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這雲情接著雨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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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丞跌入柔軟的棉被中,頭髮的冰涼潮濕漸漸滲入皮膚,教他暈乎乎的,目色所及朦朧曖昧。仰視角度下,楊博堯往日的謙和有禮褪去,佔有慾強的本性奔湧而出,言辭並未留給他拒絕的餘地。

    他被男人熾熱的眼神盯得臉紅,腳不安份地踢楊博堯,囁嚅著抗議:「放開⋯⋯」話音未落,楊博堯的膝蓋已抵在兩腿間,隔著浴巾輕輕摩挲,惹得他一哆嗦,牙齒咬住嘴唇,硬生生憋住呻吟。

    若他激烈反抗,楊博堯必不會為難他,可一個「不」字兜兜轉轉仍含在舌苔。如斯寂靜夜晚,風掠過葉片低吟,月光在床上鋪展,時間被無限拉長,而楊博堯亦有無限耐心,彷彿餘生都用來等韋丞的回答。陳韋丞怔怔望他,此刻方後知後覺他的英俊:稜角分明的下顎,略帶玩味笑意的薄唇,明亮的眼⋯⋯他誠然是被眼前的人吸引的,他不能不對自己的心坦誠!

    良久的沈默令楊博堯擔心自己嚇壞了身下人,不料韋丞的聲音終於響起,帶點忐忑的撒嬌:「你不許弄疼我⋯⋯」真是奇怪,口頭的愛那麼難表達,一場情事卻能輕易妥協——大概荷爾蒙永遠跑得快過理智。陳韋丞最後一刻猶忙著自嘲,楊博堯濕潤的吻已輕輕印在他臉頰:「我會好好待你。」

    楊博堯那隻手在他胸乳處游走,手指揉捏著左邊的乳珠,繭的粗糙蹭起他一陣戰慄。韋丞難耐地抬腰,背部弓起月牙的弧度,眼神開始迷離。他逐漸得了趣,不滿地挺著胸膛,暗示楊博堯撫慰被冷落已久的右邊乳珠。可楊博堯沒有遂他願,轉而用整個手掌包裹左邊的山丘,慢條斯理地引誘他沉入情慾深淵。

    陳韋丞眸中水光瀲灩,吐出的字句儘皆破碎:「嗯⋯⋯想要⋯⋯」身上男人無動於衷,笑著打趣:「想要什麼?總得說清楚些。」韋丞氣急,直接抓住楊博堯的手掌按在右胸上,自己的手則摟上他脖頸,拉近二人距離。楊博堯眼神一暗,霎時加大手上的力氣,同時俯身咬陳韋丞鎖骨,雨點般的親吻一路蔓延到胸口,重得彷彿要烙下終生印記。

   陳韋丞與沈靜姝談戀愛時顧忌女孩子家靦腆,除去接吻牽手外未有更親密的接觸,故時至今日仍是處子之身。楊博堯的動作在他軀體點燃一連串火苗,下身的慾望毋須撫慰便已顫巍巍地挺立——他從不知自己能如此敏感。

    楊博堯挑了挑眉,一把扯下領帶,在韋丞驚異的目光中將領帶纏上他的陰莖,打了個不鬆不緊的結,隨即毫無預兆地將一根手指送入韋丞乾澀的後穴。

    韋丞瞬間收緊了搭在他肩頭的手指,雙腿也下意識合攏,但豐滿的臀立刻被狠狠摑了一掌,疼痛和麻癢竄遍四肢。只聽楊博堯低沈沙啞的聲音命令道:「腿張開。」

韋丞嗚咽一聲,白皙的腿乖乖向兩邊伸,露出最脆弱隱私的部位。楊博堯從床頭櫃翻出潤滑液,用指尖捂熱後再次闖進那片未經開拓的土地,剩餘的手指則毫不溫柔地揉搓會陰,逼得韋丞低聲哭叫,可方才的懲罰記憶猶新,使他不敢再躲,唯有用盈滿淚珠的秋波凝望肆意掠取的男人,乞求幾分憐憫。

    楊博堯的手指熟練地擴張他後庭,逐漸從一根加至兩根,而他的陰莖亦在這過程中逐漸漲大,幾欲高潮都被領帶的束縛阻止。情慾翻滾卻始終無法到達頂點的體驗不好受,陳韋丞拿腳腕蹭他的腰,委屈地告饒:「少爺⋯⋯」楊博堯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指甲輕輕刮蹭內壁:「這麼會兒就受不住了,嗯?」

   後穴的快感一陣多過一陣,他自覺被痛苦和歡愉同時淹沒,意識愈發模糊,不斷夾緊楊博堯修長的手指以予自己更強烈的刺激。

「唔!」當他指尖戳到一塊凸起時,酥麻的感覺躥上脊柱,陳韋丞仰起脖子呻吟,又因害怕被旁人聽去立刻咬緊嘴唇,羞得臉蛋如煮熟的夕陽。楊博堯心下瞭然,認準那地方輾轉,牙齒則吮住他滾燙的耳垂,感受懷裡柔軟光滑的玉體顫抖著承歡。

陳韋丞兩條腿早就纏上他的腰,把自己全然交付,但滲出透明液體的前端卻仍不得紓解。他偷偷用手去撫慰,可楊博堯卻強硬地將他的手舉過頭頂,用指甲去掐他馬眼。

「嗚⋯⋯博堯哥⋯⋯」陳韋丞再受不住這般苦楚,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一邊流淚一邊喊他的名字,「我難受⋯⋯」

楊博堯心尖一顫,難得親密的稱呼勾起萬千疼惜之意。他用袖口反復抹去韋丞淚痕,又溫柔地親他嘴角,安撫道:「心肝,再哭就要把我心都哭碎了,忍一下好不好?」陳韋丞吸了吸鼻子,主動迎合著他的親吻,迷迷糊糊地嗔:「那、那你快點⋯⋯」

楊博堯加快了擴張的速度,當後穴足以容納三根手指時,楊博堯扯下西褲,將韋丞臀瓣掰開,粗壯的慾望迅速進入了他。

被填滿的感覺讓他有一瞬的失神,男人掐著他腰肢大開大合地操幹著,每一下都精準撞上他身體的開關。陳韋丞四肢酥軟無力反抗,如溺水者抓緊浮木般抱著楊博堯,嘴大張著淫叫,指甲在他背上劃下幾道紅痕。

「我是不是第一個幹你的?好緊⋯⋯」楊博堯在他耳邊呢喃下流話,手掌拍了拍他屁股示意他放鬆。韋丞胡亂點著頭,嘗試放鬆下身肌肉,浸透香汗的頭髮黏在楊博堯肩膀。

楊博堯抬起他屁股加快衝撞,在韋丞哭叫到嗓子都沙啞時終於肯解開領帶,隨即一道白濁濺在他小腹上,而他的一切也盡數交代在韋丞緊緻柔軟的後穴。

    「夾緊了,別漏出來。」笑意浮現在楊博堯眼角,語氣柔和卻是在提無理要求。陳韋丞還在抽抽噎噎地哭泣,下身卻乖乖照做:「博堯哥就會欺負我⋯⋯」

楊博堯抱著他溫存,指腹輕輕揉他紅腫的眼皮,良久道:

「得你是我之幸。」

【Breddy】風流跡Onde histórias criam vida. Descubra ag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