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起接戏？再次合作？
还是......在一起？
"你......"
他想将这一切讲个清楚，可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一个疑问句：
"你后悔了吗？"
"你觉得呢？"
她叹了口气，那声音微乎其微，却重重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走近了些，她却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不施脂粉的她依旧是漂亮的。只是卸去了遮瑕，眼下的乌青便一览无遗。
往日灵动的笑眼失了神采，唇角冰冷的弧度让他脊背发凉。
她看上去真的很累。
他想去揉开她皱起的眉，才发现细纹已经悄悄爬上她的眼角唇边。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们都不年轻了。
他们没有时间再去任性，去冷战，去各自别扭了。
矛盾假如不及时解开，他们得来不易的一切就会被猜疑侵蚀，被失望消磨，最终不复存在。
他不想这样，他知道她也不想。
只要确定这一件事，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朗。
"我们没有错。"
听到这话，她将头抬起又低下。她依旧躲闪着他的视线，可藏不住泛红的眼眶。
向来珍惜羽毛的她，即便是顶着流言蜚语也要站在他身边。
向来坚强果断的她，现在却还是强忍着泪水。
这样的她，怎么会不累呢？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却没有察觉你的累，对不起。"
"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还总指望你给我打圆场，对不起。"
"但你要知道我们没有错......"他轻轻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这样才能传达他心底的话。
"我们都用尽了全力去完成这个作品，甚至连感情名誉都押在了它身上。作为演员我问心无愧，也最清楚你的付出。
我知道孙艺珍有多辛苦，我更知道孙彦真承受了多少额外的压力。"
"我不该放手的，我也不会再放手了，"握住她的手，他接着说："假如不是你，我不会接下这部剧。假如没有你，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
我不能没有你，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
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们在一起没有错。"
她的手反握住了他的，她的重心一点一点向他倾斜，最后靠进他的怀里，像是来到了她注定的目的地。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终于松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地顺着她的背脊抚摸，一下，又一下。
久违的拥抱温柔又绵长。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一刻，或者说，她希望能这样。
她深深吸入专属于他的气息，想要记住他的存在，记起他总会在她身边。
"对不起......"她说。为她突如其来的不安，为她近乎幼稚的倔强，为她忘记了自己可以相信他。
他摇了摇头，将她搂得更紧。他开始吻她，轻轻柔柔地，从下巴，到脸侧，到眉毛，到鼻尖，最后来到她香软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