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看看手表,“那走吧,集合时间都过了。我俩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哥哥,你身上长得是什么?是疹子吗?”刚才白宇撕扯朱一龙领口的衣服的时候,他好像看见领子下面的皮肤有大块儿的红疹,但是当时的注意力都在他咬的伤口上,也就没在意,现在有空了,就想起来了,那些红疹还是问清楚的好。
“没什么,普通过敏,一会儿就好。”朱一龙含糊其辞打算随便糊弄过去。
白宇才不会被他哥随便糊弄过去呢,他右手强拉过他哥的左手,左手撩起他哥套在t恤上的套袖,只见朱一龙的胳膊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片状疹子,有的疹子呈现粉色,有的是粉红色,有的已经是红色了,面积大小不一。
“这。。。这不是普通过敏的症状,这是。。。荨麻疹。哥哥,你得荨麻疹了!这得吃药啊,你吃了吗?不及时治疗会引起哮喘,会危急生命的!”白宇紧张的握紧朱一龙的手,撩起t恤套袖的手死死攥住掌心的布料。
他着急的盯着朱一龙的眼睛,紧紧皱着眉毛,瞪大了眼睛,大声问:“哥哥,你带没带药啊?”
“带了,小白,我带了。就在我包里,别紧张。”朱一龙赶紧拍拍白宇的背,缓解白宇焦躁的心情。
“那快点儿回去吃药,快点儿!”白宇拉着朱一龙的手,转身欲走,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大喊,“快看,找到他们了!”,白宇回头看去,是李砚、江明洋和一位剧组的男性工作人员从小面冲他们招手。
高雨儿看朱一龙去找白宇,然后白宇又进山去找朱一龙,她就去找导演了,一跟导演说这个情况,导演当时就组织男性的演职人员,分组打算进山找他们,主要是还准备绳子、手电这类的搜救用具,耽误了时间,要不他们来的时间应该跟白宇前后脚。不过也亏了他们晚来一步,要不就会看到白宇搂着朱一龙玩命咬,回头再听到朱老师那隐忍克制的轻吟声,那可就真热闹了。
现在已经是快七点了,太阳几乎看不到了,算是黄昏,没完全黑天,朱一龙看到有人上来,第一反应是想抽出白宇握着自己的手,奈何白宇握得太紧,他抽了两次没抽动,刚欲再抽,就见白宇凶神恶煞似的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可那神态在朱一龙眼里却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他微微一笑,唇边浮现一抹白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宠溺笑容,然后停手,就任白宇死死的握着。
“我的天,终于看到你俩了,你们没事吧?”李砚眼尖,看到白宇在前,朱一龙在白宇右侧偏后得位置,但是他俩的手是握在一起的,李砚眼睛一亮,刚要说点儿口无遮拦的话,就见白宇紧绷的脸,一直死死盯着自己,他赶紧改口,“导演叫大家出来找你们了,既然找到了,我先回个电话,你们下山吧。”
“走吧,龙哥,老白,大家都等你们呢。”江明洋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跟另外那个剧组工作人员先转身下山了。李砚掏出手机打电话不提,白宇拽着朱一龙就下山,亏了山路还算宽敞,能容下两人一起走,看白宇那个架势,就算只能容一人通过,他不管舒服不舒服,也得拽着他哥。
白宇死死的握着朱一龙的手,手中是如玉一般的温凉触感,哥哥,真的是君子如玉,浑身上下,好像都像玉呢。他故意走得很慢,恨不得这条下山的路没有尽头。今天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去握着这个人的手了吧?再也没有机会这么近的去闻这个人身上的清冷气息,再也没有机会这么紧紧的,像把他勒死在自己怀里那样紧紧的抱着他,再也没有机会借着入戏出戏来宣泄自己快要爆炸的情感,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呢。
白宇只觉万分伤感,他咬了咬牙,狠狠摇摇头,眨眨眼,努力阻止自己的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成型。
“小白,你中午没吃饭,胃疼不疼?”朱一龙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轻轻的响起。
又是关心弟弟吗?算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用再纠结了,弟弟,就弟弟吧。至少,你还关心我,宠着我,你还会温柔的对待我,罢了,罢了,该知足了。我不想有幸陪你乘风破浪,却无缘伴你云帆沧海。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
因为我早已病入膏肓,只有观赏你笑颜,聆听你话语,才解我相思之毒。
因为我已爱你入骨,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
“不疼,本来也。。。没什么胃口。”白宇轻声回答。
“待会儿回去先别急拍戏,我给你弄点儿简单的饭,先垫垫,今晚不定要拍到几点。”
“哥哥,回去你先别管我了。你赶紧去吃药吧,你荨麻疹耽误不得。”
“嗯,好。”
朱一龙一直没再挣脱白宇的手,虽然白宇握他手太用力,他觉得有点儿不适。
他俩正说着话,李砚打完电话从后面追过来了,从后面拍了一下白宇的肩膀,“哎,你俩谁受伤了?怎么还得扶着啊?”
“去去去,我脚崴了,怎么了?这么八卦,你是记者啊?”白宇不耐得抖了抖肩膀,把李砚那只手抖掉了。
“小白!”朱一龙听到李砚说受伤这两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耳朵和颈又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亏了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他用力的反握住白宇的手,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断断续续的对白宇说,“小白,我,肩膀。。你咬的。。。有露在外面的。。。”
白宇反应过来,他顺着他哥的肩膀看去,确实,他咬的牙印有一部分没隔着衣服,就在肩颈相接的地方,红肿淤血,还有些血迹干涸的痕迹,现在是昏暗的环境不明显,可这要是在灯光下,太明显了。
男人,从雄性生物演变而来,骨子里带着征服与占有的血性,白宇看到他哥的肩膀被他肆虐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占有感,就像雄狮站在草原上,大声咆哮的宣告主权一样,他,也想宣告,他,是我的。他的人是我的,他的心也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
白宇看着他哥欲言又止罕见的害羞,又听着他哥说的有点儿暧昧的话语,以及他回想起他咬他哥时,他哥紧紧的拥抱,明明是痛苦却引人遐想的低吟声,他回想着他哥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该心疼他哥,可是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一股股热流全都汇聚在小腹的位置,下面的昂扬渐渐抬头。我,真是个禽兽啊,白宇暗暗咬牙。
他眼神变得晦暗,赶紧将眼神从那个让自己热血沸腾的肩膀处移开,轻咳一声,松开朱一龙的手,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朱一龙,“穿上吧,山里变凉了。”
亏了白宇那个外套的领子很高,正好能遮住朱一龙的颈。
李砚这时候在旁边又开始作妖,“赵处啊,好歹我也是您一万年前的宠物啊,你咋不管我冷不冷?光惦记沈教授,小心天打雷劈。”
“你赶紧给我滚。”白宇一巴掌拍在李砚的背上,差点儿打得李砚从台阶上摔下去。
“赵处,你这是大型谋杀现场啊,干啥啊?被我发现你跟沈教授的恋情要杀人灭口啊?你俩这恋情还怕被发现吗?不都是在明面摆着呢吗?”李砚跟高雨儿在一起久了,学高雨儿的毒舌学了个十成。
白宇气得又要爆发,他刚抬手要打李砚,就被他旁边的朱一龙抓住了手,“小白,别闹了。山路危险,光线又不好,安全第一。”
“你能赶紧走吗?”白宇实在不想有李砚这么个电灯泡碍事了。
“行了行了,我先撤了,省的讨人嫌。”李砚冲朱一龙摆摆手,“走了啊,龙哥,光线不好,你俩小心。”
说完,李砚加快下台阶的速度,一会儿就没影了。
“哥哥,你肩膀,还疼吗?”白宇重新握住了朱一龙的手,紧紧的。
依旧是温柔的声音,“不疼了。”
白宇想起看他哥肩膀伤口的样子,又觉得心疼与愧疚了,“对不起”
“没事的,小白,都过去了,不提了。”朱一龙用力的握了握白宇的手,以示安慰。
哥哥,真是,总是包容着他。
到了山脚下,很快就会走到农家院了,白宇知道,到了农家院,自己就真的是朱一龙的弟弟了,他有些不舍,不舍得这段路就这么快结束,他松开朱一龙的手,拽住朱一龙的胳膊,“哥哥,我,我想跟你说,我之前跟你闹别扭时说得那是气话,我从来没想过不认识过你,反而我觉得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一件事情,认识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本以为是惊鸿一瞥,岂料是一生所爱。
“小白,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咱俩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在一起,还算挺搭的。”朱一龙对着白宇微微一笑的说道。
“哥哥,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说完,白宇轻轻的抱着朱一龙,将头埋进了朱一龙没受伤的那侧颈间。他,多么想把喜欢两字,改成爱字啊。
“我也喜欢小白啊,否则我为什么要关心你,让着你呢?”朱一龙轻轻拍着白宇的背。
也罢,有这句话就够了,哥哥喜欢他,就够了。往后余生,人间烟火,山河远阔。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白宇松开朱一龙的怀抱,第一次,主动的,推开了朱一龙,对着朱一龙笑了笑,阳光灿烂,“走吧,哥哥,他们在等我们。”
“嗯,好。”朱一龙看着白宇,感觉这孩子有点儿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白宇没再握朱一龙的手,他走在朱一龙的前头,朱一龙看着白宇的背影,总觉得这孩子的背影有点儿落寞,他轻轻皱眉,到底哪儿不对劲。
很快就到农家院了,众人都在门口,看到他们回来了,把他们都围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无非就是得注意安全什么的,不要随便进没开发过的山什么的,俩人都一一答应,这时导演说了一句,“人也安全回来了,休整一小时,准备拍摄。”
众人一哄而散,朱一龙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他一直很惦记白宇的胃,他刚要奔食堂走,白宇一看他哥要去的方向跟房间相反,就知道他哥什么意思,他心里一阵感动,哥哥啊,真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无论是把他当什么,反正就是真心实意的。有一个人,跟你非亲非故,总是把你放在心上,惦记,真心实意对你好,还求什么呢?白宇啊白宇,你不要太贪心了,这就够了啊,还要他的爱干什么呢?他虽然不爱你,可是他真心实意的对你好,也,够了吧?应该——知足了吧,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要,太贪心啊。
白宇一把拽住他哥的胳膊,“哥哥,你去哪儿?房间在那边。”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自己会去,你去吃药。”
“那好吧,你现在就去。”
“嗯,你也现在就去吃药。”
“嗯,好。”
白宇去厨房找吃的,简单的弄了点儿,大概垫了垫,其实他的胃又疼了,但是他为了不让朱一龙担心就说没事,现在终于有食物进入到胃里,缓和了胃的疼痛。
他回到房间,没看到朱一龙,但是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哥哥在洗澡,人影在浴室门的磨砂玻璃上隐隐绰绰,听着那水声,他突然浑身燥热,完了,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拿出剧本,靠在床头,看剧本背台词,可是浴室的水声就如同小钩子一样,勾在他心间,勾得他心痒痒,拿着剧本,盯着台词,5分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我艹”,他把剧本扔到了床上,无奈的将头靠在了床头,闭上了眼睛。
不行,他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他快没法忽视他浑身的燥热了,再这么下去他也不知道他的理智能压住他的情感多长时间,他必须干点儿别的事儿。
“哥哥,你那个准备给我的项链呢?我想再看看。”他冲着浴室喊了一句。他突然想起下午被他扔掉的朱一龙准备给他的小羽项链了。
“我给收起来了,就在我包里,你自己找吧。”朱一龙回答。
他拉开朱一龙的包,就开始翻找项链,找着找着,他觉得不对劲了,哥哥说他带治荨麻疹的药了,可是,药呢?他翻遍了朱一龙的包,都没找到药瓶子或者放药的东西。在衣服里?他从床上拿起朱一龙换下的衣服,把兜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那么,哥哥的药,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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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白】不忘前尘
أدب الهواة平行世界,不要上升真人.讲述镇魂拍摄期间的事情。Don't associate real people.It's a fiction,just fi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