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分針的指尖已停在40分上面。
林曉欣抬頭對李卓琳說道:「幫我照顧一下小雨,我去去就回。」李卓琳點了頭,坐了下來,讓張祈雨挨著她的肩膀,
大概是體質本來就比較弱,因此李卓琳也好不了那裡去,兩人緊緊挨在一起,臉上卻是一副釋然的笑意,
而看起來比較健康的歐陽凱盈卻撐得比較久,只是臉色也快變得蒼白無力。
方淇木無表情的看了歐陽凱盈一眼,像是憐憫她一般,把長度只有半個手掌的繃帶撕了下來,遞了給歐陽凱盈。
歐陽凱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受了方淇眼裡的一絲笑意,粗暴地拿走她手上的繃帶,勉強遮住流血的地方。
接著方淇便徐徐的走向托盤的方向,蹲下,拾起了針筒,沒有表情的把針筒的針頭迅速地插進手臂裏,眉頭皺也沒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抽的不是自己的血,
轉眼間,她就已經完成了抽血的步驟,把血液安置了在玻璃燒杯裏。
林曉欣的眼神輕輕掃過了剩下的人,走上前拿起了針筒,狠狠地插進自己左臂二頭肌的位置,「嘶!」林曉欣咬緊下唇,緊閉雙眼,深呼吸了一下,一口氣便抽出了二十毫升,放在玻璃燒杯裏面。
雖然傷口很小,不需要包紥,但痛楚一點也不輕,很明顯地便見到她的額角早已冒出了汗珠,
林曉欣苦笑著安慰自己:「就當做是被蜜蜂扎了一下好了。」
一百毫升。
放血之後,林曉欣連握住針筒的力氣也沒了,只能喘著氣,針筒就這樣掉落在禮堂地面上,無聲無息地滾向了另一邊,
林曉欣捂著自己的手臂,搖搖晃晃的走回了張祈雨身邊坐下休息,
張祈雨朝她揚起一抹笑容,用嘴型笑說:「辛苦了。」
林曉欣給予她一個安心的微笑,點點頭,沒有說話。
上官璃恐怕是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躲了在葉瑤身後,閉上眼睛,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衣袖,
葉瑤似乎感覺到一些動靜,稍微轉頭,輕聲問躲在自己身後像被拋棄的流浪貓狗一樣顫抖著的上官璃:「怎麼了,還好嗎?」上官璃卻只是搖搖頭,沒說話。
一百毫...不,是一百二十毫升...
原來陶露露在大家專心凝視著方淇的時候就已經用手術刀剖開自己的手心,貢獻了自己二十毫升的血液,只是存在感非常薄弱的她誰都沒注意到,
捂著自己的手心,陶露露什麼都沒說,自己默默地站在一邊,留意著整個場面,「還差三個人。」她心裡這樣想著,
方淇把目光投向獨自一人的陶露露,拿起手上剩下不多的繃帶,打算走近她時,陶露露卻害怕地縮了縮身子,避開她的目光,小跑著躲在了角落,眼鏡背後的黑眸充滿了驚慌、害怕,
方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垂下了眼眸,轉身便離開,
頭微微歪著,眼神又變得異常空洞,再次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誰也打擾不到她。
「我都要睡著了欸,你們還真是有夠慢的啊。溫馨提示:你們就只剩十五分鐘嘍~」幕後人打了個哈欠,低啞的嗓音再次透過喇叭響起,
聽見此話的上官璃,就更用力握住葉瑤,手指都要陷到她的皮膚裏去了。
葉瑤像是察覺到上官璃的不安,她輕輕握著她顫抖得厲害的手,說道:「我先去放血吧。我放完之後你再去吧,別怕啊。」
說完之後就拿起了手術刀,同樣忍痛在自己手心處割出一道傷口,任由血液從傷口里落下,落在杯里綻放出朵朵紅蓮,
一百四十毫升。
看見在場的人都差不多已經放了血,王靜宜卻抱著自己雙臂,眼泛淚光的說:「我是如何不會放血的!這麼可怕的事情...我才不要乖乖服從呢!」
第一個放血的歐陽凱盈顯然對王靜宜這段發言非常不滿,冷漠地說:「你不放血,在場所有人也不能離開,甚至還要陪著你一起接受懲罰,你不能這麼自私!」
王靜宜聽後還是一樣的賴死不肯動,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不要...我不要!就算是要接受懲罰,我還是一樣不會放血!」
不止歐陽凱盈,連剛才放過血的人聽到她這樣任性又自私的發言后,都對她的這種態度感到不爽,
葉瑤走回上官璃,小聲的跟上官璃說:「該到你了。」並遞了一支針筒給她,又開口道:「用這個吧。用這個不會有疤痕。」
上官璃緊緊咬著唇瓣,看了針筒一眼,揚手,把針筒摔到了地上。
「我是打死也不會這樣做的!」
那一瞬,葉瑤的眼神變得無比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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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erio / Suspenso如果世界只充滿了破碎的空洞寂靜,那麼失去被愛與愛人能力的他又算什麼。 那個小小的孩子還沒嚐到溫暖的感覺, 便被世界的殘酷扭曲了他的人生、他的人格。 如果恨能令他過得快樂,那麼他便能得到救贖, 只是,他不願憎恨那兩個毀了他一生的人, 然而,扭曲的愛讓他成為了一個溫柔卻又暴虐的機器人, 尋找生存的意義。 * 九個不同的女孩子, 她們被迫參加一場關係到生命的遊戲派對,只因,她們是下一輪被選中的"嘉賓"。 玫瑰落地紛飛,鮮血混合著死亡,改寫了她們的未來。 從花開到花謝,【她們】都是這場遊戲的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