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那件事
(一)
最近生意愈来愈差,本来就是差的。为什么我的“沈氏幸福社”那么不受欢迎?为什么?妈妈呀,爸爸啊,祖先们呀,帮帮你们这可怜的后代吧。除了生意没有旺,自己的幸福都没找到?她的命运真的那么差劲么?希望那家伙加入后会改善我的命运。唉……
“Coconut,我已经把你的‘没客户’问题解决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面前突然站着一个身影,他就是白沢宇。沈恪捺抬头,“你这么解决?如果有效,我会用我最真诚的心答谢你,别担心。”说得理所当然似的。
外面的凉风通过缝隙间吹进课室。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雨想是要下却好像是不要下的。
“当然是到办公室帮你的幸福社注册呀。从此你的‘沈氏幸福社’将会换名了,因为老师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我把它换了。叫‘哈比缘分团’。如果你的沈氏幸福社有了校方的认同,那么学生们都会信任你,参与你的‘活动’。满意?这是我当顾问做的第一份改革。”白沢宇侧过脸,望向窗外远处的情景。
虽然外表看起来是还好的,不过其实心里是觉得悲痛,因为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忘记了自己,小时候的好朋友竟然忘记了自己;不过尽管放心,因为我一定会在短期内让你记回我,喜欢我,放不下我,离不开我,永远与我在一起。
白沢宇从“哈比缘分团”“工作室”出来后便走向学校大门,准备到爸爸的公司。今天爸妈要回来呢,可以回家了。活动室只剩下沈恪捺一人想着事情。
白沢宇。白沢宇。白沢,宇。白,沢宇。沢宇。沢宇。沢宇?这个名字这么那么熟悉。白沢宇。白氏家族总裁儿子,白沢宇!爸妈的‘宠儿’!哼,难怪见他就讨厌,原来他就是那位与她抢她的父母的宠爱的白沢宇!难怪白沢宇要担任‘哈比缘分团’的顾问!因为他有着阴谋。他的阴谋就是监视我然后把我在学校做的丢人的事报告给爸妈!想着,怒气被累积得越来越多,沈恪捺手上的彩纸也差点被她撕烂了,不,是本来就烂了。
“我一定要找白沢宇结帐!”说完,她匆匆跑出到白伯父的公司。他肯定会到那儿,因为他要先向自己爸爸报告。
骑上滑板,就倏地到白伯父的公司,好人先告状。
……
(二)
白氏集团。高大直立的白建筑就如同它的名。走过白色的自动门进去,白色苍白的墙壁,白色的大堂……沈恪捺上前到柜台质问。“小姐,请问白伯父有在吗?”
柜台小姐一脸疑惑。“白伯父?总裁是你的谁呀?叫得如此密切。”嘟嘴喃喃。
“你……我可是沈氏集团的沈恪捺,白伯父是我爸妈的好友,为什么不能这么叫?现在告诉我白伯父在么?……真是无礼的家伙。”当然最后一句柜台小姐是听不到的。
“在不在关你什么事?你要说什么我帮你传达。”柜台小姐拿出纸和笔。
“我管你啊,我要见他。一定要,不然我投诉你!”
柜台小姐不知所措,还好救兵,英雄及时出现,拯救了一切。
“发生什么事了,禹韩姐?……啊,是不是遇到无理取闹的顾客?那就叫保安赶他走吧。”沈恪捺转过头,是、是、是、是、是白沢宇?!太迟了,要溜走也太迟了。丢脸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coconut?你怎么会在这儿?找谁?找我吗?啊,我一定是太帅了,让你在学校也看不够。哈哈。”
“白沢宇,你少臭美了,我是来找伯父的,不会来找你。”
白沢宇愣一秒,接下去。“你就是沈伯父伯母一直说的沈恪捺大小姐?据他们说,你有着非常严重的大小姐古怪脾气,嗯,是真的。呵呵……为什么你说不会来找我?”脸上一副嘻嘻哈哈的。
“因为,因为我讨厌你。不可以讨厌么?我从小那时开始就讨厌你。讨厌。”沈恪捺别过脸,脸颊微红。是的,他,白沢宇他就是她小时候的朋友。为什么她会如此憎恨他?那是一个很偏长的故事,他毁了他们俩之间的约定。
沈恪捺甩头,不可以,她讨厌他,非常地讨厌。“你别挡我的路了,白痴鱼。”与白沢宇擦身而过。白沢宇拉住沈恪捺的胳膊,很努力地说出一句对他来说是个非常难说的一句。
“小捺,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吗?自从那件事后我就一直写信寄给你,拨电给你,但是仍然没有你的回应。”沈恪捺背对着他,因此她现在所留下的那宝贵的泪滴他根本都没有看见。
他为什么要怎么说?为什么要解释?自己不是把“那件事”忘掉了吗?为什么还哭?为什么还流泪?沈恪捺,你要振作。振作。这种男生不值得人家替他流泪,替他哭泣。
声音哽咽地说:“算了,我不去见他了,再见。”然后快步离开,留下白沢宇一人站在那儿。禹韩一脸疑惑看着这一幕,“沢宇少爷,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当初你带她回来那个满身伤痕的?”
白沢宇没有回答。不想回答。回答了只会更悲痛而已,想起那件事,不是?
(三)
粉红色的房间,桌子椅子,床铺衣橱都是粉红色。这间房间的颜色是沈恪捺与那个人一起彩下的颜色,粉红色可以让一个人感到开心,忘记所有悲伤,但是现在的她,这么一点也不开心?
那件事,她怎么现在也不忘记?况且“那件事”是她不想忘记的其中一件事,所以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不是?为什么爸妈可以那么宠溺他而不是她,她比他还需要爱呢。她需要大家的在乎庇护……这些年来她甚至是怎么活的她也不清楚。爸妈经常不在家,她是一个人的,没有受朋友喜爱的,没有受亲戚宠爱的,她是怎么活的?
他们曾经对对方说,她家后院是她们之间的秘密基地,只要她有一天找不到他,就去那儿大喊‘白沢宇’他的名字三次,然后他就会马上地现身在她的面前,但是那时候她在寻找着他,他有出现吗?没有。他没有。她等了一天也没有。她回家后睡觉前祈祷明天他就会出现了。所以隔天一早她又等,等了一天。回家后妈妈便告诉她他搬走了。那时她相信,也知道,他毁约了。然后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要走也不告诉她?她不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吗?
最重要,当人家的“最重要”有什么好的?接着她便向自己发誓,发誓她一定要把他忘掉,忘他或许会更好,不是?
叩、叩。门外的妈妈进来,看见自己的女儿眼睛红彤又肿的,很惊讶。想安慰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以把自己女儿哭成这样。难不成,他们俩见面了?
妈妈上看下看,左望右望,没什么可疑的事物,最心爱的东西也没有弄坏,她到底怎么了?
“小捺,这么了?被同学欺负吗?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向校方投诉?”
沈恪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摇头。她不可以把他的事情说出,那么妈妈肯定会要她转校,她不要转校。
……无聊的时候 才会想起快乐
快乐的时候 又忘记了寂寞
在你感到快要失落的时候
请你随我一起唱这一首歌
不完美才是最后一种完美的结果
在冬天只能唱这样的歌
不完美才是最后一种完美的结果
又奈何 只能唱这样的歌……
电话铃声响了,沈恪捺接电话,是莎诗媺哪。这么……晚了,这么还没睡着哪?“喂?莎诗媺,有什么重事么?”
莎诗媺说了两句就截断了。“对不起打扰了。学姐,苏丝的父母突然有重事需出国一趟,所以她明天就不来了……嘟嘟……”
莫名奇妙。苏丝明天没来关她P事。只是少了一个‘妹妹’罢了嘛。
夜,慢慢地到黎明了;黎明,月也要醒来了;醒来,明天的学校要这么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