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懷裡會躺著另外一個人。
然而這已經是第二個晚上了,他卻一點排斥感都沒有。
窗簾並沒有拉的太嚴實,中間留著一道小小的縫隙,清淺的月光從這小小的縫隙中偷溜了進來,柔柔的投射在房間中,郁良崢就著這微弱的月光垂眸看著樂悠。
她睡的正香,紅潤的唇微張,乖巧的格外惹人憐愛,但那雙常常帶笑的眼睛卻被纖長的睫毛嚴嚴實實的護著,一點都看不見了。
郁良崢忽然想起郁良蕭對他說的話:男人都要找個女人一起過,才會覺得家這個地方不會空落落的。
那時候他對這句話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他從小便習慣了一個人,對結婚生孩子一點欲望都沒有,他不需要另一個人來管著他的生活,而且他對白白軟軟的小孩子也不感興趣,郁睿小時候總喜歡往他身上蹭,但他卻幾乎是看見郁睿就躲。
並不是不喜歡,而是不知所措。郁良崢覺得他生來就沒有組建家庭的心思,因此才會這麼多年對女人看也不看一眼。
但是現在,懷裡摟著另一個人,自己空蕩蕩的懷抱被填充的嚴嚴實實的,只要他動一動手臂,就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存在。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郁良崢的手不自覺的爬上了樂悠的臉頰。
滑溜溜的,又軟又好捏,他手上忍不住用了些力,見她的眉頭不適的皺了起來,這才慌忙放下手。
心卻砰砰的開始跳了起來,指尖仿佛還能感受到那份滑膩的觸感,郁良崢將拇指和食指貼在一起蹭了蹭,心裡微微有些留戀。
「樂悠?」郁良崢試探著叫了她一聲。樂悠睡的很熟,根本就沒聽見郁良崢的聲音。
郁良崢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她的回應,這才一點點的傾起了上半身,低頭又在她的額頭上啃了一口。
白天的時候,他只匆匆的碰了一下,又慌又亂,根本沒嘗到什麼滋味,而此時,夜深人靜,懷裡佳人睡的黑甜,郁良崢方才想要重新感受一下。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的跳動著,撲通撲通,仿佛要從嗓眼裡鑽出來一般,郁良崢急急的喘了幾口粗氣,忽然低頭擒住了樂悠的唇。
他從來沒有親過別人,也沒有人親過他。
郁良崢狠狠壓著樂悠的唇,沒有深入,也沒有離開。
雙唇相處時那柔軟的感覺讓他心裡狠狠一悸,只覺得自己身下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好看,心裡那只被禁錮了多年的野獸忽然咆哮而出,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渴望瞬間傳遍全身。
郁上校身子一僵,默默離開了樂悠的唇,他硬了。
欲望和理智之間的較量對郁良崢來說從來不是問題,但是此時此刻,欲望卻輕而易舉的占了上風。
郁良崢粗喘著離樂悠遠了一點,想要平復下自己欲望,但是又想到她還需要自己壓,只能又艱難的挪到了樂悠的身上。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好聞的很,郁良崢知道這是她浴室裡那瓶沐浴乳的味道,他剛剛也用過一次,根本沒覺得好聞。
偏偏到了她身上卻讓他欲罷不能,嗅了又嗅,把自己搞的硬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憋的氣息粗重,差點就沒能管住自己的手,郁良崢這才摒棄一切雜念,開始默背軍中守則。
艱難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早上郁良崢起來的時候,樂悠還在睡。他默默的下了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精神抖擻的欲望,直接走進了浴室。
樂悠早上按時醒過來,做了雙人份的早餐,在廚房等了一會兒,郁良崢這才帶著一身汗意從外面走了進來。
「快點來吃飯。」樂悠沖郁良崢喊了一聲,便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碗裡的煎蛋。
而正要往浴室走的郁上校,余光在撇到這一幕時,登時就走不動了。
她的嘴唇紅潤,微微張開咬在那焦黃酥嫩的雞蛋上時,便沾了一點油花,在晨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帶著別樣的誘惑。
他知道和她親吻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的唇那麼軟,唇形那麼漂亮,他只要微微一張口,就能將她那兩片漂亮的唇瓣含進嘴裡......
郁上校的臉色一黑,倉皇的沖進了浴室裡,這一天天的,不止是晚上,時時刻刻都是煎熬啊!
樂悠歪了歪腦袋,這人忽然之間這是怎麼了?弄不明白!還是低頭吃飯吧,不然一會兒上班該遲到了!
溫熱的水花從頭頂傾瀉而下,郁良崢閉著眼睛享受著淋浴的舒爽,腦子裡卻全是樂悠那沾著油花的唇。
好想舔一舔,親一親......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吐出一口氣。如果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隨便親,隨便抱了?
郁良崢黝黑的瞳仁攸的亮了起來。
樂悠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郁良崢在浴室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出來了之後要一直盯著她看?
她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麼?樂悠借著低頭的工夫,摸了摸臉,什麼都沒有,挺干淨的,那他到底在看什麼?!
樂悠被他看的心裡發毛,筷子一扔,抬頭剛想要開口跟郁良崢說話,就撞進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
大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除了他那雙銳利的眸子,什麼都不剩。
郁良崢長的好,臉部輪廓立體冷硬,眉骨稍稍有些高,更顯得那雙眼睛深邃,定定的看著盯著某個地方看時,無端的就會讓人產生一種專注而深情的感覺。
樂悠的心臟狠狠一跳,慌忙低頭站了起來,「你、你慢慢吃,我上班去了。」
說著便胡亂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小包落荒而逃。
直到上了公交車,周圍站滿了人,樂悠方才覺得心跳慢慢平復了下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樂悠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隨著人流走向公交車的後門。
這些年也有不少人追過她,但是她卻從沒有對哪個人有過特別的感覺。今天和郁良崢對上眼的時候,那種狠狠心悸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心慌了。
樂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下了公交車,直奔公司的寫字樓。先什麼都不想,喜歡不喜歡的都放在一邊,把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抱枕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郁良崢剛到部隊就接到了郁良蕭的電話。讓他今晚回家一趟,郁上將聽說了他和樂悠的事情,想要跟郁良崢談談。
有什麼可談的?掛了電話,郁良崢諷刺一笑,這麼多年都不聞不問,怎麼忽然想起要關心他了?
他並不想要回家,每次見到父親陰沉沉的臉色就會無端的感到壓抑,可是既然父親親自開了口,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於是,晚上下班了之後,郁良崢便直接開車去了郁上將的住處,順便給樂悠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郁上將不喜歡郁良崢,對郁良蕭卻是十分愛護,因此退休了之後一直跟郁良蕭住在一起,含飴弄孫什麼的,日子過的倒也不錯。
至於小兒子的事業和婚事,郁上將一向不操心,好像郁良崢並不是他親生的一樣。
郁家的飯桌上,飯菜十分豐富,程靜廚藝不好,所以家裡特別聘請了一個廚子來負責一日三餐。
然而面對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郁良崢的心裡卻產生了一種食不下咽的感覺,他放下筷子,抬頭沖郁上將道:「爸,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郁上將瞥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你交女朋友了?」
郁良崢連猶豫都沒有就承認了,「恩。」
「別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招回家!」郁上將將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臉色不虞,「聽良蕭說你和那女人同居了?你們這才認識幾天!」
「我心裡有數。」郁良崢從椅子上站起來,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想走。
「站住!」郁上將忽然厲喝一聲,郁良崢轉頭看他。
「還沒怎麼樣呢,就把你迷成了這樣,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狐狸精!」
郁良崢的瞳孔一縮,眼裡漸漸升起了些怒氣,他緊緊握著拳頭,掃了一眼想出來當和事老的郁良蕭,目光這才落到郁上將臉上,聲音不大,卻沉穩而堅定,「不關你的事,」
他垂眸,身形挺得筆直,臉上帶著些微的諷刺,「你不是從來不管我嗎?那這次也不要管了。」
說完,郁良崢沒等郁上將回話,便邁開大步走出了郁家。他沒有開車走,而是從郁家一路跑回了樂悠家,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樂悠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知道肯定是郁良崢回來了,便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拉開了門。
郁良崢的呼吸微微有些粗重,臉上的汗水從額角不住的往下淌,黑色的貼身背心已經全濕透了,簡直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這是怎麼了?樂悠愣了一下,剛想要開口問他,就見郁良崢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大手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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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逼婚
Romance乐悠吃多了颠茄片,产生了幻觉, 以为自己不被男人压满一百天,就会变成抱枕。 于是,便瞄上了传说中"那里不行"的郁上校。 "壮士,来压我吧!" "求求你,快来压我吧!" ......同意了??!0w0 不对啊!不是这样的压的!住手!泪...... 总之,这就是一个狼一样的男人,偶然嗅到了肉味,从此以后就绞尽脑汁,想要把自己那块肉拐回家。 #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