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个话,只觉得手中的茶叶蛋都不香喽!噗嗤,还儒商!!!
我爷爷身上哪有半分的书卷气,他这模样,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匪。
不过嘛!好人生在嘴上,好马长在腿上。那可是我亲爷爷,我自然不能掘他的面子。
“那必须的呗!”
我赶紧把手中剩下的半个茶叶蛋,全部塞进嘴里,先吞咽下去宰说,免得待会儿让我爷逗得吐出来。
然后我便继续吹捧他。
“长衫飘飘,儒雅风度。爷,你简直就是儒家典范。您现在要是拿上一根儿称杆子,那简直就像想当年日进斗金的红顶商人!”
我也听到我的回复,十分的满意。他对着铜镜子,不停的摸着自己的面瓜脸,然后自信且丑陋地笑了起来。
我吃完早饭,顺手把饭桌子收拾干净,自己也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毕竟要出远门,形象不能丢!
我不经意的回头问我爷。
“爷,不就是去一趟江源山吗?你干嘛把自己打扮的这么体面?看着都不像是您了!”
我爷哼着鼻子,盘点这我们爷俩的行李。
“呵!还不是因为我那个三师弟。到时候见到他,你就知道!那小子打小就爱摆阔措,说起话来尖酸刻薄。那人实在太讨厌,想当年,就总爱踩我一头。
今天二十多年再重逢,我非得把那老小子比下去不可!”
原是如此,这男人啊!无论多大年纪,都是好面子。
我也穿好一身干净衣物,爷爷也把准备好的东西全部搬上马车,我们爷俩这便上车赶路,直奔江源山的湘云观。
……
却说我和爷爷这一天快马加鞭,可是伊城距离江源山却还是有一段路程。
当天夜里,我只能和我爷寻找一家客栈落脚,暂且安顿一夜,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彻底到达目的地。
我和我爷赶了一日的路,甚至连赏午饭都是在马车上吃的。
等到申时左右,天色微微有些发黑,我和爷爷正好赶路到一个小城镇,名叫砟子镇。
我爷便把马车赶到了砟子镇东南边的主路上。
一般城镇的主路,都是商业区最繁华的地界。无数饭馆,戏楼,茶铺,酒家,绸缎铺,客栈,赌坊……那合该都是应有尽有。
可是这咋子镇地处偏僻,地界不大,环境也简陋。
我坐在马车里头,掀开轿帘往出探头。只发现这镇子的主街也是冷冷清清。
什么戏楼,绸缎铺,赌坊,那简直是毛都没见到!
零星倒是挂着招牌的小吃铺。只不过现如今天深夜重,小吃铺也都关了门儿。我和爷爷赶着马车从街这头逛到街那头,又从街那头寻到街这头。最后只在一个极其不显眼的犄角旮旯处,找到了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客栈。
但看到在西南角的,黑漆漆的墙角处。紧挨着那么一家,门脸窄吧,在大门的左侧,支了一个二米多高的旗幌子。
旗幌子上的字半旧不心,不太打眼。
我爷把马车赶到旁边儿,仔细瞧看,依稀才能看清那旗幌子上面,写着的字儿是——“客再来客栈”。
“爷,还真有家客栈!”
我爷望着这简陋的门脸儿,倒吸一口冷气。
“呃……进去凑合一夜吧!”
爷爷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我便立刻翻身,从马车上钻下来。我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对于客栈是否豪华,倒是并不介意。
“凑合啥呀!只要有吃的就成。爷,我肚子都饿瘪了,前后就剩一层皮儿,我想吃猪头肉!”
“看看吧!赶了一天的路,我也饿的不行!”
我爷把马车栓到客栈附近的一棵歪脖子大槐树上。便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客栈。
客栈门脸不大,里头环境也更是简陋。
我和爷爷刚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只有四五张,萧条的破木头桌子。
每张四四方方的木头桌,旁边支着四张小方凳。
桌子,凳子简单寒酸。而整个客栈大堂之内,也是空悠悠,不见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