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只是胃炎犯了,没什么大碍。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无所事事,明明是大冷的天气,却突然变得烦躁起来。
丁秘书买来了粥,喝了几口也便没了胃口。
"经理您还是多吃一些吧,医生说您需要多吃点东西。"丁秘书见我放下勺子便说。
"她怎么样?"我问丁秘书,想起上午被自己冷漠对待的容仙,心里有些不安,我就像本能那样对她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
昨天,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天,我告诉自己,容仙结婚后就不要再打扰她,就当作不认识,只有这样极端我才有可能放下,我不可能一辈子都约束在不属于我的东西上。
"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丁秘书回答。
一瞬间,失落与庆幸交错而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因为她不难过而开心还是因为她的不在乎而失落。
又想什么呢文星伊,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了,你怎么可以犯糊涂呢?
"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丁秘书你也辛苦了,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举动后,我对丁秘书下了逐客令。
"可是沐经理说让您多休息一些日子。"丁秘书说。
沐阳?我想就算我回去上班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他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工作还是工作,我不能有工作上的疏漏。
"我没什么事的,不用休息。"我说,然后从病床上下来"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丁秘书看我如此,没有说什么,而是应了一声后出去了,换下病号服,拿了丁秘书送过来的衣服穿上,我不能留着空闲的时间给自己,那样比让我忙碌更让我抓狂。
丁秘书执意送我回去,明明我都已经要她下班了,有时候她固执起来,我也拿她没办法。
丁秘书把我送到家之后就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家,我想,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重新开始生活吧文星伊,把感情放在心里就好。
自我安慰着,突然来了兴致,打开冰箱,打算为自己做一顿饭。
世界上有很多人,每个人放下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人会哭,哭完她就又是笑得没心没肺的她;有人会默不作声假装淡定,但是心里却在翻山倒海;有人会做一个正式的道别,或许拥抱,或许轻吻眉梢......
我似乎是最后一种,如果可以的话,原本我也想轻吻一下她的眉梢,然后华丽的转身离开,可是我做不到,或许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希翼,就像最后一颗稻草那般,我还是想抓住它。
可是事实不允许我那么做,我只能看着那颗稻草,然后任由它离我越来越远。
往后余生,我想我要做的,就是把心里那最后一点希翼抹掉,让我的眼睛没有办法再寻到那颗稻草。
这对我来说很难,人都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会狠狠抓住的,我也不例外,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做的,就是让那希望自己销声匿迹。
听着厨房里水沸腾的声音,仿佛家里不止我一个人,我不孤单的,外面没有一点儿声音的世界才孤单,我这里很吵,很热闹。
曾经我以为,放弃容仙会让我大哭一顿,但是没有,我并没有哭,也不想哭,我已经忘记了哭是什么感觉,也不想再忆起。我现在的从容让我很安逸,我还是像原来那样,还在原来那个生活的轨迹,还是那个理智到恐怖的我,
只是沿途不再会去看风景。
门铃响了,我还来不及做道菜,就中途被打断了,把火关了去开门,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哈喽!"门外是沐阳和才从我这里离开不久的丁秘书,以及,我不是很熟的酒吧的老板,华莎。
这三个人怎么会组到一起?
量我费尽心思也不会猜到,于是便不去猜,开门让他们进来,然后等着他们的解释。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就一起过来了。"沐阳笑着解释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丁秘书"我不是让你下班了吗?"我问她。
丁秘书立马躲开了我的眼神,显得有些不自在。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