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今天的布里斯本豔陽高照，但已不像盛夏燠熱令人發昏，風帶著些微涼意輕拂過樹梢逗得枝葉們沙沙作響。
Brett將拿鐵一飲而盡丟進垃圾桶，推開後台沉重的隔音門前往休息室和樂團成員打招呼；然後上好松香，先調一次音準，開始用琶音和跨度雙音暖手。
團員陸陸續續就位，Brett也行到台前確認收音位置，拉個幾句試試手。
今天的音樂廳並未對外開放，Brett在為數不多的聽眾裡看到E的身影。
鮮紅的綢絨座席整整齊齊地種在台下，今天是深綠色西裝的E在中央靠前的席位上側身與旁邊穿著駝色西裝的男人交談；秘書直挺挺地端坐在另一側，手飛快地在寫些什麼；再隔幾個空位是Mary，Brett和她眼神交集的時候頷首致意，Mary朝他笑了笑小小地揮手。
雙簧管響亮的La是宣告的號角，確認過彼此之間的和諧之後演奏就此展開。
進程非常順利，將近50分鐘的布拉姆斯小協一次到位，讓他們等待下半場錄音的空檔休息時間多了一些。
Brett被首席和指揮夾著去和今天也有到場的樂團董事致意。
和藹親切的老太太對年輕的音樂家很是讚賞，把Brett又誇又褒了一頓；E巧妙地介入談話，引薦Brett給方才同他比鄰而坐的那位先生認識。
Brett覺得自己現在有那麼一點像到親戚家拜年時面對那些不熟的親戚長輩，求生本能驅使他用盡全力裝乖。
而乖巧聽話又謙遜有禮的小孩誰不愛呢？在E的推波助瀾之下Brett確信他被這些高來高去的大人們記住了名字。
工作結束時太陽也已經下班回家了，人造光線或白或橘取代月光照亮城市。
Brett和Mary從後門離開前又碰上E和那位穿著駝色西裝的人物。
媒體業界知名並極具影響力的大佬，K，樂團和劇院的大贊助主，E當時是這麼跟Brett說的。
那男人再度對Brett和樂團今天的表現評了上佳的評價，並當場邀請E帶Brett到他下週主辦的酒宴餐敘。
Brett看到Mary的臉色丕變，旋即又恢復成營業用笑容推辭：「承蒙您的賞識。但Brett還沒成年，參加這樣的場合可能不太合適…」
他的手伸過來握住Brett的上臂，「Mr.Yang，下週願意賞光來鄙人的餐會讓我招待您嗎？」
Brett偷偷瞄了一眼E，但讀不懂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真是太令我受寵若驚…」Brett深吸一口氣，小心地斟酌用詞：「但那週剛巧遇到考試，我還是想先以課業為重…還請您見諒…」
「哈哈！真的跟E說得一模一樣！」男人突然哈哈大笑，他拍拍Brett的手臂：「Mr. Yang，我很期待。」
男人揚長而去，E和秘書簡單招呼後也走了；Brett感覺Mary明顯地鬆了口氣。
「那個人…各種層面來說都很危險。」後來Mary在Brett問起時如此答道，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即便和昆士蘭愛樂合作的錄音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他們可沒讓Brett閒著。
為了之後發片的宣傳，經紀公司安排了數次的樂評雜誌及網路媒體的訪問；Brett沒工作的時候就在瘋狂練習他下週的獨奏考試曲目，在交通途中打開筆電寫作業，忙得有點過於充實。
E三天兩頭就出現在宿舍，他們見面，有時共同進食，幾乎每次都會性交。
剛剛他們也做了。當E帶著賄賂用的飼料到宿舍來，Brett就知道E又要同他交媾，只是做幾次和用哪些花招的不同而已。
Brett覺得自己像是巴伐洛夫的狗，被訓練以各種方式取悅E，E帶給他的性快感也深切地刻進骨髓；完事後的過度清潔一併成了制約的一部分。
Brett泡在浴缸裏，略涼的水輕柔地安撫他剛剛不自覺又搓到破皮的傷口還有全身紅腫發痛的皮膚。
他用鼻子呼出一連串泡泡，略略浮上水面吸氣後又再沉下去吹泡泡；後來整個人泡著發呆直到寒冷讓他打起哆嗦才抽著鼻子裹上浴巾胡亂擦擦倒進被窩裡。
睏倦感像夜幕低垂大地一樣籠罩全身，但Brett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E和他肉體交流的感覺又爬回身體。
最近E很熱衷於調情，還有口交。特別是當Brett嚥下那些E射出來的精液時，他總是顯得特別興奮。
就算他用牙刷牙膏刷遍口腔的每個角落，用刺激的漱口水漱口無數次，呼吸之間還是能隱約嗅到E的味道，脣舌還殘留著E的觸感。
像是他帶著繭的指尖，指縫的小蹼、他牙齒的排列和粗糙的舌苔、勃起時陰莖上血管的走勢、帶著汗的肌膚、潮濕而捲曲的體毛……
一股漆黑黏稠的感覺驀地自深處湧出，Brett跳起來跑進浴室攀著洗臉台。
他隨著腹部陣陣痙攣發出嘔吐的聲音，但空空的胃袋除了些許水和胃酸以外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些性帶給他的歡愉是真的，痛也是真的；E給他的承諾和他付出的代價也是真的。
Brett腳步虛浮地回到房間，蜷縮在床邊的地板角落聽著掛鐘秒針滴滴答答響著，渾渾噩噩地失去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Brett覺得腦袋像是灌了熱鉛一樣又重又昏，但軀幹打從骨子裡透出的寒意讓他抖個不停。
Brett想爬上床躲進被窩裏但暈得連手都抬不了，他哼哼著在地板上緩慢蠕動，然後聽見門打開的聲音。
「Brett——咦！？」
是E。
「……嗨…」Brett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破碎的聲音，他自己也聽不出來講的是什麼。
E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一邊蹲到少年面前伸手碰他的額頭，他驚呼出聲：「你是燒壞腦子從床上滾下來嗎？」
正好相反。Brett扁著嘴皺眉。
E雙手穿過Brett的腋下把他架回床鋪並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走到房門拿起手機打電話。
「對…我待會傳訊息給你，你買過來。然後還有…」
Brett看著E靠在門框的背影，舌尖好像隱約滲著甜甜的味道逐漸蓋過口裡的酸苦；他在E回過身時緊張地閉上眼睛。
Brett感覺到床緣因體重而下陷，E的手隔著被子覆在胸膛輕輕拍打，像在哄小孩一樣低低地說：「待會藥來吃完好好睡一覺就好啦…」
他不禁失笑，喉嚨裡的痰突然嗆得Brett大咳不止，E打開放在床頭的瓶裝水，等到Brett緩下來的時候遞過去。
「喝點。」
「哼嗯…」Brett含糊不清地發出鼻音，盯著不遠處剛剛E胡亂放在地上的東西。那個形狀就算沒戴眼鏡他也絕對不會認錯，是手搖杯飲料。
「可不能給病號喝這種全糖珍奶啊。」E笑著揉揉Brett的臉頰肉：「乖乖喝水。」
門鈴響起，E把水瓶塞進Brett手裡起身去應門。
他和秘書的聲音隔著扇門不清談話內容，只知道秘書很快便離開了，E手上拿著一袋東西回來。
他從塑膠袋裡翻出幾盒成藥，拆開包裝撥了兩顆藥丸湊到Brett嘴邊。
「啊。」他說。
Brett放棄吐槽E完全把自己當三歲小孩的行為，張嘴吃藥喝水吞嚥。
E很滿意乖寶寶聽話，又從塑膠袋裡拿出一個黃澄澄的東西在他面前晃悠。
Brett看得眼睛都發直了，那可是統一布丁耶？在亞洲超市裡台幣當澳幣標價的童年回憶。
E撕開封膜，用小湯匙挖了一口自己吃掉：「嗯，好吃。」
Brett忿忿地咕噥一聲翻過身蒙頭要睡，但被E掀開被子翻回正面。
「開玩笑的嘛，嘴巴張開。」
在白色塑料小湯匙上抖得非常美味可口的黃色布丁滑進口腔，濃郁的雞蛋和甜滋滋的糖漿帶來的喜悅讓Brett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E餵他吃完布丁之後收拾收拾準備離開，他輕拂Brett帶著紅暈的臉頰叮囑：「記得吃藥…」
發燒讓Brett的腦袋成了坨糨糊，身體反射性地一轉頭咬住E的指尖，舌頭纏上去舔吮；E怔住幾秒後抽回手把Brett按回被褥，嚴肅道：「Brett，你應該好好睡一覺。」
Brett覆上那隻壓在肩頭大一號的手掌緩慢地描摩血管，啞著嗓子問：「那您今天為什麼來？」
E沒有回答，Brett牽著他的手滑到胸前：「不是因為要用我嗎？」
E抓揉Brett胸廓的力道大到少年哀嚎出聲，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露出憤怒：「你希望我這樣對待你？」
被子被整個掀翻到床腳，E扯下Brett的褲子，Brett因突如其來的寒冷縮了縮腿，但被E強硬地扳開。
E修長的手指粗暴地進入Brett，無視他身下的少年因疼痛而哭喊；E一隻手套弄自己的陰莖，在Brett體內的手指模擬著性器插入的方式激烈地肏動。
Brett痛得眼淚停不下來啞聲哀叫著，腸壁本能地緊緊咬住E的手指想阻止E的侵犯，而那帶給Brett更大的痛楚。
E抓起Brett的腳踝使他曲起雙腿，一次挺腰就插入了大半。
Brett只能張大著嘴發出嗬嗬的聲音，毫無潤滑的性交對雙方都造成痛苦，E悶哼了一聲之後傾身去取放在床邊櫃裡的潤滑劑。
被抹在肛口的潤滑劑冰冰涼涼的稍稍緩解疼痛，但後孔不斷地被強迫撐開操幹，很快地痛感又沒過了一切。
現在正是字面意義上的「用」，E一反常態地無視所有Brett發出的哀求和拒絕，也不顧他在這場性愛當中的任何感受；Brett像是因高燒而發燙的性愛人偶一樣被肏著，被迫承受E發洩的性慾和憤怒。
E粗大的性器殘暴地幹開Brett柔軟的內裡，一次又一次幹進去弄痛他；陰囊撞在Brett的屁股上，啪啪的肉擊聲不絕於耳。
E握著腳踝的手太用力了好痛，腳被分太開腿根也好痛，後面好像要被插爛一樣痛得要死，頭也好痛，胃好痛，喉嚨好痛，眼睛好酸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想死好痛。
本來就模模糊糊的視野變得更加無法釐清，Brett覺得眼前好像被蓋上黑紗，氧氣好稀薄，E野獸般的喘息聲越來越遠了，一切的感覺都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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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久等了。
強姦的篇章使我生理不適…拖了這麼久結果只有這樣😭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