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不忘前尘

不忘前尘28

高雨儿快要急死了，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劝白宇不要喝酒了，她好话赖话全说了，可白宇就是不理她，就是闷头喝，还喝得特别快。
没办法，她只能把朱一龙搬出来。
“师兄，你别喝了，龙哥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喝吧？身体是本钱啊，你怎么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龙哥？龙哥是谁？”白宇听到龙哥总算有点儿反应了，他这个时候已经快醉得没意识了，反应有些慢，说话已经大舌头了。
“朱老师，演沈巍那个人。
“哦，他啊，他怎么了？我喝酒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管我？他跟我什么关系就管我喝酒？”白宇真是酒后吐真言，越说越委屈。
“哦？那你说说，咱俩什么关系？”，一道声音，冰冷得宛如从黄泉下千丈大不敬之地传来，让白宇即使喝醉了，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没回头，他不敢回头。
传说，大不敬之地，即便是穷凶极恶的厉鬼都不敢去的地方，那里，只有想象不到的危险。
高雨儿回头看见朱一龙，只见那人面色铁青，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紧紧咬着牙，平日看谁都温柔的桃花眼里带着罕见的冰冷，仿佛那人的双眼，就是万年冰山，但是却在冰山内部，有一股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也不知道是那火，炽热得能融化那冰山，还是那冰山太冷，再高的温度都无法融化它。高雨儿只觉得眼前那人真的好陌生，褪去了平日温和谦逊的外衣，那人就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露出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跃跃欲试。高雨儿的手反射性的拉住了白宇的衣服。
然后，那个声音仿佛是磨着后槽牙，从牙齿间挤出来似的，说不出来的低沉、冰冷，又在白宇身后响起，“白宇，你再说一次，你和我，到底什么关系？我到底，能不能管你？”，白宇只觉得胃疼的抽筋，头疼欲裂，在那声音的震颤下，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恐惧到极点就是愤怒，白宇突然从座位上站起，但是又因为头晕眼花一下子又坐了回去，他改用双手撑在吧台台面上，勉强支撑着自己又站起来，猛地转身，整个后背靠着吧台，使劲儿的甩头，喝的迷离的眼，怎么也看不清对方，但是他知道那人是谁，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讽刺的一笑，脱口而出违心的话语，“你哪位啊？我认识你吗？”
朱一龙怒极反笑，眼中的冰冷让白宇身旁的高雨儿使劲儿拽了拽白宇的衣服，想阻止他再胡说八道。“喝得都不认识我了，是吗？好，很好。”
朱一龙迈开步子，慢慢踱向白宇，他一直狠狠的盯着白宇，直到快要贴上白宇他才停下，他身子前倾，抬起手臂，拿起白宇身后的酒杯，举到白宇唇边，又是冰冷的一笑，戏谑的问道，“这么爱喝吗？给你喝个够！”，然后猛的一泼，那杯酒全泼在白宇脸上了。
高雨儿吓得一缩手，赶紧收回了拽住白宇衣服的手，双手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死盯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白宇被那酒泼的一激灵，他狠狠的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睁眼，努力让自己找到焦距，狠狠的看着朱一龙，愤怒的吼道:“你他妈给我滚蛋！”
朱一龙猛的把空的酒杯往吧台上一放，力道大得差点儿把酒杯摔碎，冷笑了一声，突然抬手，轻抚上白宇的脸，那么温柔，温柔得仿佛他们是浓情蜜意的恋人，两片削薄的唇瓣，用危险的声音吐出了让白宇又哆嗦了一下的话语：“白宇，你是想找死吗？”，高雨儿看到朱一龙因为愤怒，在颈项上暴起的青筋，还有那仿佛要吃了白宇的凶狠眼神，她渐渐的，不由自主的后退。她真的有点儿怕那个人。 白宇喝醉的状态下，胡乱的去拂朱一龙的手，谁知道那人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把捉住他抬起的胳膊，使劲儿往怀里一带，反手一拧，把他180°转了个身，抚上他脸庞的那只手，顺势直接扣住他后颈，使劲儿往下一按，白宇直接就被那人压在了吧台上，酒杯被白宇撞到了地下，摔碎了，白宇被那人突然的动作，又大骂了一声，“艹！”
这边动静太大，好多人开始往这边侧目，酒保赶紧过来要跟朱一龙他们说酒杯的问题，高雨儿一看事情要闹大，赶紧走到朱一龙身旁，小声的说了句，“龙哥，注意影响。”然后跑过去找酒保，解释了一下，掏钱结账，顺便把酒杯的钱给赔了。 朱一龙在盛怒之下把白宇压趴在吧台上后，也用余光扫到了周围人们的注目，他又把白宇拽了起来，单手来到白宇领口处，拽住白宇的领子就把白宇往酒吧门口拖，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那么丧失理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揍白宇。
白宇如果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又或者是不胃疼的时候，也许他能拼着瞬间的爆发力跟他哥比比力气，还能僵持僵持。可是他现在属于喝醉了，浑身没力气，而且又胃疼头疼，跟满腔怒火的朱一龙的力气根本没法比，所以他就算是再不愿意，也是被朱一龙拽走了。
高雨儿赶紧跟上，到门口，跟着来到朱一龙的保姆车跟前。
朱一龙的助理没下车，他是助理兼职司机，他就在驾驶座等着。
朱一龙打开保姆车的门，没有一点儿温柔怜惜的把白宇推上了车，白宇本来就头晕眼花，被他哥这么又拽着走，然后又这么一推，踉跄着跪趴在保姆车中间的座位上，座椅顶上他的胃，疼的“嗯”的闷哼，朱一龙紧跟着上车，把他从座位上扶起来，让他坐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手指扣得白宇太紧，太用力，又一声低低的闷哼从白宇的喉咙间溢出来。他挣扎着脱离朱一龙扣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将头抵在车窗上，双臂交叉护在胃部，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高雨儿也跟着上车了，她突然不知道告诉龙哥事实是对是错了，她想让龙哥来劝师兄别再喝了，但是她实在想不到龙哥用了这么粗暴的方式。
朱一龙依旧用冰冷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说了句，“开车，回酒店。”
他助理察觉到这一车人的状态都不对，也就没敢吱声，赶紧启动车走了。
高雨儿一路上紧紧盯着坐在她前排的那两人，师兄一直把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不动，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样，朱一龙一直看着前头，高雨儿虽然看不清朱一龙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到朱一龙浑身环绕的低气压气场，让她真的为师兄担心，师兄的胃已经疼的他受不了，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心疼他。
一路无话，到了酒店以后，朱一龙二话不说就把白宇又拽着下了车，连拖带拽的带着白宇直接奔电梯，高雨儿连跑几步赶紧追上，她想跟朱一龙说，龙哥，您对师兄可不可以温柔点儿，可她屡次想开口，可都是在看到朱一龙紧绷的唇角、冰冷的眼神和若隐若现的青筋后，慢慢泄了气。
到了朱一龙房门口，高雨儿才终于鼓起勇气，对朱一龙说，“龙。。。额，朱老师，师兄他胃疼，您。。。。您温柔些。”
朱一龙看了她一眼，眼神稍微和缓了一些，点了点头，然后打开房门，拽着白宇就进去了，随手把门关上了。
朱一龙把白宇直接拽到了浴室，抬起脚踢了下白宇的膝盖后窝处，同时伸出手一使劲就把白宇按着跪趴到浴缸边上，让白宇的头悬空在浴缸上方。白宇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反抗，就被他突然按着跪到地上，膝盖疼的他又一声闷哼，但是还是没有反抗的意识，仿佛在酒吧那么牛B的冲朱一龙喊你他妈给我滚蛋的那个人不是他。
朱一龙另外一只手够到花洒，转移到他按着白宇后背的手，然后去拧开关，直接开的冷水。
花洒里一下子喷出水来，虽然是盛夏，但是用凉水浇头还是挺冷的，白宇被凉水刺激的打了一个激灵，酒劲儿突然散了许多，他开始努力想抬起身子，可是朱一龙察觉到他要反抗，直接抬起一条腿，用膝盖压在他的后背上，迫使他重重的压在了浴缸边上。
朱一龙依旧是用冰冷的声音对白宇说话，“清醒了吗？白宇。”
“我艹，你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妈有劲儿了不起啊？赶紧放开我！”白宇也火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凭什么啊？自己还不够倒霉吗？他凭什么这么欺负自己？
朱一龙不理白宇，继续浇，白宇简直快要被他哥的膝盖压到窒息了，他觉得今天他又得归位。。。
朱一龙冰冷且带点儿残酷的声音更加确定了白宇刚才的猜测，“白宇，你最好快点儿清醒，你头脑清楚才能很好的记住这顿打，记住这疼，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白宇低吼着，“我艹，你凭什么打我，都是成年人，我怎么不能决定自己干什么，凭什么非要听你的。”
朱一龙继续浇着白宇的头，冷笑一声，“我是你哥哥，哥哥教训不听话的弟弟，有什么不对？你说，我到底能不能管你？”
白宇心里顿时涌上无尽的委屈、伤心，我的心痛，我的爱，他全都看不见，不单看不见，还曲解我，欺负我。他瞬间红了眼眶，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你就是管不着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这就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今天，你有种就他妈打死我，否则，我天天都去酒吧，天天都喝酒，我看你能天天管着我！”
“好——好——好！”朱一龙气得连说三个好字，把花洒往浴缸里一扔，拽了旁边毛巾架的毛巾就往白宇头上胡乱擦拭。
其实，朱一龙心里绝对是心疼白宇的，只不过被白宇明明胃疼却还要喝酒的行为气到不行，他在去酒吧的路上也确实是想着要玩命揍白宇一顿的，可是经过刚才回酒店的路上，经过时间的冷却，他的火气渐渐地又下去了，对白宇的心疼又升上来了，他就是想让白宇清醒清醒，才用水浇的白宇。
可是，白宇的话，太气人了。。。。白宇要是能说点儿软话，撒个娇，他有天大的火气也没了，他怎么舍得打他呢？只不过白宇也是委屈到了极点，破罐子破摔，倔脾气上来了，就非要跟他顶上。
所以，朱一龙的心被白宇那几句话，扎了个透心凉。他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心疼、怜惜，瞬间又被恼羞成怒的怒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在你心里，我什么也不是。
可是，在我心里，你却比我自己还重要。
所以，我怎么会允许你作践自己的身体，因为，那是我最珍惜的啊。
他觉得白宇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不再迟疑，松开压住白宇后背的膝盖，拽住白宇的上臂，给白宇拽了起来，白宇此时也开始反抗，他使劲儿的甩着胳膊，想甩开他哥的手。怎奈，他哥握得太紧，就跟上次救他时一样用力，他觉得他的骨头，就要被他哥的手捏碎了。
他胃疼的劲儿又上来了，但是他咬牙强忍着，他和他哥力量悬殊有点儿大，只能任凭朱一龙把他拽出浴室。
“朱一龙，我他妈恨死你了。”白宇挣脱无果，眼红着对着他哥怒吼，可真是奇怪，他竟然一滴泪都没有。
“你待会儿会更恨我。”朱一龙头也不回，依旧死命拽着白宇。
等到了宽敞的地方，朱一龙突然一转身，因为愤怒，他的眼底泛着微红，眼神有点儿疯狂，他狠狠的盯着白宇的眼睛，声音也因为愤怒有点儿颤抖，“你的胃，现在疼吗？”
白宇一愣，他有点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心软放过自己了？不打了？直接心疼自己的胃了？
但是白宇看着朱一龙面沉似水的脸色、感受着他哥蓄势待发的气势和那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了的眼神，他又觉得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他一梗脖子，瞪着朱一龙，嘴硬的回了一句，“不疼，早好了。”
只见朱一龙轻扯唇角，勉强在唇边扯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意，轻启薄唇，吐出让白宇后悔刚才说了不疼的话语，“那你，好好用身体记住这疼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说完，朱一龙不再犹豫，他突然抬起双手，分别死死拽住白宇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同时，抬起右腿膝盖一下子狠狠的撞到了白宇的腹部，这比上次用拳头打要狠上数倍的力量，瞬间让白宇觉得痛不欲生，五脏都恨不得移位了。白宇痛得一哆嗦，身体上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身体的痛是这么真实，原来当身体真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真是疼到出不了声音。
白宇被打得反射性的弯下了腰，想护住自己的胃，但就在他刚弯腰的瞬间，朱一龙抬起肘部又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模糊间轻轻的闷哼了一下，就被朱一龙打得双手撑地，跪趴在地。他中午又没吃饭，喝了好多酒，朱一龙拿膝盖顶得又狠，直接顶在他胃部，把他胃里的酒直接顶上来，他一恶心，张口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酒，神智又有点儿恍惚。朱一龙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直接转了半个身，俯下身，一条腿跪地，探出手，狠狠捏住了白宇的后颈，胳膊向前用力，把白宇直接拽得跪趴不住，胳膊掌握不好平衡，上半身往前一扑，整个身子直接趴在了地上。朱一龙也顺势将离白宇最近的那条腿的膝盖，死死的压在了白宇的后背上，继续用手紧紧捏住白宇的后颈儿，使劲儿往地下按，白宇觉得他又要窒息了。
朱一龙冰冷的声音，又像是从大不敬之地传来的，“白宇，你说，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管你？”
白宇全身痛的心脏就快停止跳动了，他努力想挣脱朱一龙的钳制，努力向上挣扎着想把压在他后背那人拱开，可是那人的力量太大，他起身数次，无果。
他嗓子被朱一龙的手死死捏住，想喊也喊不出来，想说话也说不出，只能将呼喊含在喉咙处。
他只觉得委屈万分，他哥对他为什么会这么狠？他特别想痛哭一场，但是他宁死不屈的劲儿上来了，将双手死死抠着身下的地毯，强忍着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说了三个让朱一龙恨不得掐死他的字，
“你。。。。也。。。。配！”
钳制他那人，眯了眯眼睛，“白宇，你真是，找死啊。”说完，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捏住白宇一侧的肩膀，五个手指就像上次救白宇一样，如钢钩般嵌进白宇的肩膀，白宇只觉得被捏的那侧肩膀的锁骨，琵琶骨，肩胛骨都要被他哥捏碎了似的疼。他全身都开始颤抖，疼的再次闷哼一声。
依旧是毫无温柔与怜惜，朱一龙狠狠的问道，“疼吗？白宇？”，他再次施力，又问了一次，“疼吗？”
他双眼依旧闪着冰冷，慢慢俯下身，将全身的重心移到了压在白宇的膝盖，压得白宇又再次闷哼了一下，觉得呼吸更困难了，冷汗出了一轮又一轮，密布在他的额头，把他的衣衫都打湿了。朱一龙在白宇耳畔轻声的呢喃，“记住了吗？这疼，你记住了吗？”
白宇一直不说话，他一直在哆嗦，他的肩膀，他的脖子，他整个脊椎骨的每块儿骨头都在他的体内叫嚣着疼痛，他紧紧的皱眉，心里问候他哥祖宗十八代，可是嘴上却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朱一龙皱眉，他没想到白宇这么倔，就是不说他想听的话，“说啊，白宇，你说，从今以后听我的话，你说了，我就放了你。”
白宇闭上了眼，无力反抗身上那人对他施暴的行为。就这样被他掐死吧，反正，反正他的心，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留不住那人，留不住那心呵。
有一滴泪，悄悄的，悄悄的，从白宇的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被身后钳制着他的那人，看了个满眼。
他被白宇的泪，瞬间击中心底最柔软的位置，他被愤怒支配的大脑迅速的恢复了理智，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身下的那人，就这么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是他那么珍惜，那么宠爱的小白呵。
他的小白，应该是快乐的，应该总是阳光灿烂的，不该如此，如此，如此可怜，如此无助。
他怎么又失去理智的对他了？为什么面对小白，他总是那么轻易的失去理智？为什么，小白最近，笑得，那么少。。。。
朱一龙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赶紧松开对白宇的钳制，从白宇身后移开腿，跪坐在白宇身旁，白宇趁着他松开手的空挡，一个劲儿的咳嗽，他的肺，缺空气缺的厉害。
朱一龙看着白宇那么难受的样子，他眼中的冰冷全部被愧疚、自责、疼惜代替，他数次欲言又止，他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又要像昨天晚上那样，说一句: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对你吗？
他伸出手来，给白宇把眼泪擦干，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后悔、自责，“小白，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没想。。。”
白一直闭着眼，不看他，半晌无言，最后，终于平静的开口，“哥哥，你打爽了吗？”
“我。。。。我没想。。。”
“你，为什么不把我打死？”
“小白，对不起。”
“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白宇无助的呢喃着。
朱一龙突然感到害怕，他觉得他又要失去白宇了，之前小白跟他发脾气，闹过那么多次，可是没有一次说过我恨你，今天是第一次。。。他亲口承认，他恨他。
他把白宇从地上扶起来，看着白宇凌乱的头发，抬手给他顺了顺，柔声对白宇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那么对你，你心里委屈，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以后我一定控制自己，所以我们，能不能还和以前一样，在一起。”，别不理我，别离开我，可以不可以？
白宇听着他哥的话，那已经死了的心，又觉得疼了，这是，心又活了吗。。。要不为什么会疼呢。。。
他看着朱一龙的眼睛，那里有太多的温柔，有太多的愧疚，有太多的欲语还休，让他又要溺死了。
他沉默着，低低叹了口气，苦涩的笑了笑。
朱一龙伸出双臂，紧紧的把白宇搂进自己怀里，轻轻的拍着白宇的背，“对不起，小白，以后我不会这样对你了，我会加倍让着你，对你好的，你原谅我。”
白宇被朱一龙抱在怀里，只觉得心里酸楚异常、委屈万分，他真的没想过朱一龙会这么狠的对他，他哥，一直都那么宠着他，体贴他，温柔的对待他，他从未想过有天，被他哥打得这么狠。
他把头靠在他哥的肩膀处，越想越气，突然张开嘴，又一口咬在他哥的肩膀处，因为隔着衣服，他又不像第一次在山中咬得那么狠，他哥没什么痛感。
他不甘心，抬手稍微推开紧紧搂着他的那人，稍微拉开俩人的距离，抬起一只手去解那人衣服的扣子，等都解开后，他把那人的领子向一边拉开，露出那人白皙匀称的肩膀，他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那人，然后低头，一口又咬在那人裸露的肩膀处，这回他是狠狠的咬的，谁让那人那么狠的对他，一点儿也不怜惜他，就当还他了。
朱一龙暗暗咬了咬牙，把痛闷在了心底，一丝声音也没出，他在小白面前，已经没有喊痛的资格了。
白宇咬了许久才松嘴，他还是舍不得像第一次在山中那么用力，把他哥肩膀都咬破了，他还是心疼他哥的，第二次和这次，都是留着神的咬，所以这次也是光有很深很深的牙印，没有流血。
“哥哥”，他松开他哥的怀抱，给他哥把扣子系上，对着朱一龙笑了笑，有些勉强，“我们扯平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哥哥，我都知道，我不会怪你，要是你像我这样做，我也会同样的对待你，所以，我咬了你以后，你我，两两不相欠。
朱一龙只觉得眼眶又发热，他赶紧转移话题，“小白，你的胃，还疼吗？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
“我和小李去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你为了揍我，特意中途跑回来的吧？”
白宇调侃他哥，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可是，他的心，他的心呵，还是会疼的呀。
“陪你去医院才是最重要的。”他应该早点儿发现，当他跟那位女士见面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白宇，他后悔没跟白宇去医院，他真是后知后觉，如果他能跟白宇去医院，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他真是后悔。
白宇抬头望向朱一龙，那人的眼里，温柔宠溺一往如昔。
“嗯，好吧。对不起哥哥，为了我，耽误你的事情。”
“应该是我的事情耽误陪你去医院。”朱一龙拍了拍白宇的肩膀，正好是他使劲儿捏的那侧肩膀。
白宇疼的“嘶”的出声，皱了皱眉。
“是不是碰疼你了？让我看看你肩膀。”朱一龙猛然反应过来他刚才那么用力的捏过白宇的肩膀。
顿时心里心疼、愧疚得不行，他手伸到白宇领子处，用力一拽，一连扯开白宇衬衫三颗扣子，露出了白宇那些没有涂遮瑕膏的肌肤，那上面的痕迹比早上还越发明显。
“这。。。。你。。。我。。。。”朱一龙只觉得突然口干舌燥，漆黑的双眸有一丝丝暗潮涌动，全身又透粉白皙起来，这是昨天他留下的印记，昨天他也是对白宇突然丧失了理智，他这是怎么了？还连着两天都这样，真是，太不对劲儿了。
“额。。。。哥哥，你，你手怎么这么快？”白宇尴尬的后退，抬手就去系扣子。
朱一龙手更快，他抬手握住了白宇系扣子的手，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温柔中带着坚持，“小白，给我看看你的肩膀。”
白宇迟疑了下，但是还是放下了系扣子的手，朱一龙又解开一颗扣子，刻意忽视白宇身上的印记，把白宇被他捏肩膀那侧的衬衫褪了下去，入眼是一片青紫色的指痕，比昨天那些痕迹重了很多倍，而且整个肩膀已经红肿起来了，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量吗？他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气？
朱一龙眼眶有些热，眼角微微发红，他用手轻轻摸了那片儿红肿的地方，低语，“很疼吧？小白。”
“嗯，很疼。不单肩膀疼，我的胃也疼的不行了，所以哥哥你要补偿我。”，白宇对朱一龙笑了笑，如冬日的暖阳，仿佛之前他和朱一龙间的纠缠，烟消云散。
朱一龙把衬衫帮白宇整理好，一颗一颗的把扣子系上，“嗯，好。”
“逗你的，陪我去医院就是补偿我了。”
“小白，我真的会补偿你的，我会加倍对你好的。”似是呢喃似是誓言。
“说话算话。”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