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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的时候天色开始变得有些阴沈,我背著书包走到学校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这也是韩子扬买给我的,方便他的随时传唤。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熟悉的数字,我看了看,揿下接听键。 
“喂?”我说。 
“是我,刘原。”那边传来主治刘医师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你妈刚才在医院休息室里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中。” 
仿佛电影场景一般,周围的世界安静下来。 
“我妈……自杀?”我的声音有些困惑。 
“对,病人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这一刀划得不浅,你如果有时间,最好过来看看她。” 
刘医师说完,挂断了电话。 
对於他来讲,这不过是常年与精神病患者打交道中所出的一例小事故而已。 
我怔怔地望著闪烁的手机屏。 
母亲……自杀,未遂,正在抢救中。 
不可思议地,我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可却连一丝焦虑担心痛苦的感觉都找不到。 
走过小街,爬进韩子扬的宝马车中,我沈默地看了看已经黯淡下来的手机显示屏,将它放进口袋里。 

外面忽然刮起了风。 
已经是秋天了,一些黄叶从干枯的树枝上落下来,砸在车窗上发出哢嚓的响声。 
韩子扬似乎说了些什麽,我恩了一声,手指没有意识地抠著真皮座椅上的一条棱。 
韩子扬的声音变得凌厉。 
“我在跟你说话,你胡思乱想什麽!” 
“哎?”我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 
“你怎麽回事?”他不耐烦。 
“我……”我停顿了一下,有些费劲地吞了口口水,“那个,有一点急事,您说的那个地方,能不能改天——?” 
碰上他的目光,我改口道,“——晚上再去?” 
“不行。”他简短地说,踩下离合器,发动了引擎。 
我重重地靠回坐椅背上,抿唇轻轻叹息一声。 
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我伸手按住胸口。 
——我怎麽忘了,在主人的面前,什麽时候有容器说话的余地呢? 

突然的刹车。 
韩子扬将手放在方向盘上,侧头打量了我一眼。 
“你刚才说,要去哪里?”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我说。 
想了想,我又重复道,“……算了。” 
这场景竟然像极了他早上的欲说还休,眼看韩子扬面露不耐烦,我干脆蹲下身,半跪到他面前。 
“韩先生。” 
我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唇角勾起一个低低的弧度。 
“您不是说,想试试在车里玩SM的感觉麽?” 

车内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两道深浅不一的喘息声。 
韩子扬用麽指和食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来,神情古怪。 
“你——”他摩挲著我的脸,语气开始带著困惑,“——也会笑?” 
我抓住他的手,仰起脸,伸舌舔了舔他滚动的喉结。 
“快点吧。”我说,一只手一粒一粒解开我上身衬衫的纽扣。 
手指,轻轻地颤抖著,只有我知道。 

一生为奴  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