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我们不建议你现在出院,你头部有轻微脑震荡,现在出院真的..."市医院的走廊上,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用手抓着另一个穿着一袭黑衣的女人。因为腿长的差距,黑衣女子走的极快,而那名身材娇小的小护士就好像随时都会被甩掉一般。
"放手..."季牧染低声说道,隐隐带了一股子命令的味道。她没想到自己会在去黎家的途中忽然发生车祸,虽然只是头部受了点轻伤,却也缝了几针。她没有力气再去搭理任何人,只想要快点去到黎家,去到黎亚蕾的身边。
"季小姐,你不能这样,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如果你在出院之后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无法赔偿..."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否则,现在就会有一个人倒在这里。"季牧染捏住小护士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腕冷声说道,这一次,她眼中已经迸溅出杀意。
"抱歉。"这样如猛兽一般的季牧染自然不是小护士能拦住的,只见她把小护士手里的病历表撕碎掉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出医院。看着她高挑却有些摇晃的背影,一种奇妙的情愫弥漫在小护士心中。
离开医院,季牧染连一刻都不愿再等,她伸手叫了辆车便叫司机开去黎家别墅。坐在后座上,长久以来积累的疲惫让季牧染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因为怕影响身体,在缝针的时候她也没有要求打麻药。现在额头上的疼痛一波波的袭来,让季牧染几乎要吐出来。
"小姐,您没事吧?"司机时不时的向后望去,每一次看到季牧染,她的脸色都比上一次白了几分。眼尖的司机瞄到她黑衣上干涸的血迹,一遍遍在心里祷告着季牧染千万别死在自己的车上,给他找晦气。
"我没事,你专心开车。我有很重要的事做,不会死在你车上,只要你尽快把我送到目的地,这些都是你的。"季牧染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沓百元钞票放自己旁边的座位上,眼看她出手这么大方,司机不疑有他,就差把出租车开成飞机那么快。
一个多小时的路生生被司机开成了四十分钟,下车之后,季牧染按照约定把那些钱给了司机,自己则跌跌撞撞的从车上下来,往黎家别墅走去。司机很尽职的把她送到了距离黎家别墅最近的地方,因为周围这一片都是别墅区,所以也只能在大门口把她扔下,由她自己一个人走完剩下的道路。
季牧染的身体一向很好,也耐严寒,这一次,她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寒风呼啸着从身边吹过,蹿进衣领里,瞬间就把季牧染全身吹了个通透。即便是这样,她仍然高扬着头,没有一点示弱的表现。好不容易才走到黎家别墅的铁门前,却被门口的警卫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前方是私人住宅区,不允许外来人士进入。"两名警卫认真的打量着季牧染,在看到她身上的血迹之后皱眉说道。"我来找黎先生和黎小姐。"季牧染并不理会警卫眼里的困惑,低声说。
"请问您是否有预约,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我们不能放您进去。"很显然,警卫并不打算轻易放季牧染进去。看着面前用电子锁锁住的铁门,季牧染知道,如果不得到他们的允许,自己就无法进去。
"那就麻烦你通知黎先生一声,我是季牧染,来找黎亚蕾。"季牧染此话一出,她明显察觉到那两个警卫面色一沉,紧接着,就看到他们凑到一起打了个电话,然后又一脸歉意的朝自己走来。
"很抱歉,季小姐,黎先生说他并没有约您过来,在短期之内也不想看到您,还请您自便。"两名警卫说完就不再理会季牧染,而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站好。如果是在以前碰到这种事,季牧染一定会威胁这两名警卫把门打开,可这里是黎家,他们是黎家的人,也就注定了她不能这么做。
"麻烦你们再联系一下黎先生,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见黎小姐。如果他今天不让我进去,我就会让他们后天的婚礼无法正常举行。"听了季牧染的话,两个警卫不敢怠慢,急忙又一次给黎平打了电话。这回,铁门总算开了。
"谢谢。"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感谢,季牧染走进别墅。和黎平低调的性格不同,黎家别墅看上去极尽奢华,丝毫不逊于吴男的皇豪酒店。才一进到铁门内部,便像是进到了另一片天地。木板建造而成的小桥,下面是人工制造的水池,其中还养着说不出名字的鱼类。
下了小桥再往前走,是一片树林。很显然,这些树林也是人工特意栽培的。这些树生长的极其高大,树叶在地面投下片片阴影。偶尔能听到欢快的鸟叫声,当季牧染抬头望去,却连鸟的影子都找不见一只。
穿过这片树林,是别墅正门,与刚才大自然的主题不同,这里偏向于英伦风格的奢侈豪华。灰白色的石板铺满整个过道,周围则种着一些五彩缤纷的花朵。鲜艳且不带一点污泥的红色地毯从远处的门口一直延伸至自己脚下,两个半人半马拿着长剑的石雕伫立在大门两侧,如同守门神兽,又是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装饰。
走到门口,季牧染按响了门铃,本以为会是佣人过来开门,却没想到出现在门口的人会是黎平。两个月没见,黎平的面容苍老了许多,曾经饱满的脸也有向下凹陷的趋势。对于他的改变,季牧染并不感到奇怪,毕竟黎亚蕾出了那么大的事,想来这么心疼女儿的他自然不会好过。
"你来做什么?"还没等季牧染开口,黎平先一步问道。看他阴沉的脸,季牧染并没有退缩,反而有礼貌的向他问好。"黎伯父,你好,我今天来是想看看小蕾,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季牧染最关心的,无疑是黎亚蕾的伤势。
"她当然是痊愈了,否则我这个当父亲的又怎么会把她接回家里。如果你来只是想问我这个问题,你可以走了。"自始至终,黎平都没有正眼看过季牧染,他就只是挡在门口,故意拦着季牧染不让她进去。
"我想见她。"虽然对黎平的态度有些许不满,季牧染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说出自己的来意,也相信黎亚蕾是想见她的。"呵呵,季牧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没有礼貌。这里是我黎家,不是你们季家。你以为我黎平的女儿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根本不配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黎平看着季牧染没有表情的脸愤吼道,他不喜欢看到季牧染这张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脸。如果她不是真心爱黎亚蕾,即使让她们在一起,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那个傻女儿。"黎伯父,我叫你一声伯父,就是代表我对你的尊重。现在,我只想见她一面,还希望你不要为难于我。"
"季牧染,你真是可笑,我为难你?为什么你不认为是你自己的行为让我厌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我不让你见小蕾,而是她自己不想见你。你把她害到那么惨,还一个人跑去德国对她不闻不问,你以为她还会那么傻傻的等着你回来?别太自大了。"
"我去德国是有重要的事要办,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如果是她不想见我,我也要听她亲口对我说。"
"季牧染,你究竟是疯子还是傻子?小蕾已经说她不想见你,又怎么亲口说给你听?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不再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黎家。"
"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不会相信,我要黎亚蕾亲口和我说。"听了黎平的话,季牧染只觉得眼前黑乎乎一片,心跳的很快,很疼,却不肯放弃最后一搏的希望。她不认为只是两个月的时间就足以让黎亚蕾变心,更不相信那个为了救自己可以放弃生命的女人会这样简单的就爱上别人。
"好,你是要亲口听她说是吗?那你打电话给她。"黎平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黎亚蕾的电话放在季牧染耳边,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季牧染竟会觉得眼眶烫的发热,心里揪疼的更厉害。
"是季牧染吗?很久不见。"黎亚蕾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到一点波澜,这样的态度让季牧染多少有些灰心。"嗯,是我,我从德国回来了,谢谢你帮我。"季牧染强行压住自己心底的躁动,对黎亚蕾感谢道,如果不是黎家在那个紧要的时刻来帮她,她不会这么简单就获得胜利。
"啊,是那件事,你不需要介意,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那,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挂..."
"别挂断。"
"什么?"
"我说,请你别挂断。"
季牧染略显恳求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入耳中,一时间,电话里安静的过分,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就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
"你还在吗?"季牧染问道。
"嗯,我在。"
"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不好意思,这让我有些为难。你也知道,我最近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我的未婚夫似乎很介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可能无法和你见面。"过了许久,黎亚蕾才说出这句话。明明是很正常的语调,再普通不过的词汇,在季牧染听来却如刀如剑。
每一下,都扎在她身上,心上。
"你在说谎。"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以什么认定我是在说谎?季牧染,我们都不小了,也玩不起那些惊世骇俗的感情了。你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注定是该嫁人的。我现在已经看透了爱情这方面的事,也想通了我对你的感情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就让我们和平分手,好不好?"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帮我?"
"帮你?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之所以帮你,不过是给季伯父一个面子。如果不是他过来找我爸爸希望我们黎家帮你,我们也不会做那么麻烦的事。"
"是不是,你要离开我了?"听过黎亚蕾的解释,季牧染轻声问道,看她的表情,听她的语气,根本无法感受到她心里的波动。如果你仔细去看,就能看到她藏在袖子里染满鲜血的手掌。
"没什么离开不离开的,我们就只是简单的分手而已,以后我还是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另外,还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婚礼上,那样会给我和我的未婚夫造成一些困扰。"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
季牧染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把手机还给黎平,转身朝门口走去。
别墅二楼的窗户,一个人被另外两个人搀扶着坐在轮椅上,只看她落寞的背影,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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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铁狱迷情 - 晓暴(完结)
Ficção Geral季悦枫,被关押在第一女子监狱,第八层的重罪无期徒刑囚犯。她的人生,早已经在那个人亲手送她进来的那一刻终结。究竟支撑着她的是欲念?还是藏在心里的那份信念?只不过,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和秦芮那个表面正经,内里闷骚的女人上床。她想要狠狠的要那个女人,也想让那个女人狠狠的要自己。 秦芮,第一女子监狱的监狱长。平日里总是一副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模样。只有在面对那个无比放荡的女人时,这座火山才会爆发。秦芮实在想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季悦枫这种女人。每天想要自己上她,而在自己折磨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