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禮堂裏的鐘依舊繼續轉動著,沉默,是件那麼可怕的事。
此時,方淇穿過人群走了出來,
「踏、踏、踏...」跟著時鐘的指尖,慢慢地走了出來,腳步宛如配合著美妙的音樂般飛舞起來,
張開乾裂且白得幾乎發青的嘴唇,不鹹不淡地,開始唱起一首童謠。
走近張祈雨,緩緩地把手上的繃帶一圈一圈地拆下來,冷清的嗓子在格外安靜的禮堂裏顯得越發好聽,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方淇蹲在張祈雨身邊,自顧自的唱著,聲音淡淡的不大不小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
一圈又一圈,手臂上的繃帶也漸漸從她的手上滑了下來,只是手臂上的傷疤、淤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不敢作聲。
「從前我也有個家,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繃帶下的傷疤簡直數也數不清,有些是還沒康復的、有些血肉模糊、有些結了痂、有些是紫紅色和發青的瘀青、還有很多零零星星的疤痕。
眾人靜靜地不出聲,看著方淇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只是接下來的歌詞都讓她們臉色發青,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方淇撕下一段繃帶,技巧純熟地幫張祈雨包紥,嘴裏的歌聲卻從未停止,離她最近的林曉欣的臉色變得蒼白,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最後才顫抖著點頭向她道謝:「謝謝你。」
方淇像是聽不到似的不搭理她,眼睛一直看著張祈雨手臂上的血慢慢從傷口上滲透開來,染紅了雪白的繃帶。
「“爸爸,媽媽,為什麼呀?為什麼呀?”,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王靜宜害怕地躲到李卓琳身後,弱弱地問:「那到底是什麼歌曲啊..好可怕...」
李卓琳捂著傷口,鮮血透過手指裂縫「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艱難地開口說:「那是一首童謠..叫..妹妹背著洋娃娃...是個很...恐怖的改篇童謠。」
混合著鮮血的腥味及恐怖的樂曲,兩者似乎都能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首美妙且不寒而慄的交響曲,
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滲入女孩們的心裏。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树底下陪着妈妈。」
一曲終,替張祈雨打了個結,又抬頭看到用力捂著傷口的李卓琳,
方淇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且還越發的加深,勾出一抹長長的月亮形狀,就像小丑笑起來的模樣般令人心寒,
李卓琳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剛想問她要幹嘛時,方淇卻撕下了一段繃帶,遞給了她,道:「娃娃啊娃娃,你可千萬不能死,因為我會很不開心的。」
一股寒意瞬間襲來,李卓琳對方淇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害怕,可是看到她手裡的繃帶,再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她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拿了過去,
「謝謝...」耳邊響起李卓琳細若蚊子的聲音,棕色的眼眸里滿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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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ery / Thriller如果世界只充滿了破碎的空洞寂靜,那麼失去被愛與愛人能力的他又算什麼。 那個小小的孩子還沒嚐到溫暖的感覺, 便被世界的殘酷扭曲了他的人生、他的人格。 如果恨能令他過得快樂,那麼他便能得到救贖, 只是,他不願憎恨那兩個毀了他一生的人, 然而,扭曲的愛讓他成為了一個溫柔卻又暴虐的機器人, 尋找生存的意義。 * 九個不同的女孩子, 她們被迫參加一場關係到生命的遊戲派對,只因,她們是下一輪被選中的"嘉賓"。 玫瑰落地紛飛,鮮血混合著死亡,改寫了她們的未來。 從花開到花謝,【她們】都是這場遊戲的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