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尴尬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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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的几天里,纪凉又过了几天非人般受折磨的生活,更有几次想自残,都被夏禹给断了下来,夏禹全身上下也因此没少带了伤痕。为了怕她再有自残的行径,他们甚至给她穿上了精神病院病人特制的约束衣,还是加强版的那种。同时,在小白的建议下,夏禹每天都会带纪凉出去晒晒太阳,不再让她长时间躲在屋子里,都快把自己躲成封闭病患了,也希望能借此改变一下她消极的念头,让她多一些求生的意识,同时多晒点太阳对于她的身体也有好处。

是药三分毒,她的身体在药物的侵蚀下,已经变得非常的虚弱了。

在小白已经想不出任何法子来的时候,艾瑞克终于回来了,看他脸上的神色,夏禹等人眼里浮出了希望。

"这个办法......至今也没人试过。"艾瑞克顾不得一身的风尘仆仆:"这些年来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同时也在走遍了中国,中国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太多了,有一些更是我们用现代科学无法去解释的,比如我这次去找的玩意儿。"

边说着,他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上:"我去了你们之前居住的那个小岛,我早听说那里在古时候是苗疆区域,许多苗人的后裔是在那里,由其是在南部地区,还存有苗人族落。"他说着:"苗人你们都知道吧!"

其他人点了点头。苗人他们是知道的,很多电视小说里经常有提到,少数民族之一,苗人真正出名的是因为他们的蛊,这种十分玄乎的东西,现在许多小说里面都会提到的玩意儿,但......对于夏禹小白他们来说,这东西更像是传说中的存在,不可能真有的。

"苗人养蛊是真有其事的。"艾瑞克说着:"养蛊是中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在湖南湘西等地方曾经闹得非常厉害,简直可以说是让人谈蛊色变,其实,蛊最初并不是害人之术,它的出现是为了救人而用的,只不过有些人把它们用在了旁门左道上,才造就了蛊术害人的结果。"

"救人!"夏禹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是不是......"他看着艾瑞克手里的小瓷瓶。

"恩!"艾瑞克点点头:"我这次就是特地去拜访了我之前认识的一个苗族的老者,跟他说了纪凉的情况,最后,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拿到了这个玩意儿。"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省略掉了中间怎么得到的过程。

"蛊......"小白对这方面不懂,但是也知道一些常识:"这东西不是挺邪乎的吗?你是打算让这玩意儿到嫂子体内?那之后呢?怎么做,难道要让那蛊虫一直呆在嫂子肚子里吗,那玩意儿会不会哪天突然反噬什么的,那嫂子不就更危险了。"

"这你放心吧。"艾瑞克早有考虑到这些:"蛊虫分很多种的,有的确实是需要人以血养之或者以命去养它,那样的蛊虫太烈,纪凉这种情况还用不着那种......"他把瓷瓶打开,放在纪凉嘴边,从里面爬出了一只透明的,只有一截小拇指大小的虫子,然后顺着纪凉的嘴巴爬了进去,虽然那虫子并不多丑陋,但是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让人有些发憷。

"艾瑞克......"夏禹更是紧张:"这真的有用吗?"

"比起其他的那些方法,这种算是更平和更保险的了。"艾瑞克把瓶子收起来:"我不是说过,蛊术最开始是用来救人的吗?"这时候虫子已经消失在了纪凉的嘴上,但是他们可以看见那个小小的凸起正顺着脖子的食道处慢慢地往下蠕动着:"蛊虫是毒虫,他们喜欢吃毒,毒品跟一般的那种致命毒不一样,但对于苗人而言,也算是一种毒物。中国人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毒攻毒对吧。我问过那老者了,他给我的这只小蛊虫性子不烈,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反而还会将人体内残留的药物毒素全都吃光抹净。"

这么神奇?

小白等人都还是半信半疑,这听起来真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地大物博,有太多古老遗传下来的东西有时候真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也没等他们提出更多的疑问,床上本来昏睡着的纪凉突然有了动静......

纪凉就觉得有一条火从自己的食道里开始蠕动,又像有滚烫的油从嘴巴里倒进来,顺着食道,肠子一路游走,整个人犹如掉进了油锅里,遭受着油炸的痛苦,身体表皮上的皮肤都被滚烫的热油浇淋着,她不停地吼叫,不停地挣扎,想挣脱这个无尽的痛苦,可不论她怎么疯狂地晃动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摆脱掉这种痛苦,这比之前毒瘾发作的时候更煎熬,整个人好像就被一个油球里面,有人在外面不断地给油球加热,而身体里面的那条游走的火,让她恨不得能往自己的天灵盖上凿出个洞,让那条火从体内冲出去......

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整个世界里都变成了一片火红的海洋,睁眼所见到的都是一片火红......

"艾瑞克!"夏禹一把拽住艾瑞克的领子:"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冷静点。"艾瑞克力气比不上他,但脸上也没有惧色:"那老人家也说了,蛊虫食毒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这是正常现象......"只是没想到纪凉也会这么痛苦,但比起那个人所承受的,她这样子......已经算是好多了吧。想到那个人经历过的那些事,艾瑞克心里百味杂陈。

纪凉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痛苦,冰火两重天的煎熬着,先是热得她几乎以为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成灰烬了,不一会,所有的岩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冻骨的霜寒,冷到她觉得自己的血液也都冻结,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已经结成冰块,四肢也被冻成了冰块,只要拿个大锤子往身上一敲,她就会碎成四分五裂,就这样冷热交替着,把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候,终于慢慢地缓下来了,那些火慢慢地变小了,那些冰也慢慢地融化了......但并未消失,只是没那么痛苦了......

十多个小时,她并未清醒过来,但身体因为痛苦而条件反射地作出了各种挣扎,使出全力地挣扎,就像困兽一样,凶悍得夏禹一个人都无法制止住她,她不好过,夏禹他们也不好过,身上挨了她不少的攻击,一个个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夏禹尤其严重,手上被她抓咬出了不少的伤口。

"总算安静些了。"小白喘了口气,身上的衣服拜纪凉所赐,破成了一快烂布:"要继续折腾下去,我也没力气去制止她了。"那力量真是可怕,大得惊人。

"要三次......"艾瑞克也累得气喘吁吁,然后说出了个让小白差点跪下的消息:"每隔四小时一次。"

三次......

小白看了看床上沉沉昏睡过去的纪凉,再看看他们这一群已经一身伤痕的大老爷们,突然觉得命途多舛,前路堪忧,幸好,后面的两次没有第一次这般的剧烈,不过也够呛的,这样折腾了一天一夜下来,在凌晨的时候,小白他们已经累得不行,直接往房间里的地上一坐,靠着墙壁打起盹来了。

夏禹没睡,守在床边照顾着纪凉!

纪凉是被肚子里剧烈的痛给痛醒的,她睁开眼睛,夏禹连忙起身:"怎么了?"

"......"纪凉想自己起身,但全身虚软无力,最后还得依靠他:"我......想去厕所......"

夏禹二话没说地抱着她去厕所:"你......出去......"纪凉把他赶了出去,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浓稠的黑血自后ting而出,夹带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一骨碌地从她体内排了出来,那味道熏得她连连干呕不止......这一拉,拉得她两脚发软,浑身更加无力,连要按下马桶冲去那些秽物的力气都没了,最后还是夏禹进来帮了一把手,直把纪凉尴尬得恨不得钻到那马桶里,跟着一起被默默地冲走好了......但更尴尬的还不是这样,她这肚子像是跟她做对似的,才刚从厕所里出来没半个小时,又开始闹腾,不得不又让夏禹送她进厕所,一通排毒后,她以为这次应该彻底排完了,结果证明她太天真了,来来回回了几次后,最后她决定就蹲马桶上不走了,事实证明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这一整个晚上,她的肚子就这样反反复复发作着,到后面什么都拉不出来了,肚子还继续闹腾着,出现脱水状,于是她不得不上面喝着下面排着,而夏禹担心她会晕倒在厕所里,执意要跟着进来......

当时的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那情形真让纪凉尴尬得想拿豆腐块撞死......难得可贵的是夏禹当时脸上却丁点没有显露出厌恶或者是受不了的神色,这点让纪凉事后想起来还是感动得紧......

这一夜,纪凉被折腾得够呛,也因为这样她忽略掉了......自己的毒瘾竟然一夜未发作,直到天色微亮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被黑暗逆袭了......

天色初亮的时候,艾瑞克醒来,正好看见夏禹把纪凉抱上床的情形。

"夏禹......你出来下,我有些事想跟你说。"艾瑞克决定还是把那事跟夏禹说说,至于要不要告诉纪凉,就由他去做主把。

确认纪凉已经熟睡过去,夏禹才跟着他到了外面。天色尚早,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吱吱叫着!

"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在日本的那时候,是我将林海平带走的。"

夏禹点点头,林海平突然失去了踪迹,那时候艾瑞克也不见了,他就猜到了是他吧林海平带走的。

"他那时候也受了重伤,但是他早没有了生死观念,如果我那会儿不救他,他估计会像个野兽一样找个地方让自己自生自灭掉......后来,我留下他在日本呆了一段时间,把他的伤养好,那段时间里我尝试着去帮他恢复记忆,给他看以前的一些照片这类的......他都没什么反应,后来又一次无意间,他看到了栗田口一郎让人寄给纪凉的那张,他跟他老婆年轻时候合影的那张照片,他对着那照片发呆了好久,于是我决定将他带回中国......我把他带到了你们居住的小岛,距离你们家的地方不远,为了避免他再去伤害到纪凉,我每天都给他带上铐子。"

夏禹皱起眉头,没想到那么个危险人物曾经就在自己的附近。

"这段时间里,我给他讲了很多东西,他像个孩子一样,一切都从新开始接受,幸好他并不排斥这些......也许是血缘关系吧。在日本的时候他受令于栗田口一郎,栗田死后,他也解脱了!虽然说他已经不懂什么是人类的感情,但是血缘这种东西是无法抹去的......"所以他才会去救纪凉。艾瑞克抹了一把脸:"我要跟你说的是......纪凉的命,是林海平用命去换回来的。"

夏禹虽然早有想到艾瑞克说的会是这个,但......"怎么回事?"

"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有一些我们所部能理解的禁忌或者说是规则。蛊虫可以解决纪凉的毒瘾,但是......要得到蛊虫就要付出代价的。而纪凉身上的那只小虫子,是林海平用自己的身体去喂出来的。"想到那数千只虫子在林海平身上爬着,一点一点地将他活活吞噬掉的场景,艾瑞克生生打了个寒颤,等那数千只虫子吧林海平连皮带骨地全部吞掉,连内脏都不剩下来之后,之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让那数千只虫子相互吞噬,最后剩下的就是她带回来的那只"命蛊虫":"那老者说,要得到续命的命蛊虫,只能用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肉来养之,最好是近亲关系的......'命蛊虫'是很温和的虫子,不会伤害到人体的,在人体内存留二十年之后,就会自己死去。这段时间里,它留在人体体内,只会对人体有益,它会帮忙清除人体体内的残毒,使人身体健康,延年益寿。这些话我跟你说了,至于要不要让纪凉知道,那就由你做主了。"艾瑞克眯了下眼睛,看着东升而起的太阳:"当年如果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有这些事来,我造的孽,希望能在你们这里就此终结掉,这样,我也能走得安心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才短短的几天里,他似乎比之前再见到的时候更老了一些,在晨光中显出了老态:"最近我总觉得我的日子不多了......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老化得严重,照这趋势,再用不了几个月,我这条老命估计也差不多了,不过幸好......幸好能救了纪凉,不然我真死不瞑目了。之后纪凉应该还会再难受一段时,不过,慢慢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的......"说完后,艾瑞克就离开了。

夏禹没问他要去哪里,这是艾瑞克自己的路,他没想去干涉太多!眼下,他要做的是好好照顾纪凉......

开车离开基地的艾瑞克,半途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个事:"糟!忘记跟他说了......'命蛊虫'的一个后遗症......算了,就当给他们两的福利......"艾瑞克想了想,把手机放了回去,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们了。

汽车飞快地驶离而去,他的人生没剩多少时间了,还是好好享受吧!

那俩小年轻人的事,就留他们自己操心去了!

......

纪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脑子里有些糊糊的,但是......她没有忘记,昨天她明明是在厕所马桶上蹲着的......

"纪小凉!"纪睿端着米粥进来,见着她已经醒过来了,脸上喜色难掩:"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痛不痛?头呢,会痛吗?要不要喝点水?还是要吃点什么?我给你端来了一碗小米粥......"

哦!等一等!纪凉被他一连串的问题轰得本来有些迷糊的脑子更发晕了:"睿哥......你等下......"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好。"纪睿乖乖地闭上了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猛看,连眨眼的频率都给慢下来,看得纪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张了三头六臂的。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脑海里的那个问题:

"睿哥,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她一脸慎重。

"恩!"

"昨晚......是谁抱我上床的。"

"昨晚?"纪睿白了她一眼:"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这两天都是给她输一些营养液还有喂一些小米粥的。

两天两夜......纪凉咋舌......居然睡了那么久,难怪醒来的时候觉得精神好些!

咦!

不对!

"我......"纪凉瞪大了眼睛:"我、我......"这两天两夜里,她睡得那么的熟。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折磨:"我是不是......"

"笨蛋!"纪睿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爆栗子,但是力道却是很轻,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认真地对她说着:"你,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

纪睿的声音不断地萦绕在她耳边重复着,纪凉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脸呆滞的样子让纪睿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小家伙又红了眼眶,这段时间来......太不容易了。他们辛苦,她更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对,没事了!"他再一次肯定了一遍。

纪凉朝着他招了招手,等他走进后,狠狠地往他手臂上掐了一记!

"纪小凉,你找打啊!"纪睿吃痛地往后一撤,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会痛,不是做梦吧,你个笨蛋!"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幸福来得太快,让人觉得不真实。

这就是纪凉此刻的感受,她无法相信这一切,她以为这是在做梦......如果这是在做梦,那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要醒吧。

看着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纪睿望天一叹,转过身去,偷偷地摸了把小男子汉的眼泪——这是最后一次再为纪小凉这个笨蛋掉泪,以后绝对不会了。纪家小男子汉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哦——对了!"擦好眼泪后,纪睿转过头喊了她:"纪小凉,关于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

"啥?"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的纪凉,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问题。

"就是两天前谁抱你回床上休息的啊......"纪睿咧了下嘴,露出了小恶魔的翅膀,决定要戳破她那些幸福的小泡泡:"是夏禹抱你上床的。那晚上你在厕所的马桶上蹲到睡着了......"话说到这里,剩下的就不用他说太明白了吧。

砰砰砰——

身边飘着的幸福的小泡泡被小恶魔的话给震得一个接一个地破掉......

夏禹抱你上床......

在马桶上睡着......

马桶上......

那就是说,那些清理工作......

"SHIT!"纪凉不敢往后继续想了,那个场景刚在她脑海里冒出个苗头,就直接被她掐死掉,让她死了吧,她没脸见人了......

纪凉把自己缩到被子里。

"你对你妈做什么了?"远远地就听见她那一声咒骂的夏禹走进来,看见床上那一团被子,皱了下眉,看着桌边的那个小鬼头。

纪睿耸了下肩膀,摊摊手,做出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我只是告诉她一个事实,然后她决定逃避现实,当个蜗牛。"不过......看到这样子的纪小凉,让他更放了心了。关于她肚子里的那条虫的事,他们之间商量了下决定还是不告诉她了,每人愿意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活着一条虫子吧。反正二十年后就会自己死去。

至于她毒瘾消失的事,他们也商量好了,随便凑了个版本,反正最关键的是她没事了,结果最重要,至于过程是怎样的,用省略号代过也行了......

也真如纪睿所说的那样,纪凉对于自己身上的毒瘾是怎么除去的,并没有太关注,她更在意的是......怎么去面对夏禹。

现在一看到夏禹,她脑海里就会出现厕所里的那一画面,让她羞愤欲死,而夏禹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尴尬,成天都出现在她面前,一天三餐加着点宵夜地将她照料得像个太后。终于,这天他开口了:"你......在害羞什么?"

屁!纪凉差点被刚入口的食物给呛着,抬眼怒视他:"我害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害羞这词早就从我人生中滚出去了。"她这是尴尬好不好!

"两只眼睛。"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双眼:"你之前都不怎么敢看我......"

"我这不是在看你吗?"别他妈睁眼说瞎话好不好。

"你这是瞪......"他语气淡定地陈述事实:"看吧......又在瞪了。"

纪凉刚想再瞪一眼,结果他那话一出来,让她不得不把瞪到一半的眼睛收了回来,低头,继续吃东西。

他决定要问个清楚:"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继续吃!

"恩——"拉长的声音里有着不信她的情绪。

"......明天能不吃鸡汤么?"每天都来这么一碗炖鸡汤,喝得好腻。

"可以!"他很好说话的:"你先告诉我原因。"前提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威胁一个病人,太可耻了!"她手里拿着汤匙,指着他,鄙视他这种无耻的行为。

"我这是在帮你做心理辅导。"他无视她的指责:"找出症结,对症下药。不然你总是一看到我就害羞......"

"不是害羞!"靠!

"好吧!不是害羞。"他配合她:"你一看到我就不敢看我,以后我们的路还很长,你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子吗?"

"......也不是一辈子"纪凉嘀咕了一句,就是先让她把那些个让她尴尬死的画面埋掉再说。

"她啊——"纪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户外冒出了个脑袋:"是因为那天你把她从厕所里抱出来,所以打算当蜗牛,不敢面对你。"

"睿哥,你这个多嘴的八哥!"被点出事实,纪凉横目瞪向那个该死的小鬼。

夏禹先是怔了下,随后若有所思,再然后是一脸顿悟,最后他起身,收拾了下纪凉吃完的碗筷。

咦?就这样......他这是算什么反应。

纪凉看着那个走到门口的背影,那背影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说:"你......果然是在害羞!"

"害羞你妹的!"纪凉怒了,一把抓起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天才宝宝流氓妈Nơi câu chuyện tồn tại. Hãy khám phá bây gi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