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摔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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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從舒喜歡把風忻鬧的臉紅,她在別人面前總有一種女神濾鏡,在風忻這裏調皮得完全像個幼稚鬼,淘氣包。

風忻不知道的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學校裏。

是在商從舒去學校報道之前,跟朋友在奶茶店見過風忻,當時風忻就在不遠處。

其中一個好友身懷姬達,跟商從舒說,"那女的一看就是les,不知道人花不花......"

她好奇,到底長什麽樣,能讓人看一眼就看出來是les?

這一看倒是讓商從舒入了迷,恰好風忻摘下頭盔,一頭蓬軟烏黑的長發就這麽散開在腰間,淺粉色波紋小皮筋掉在地上,風忻撿起來戴在手腕裏。

那張臉,漂亮到很有攻擊性......和手腕上戴的淺粉色小皮筋卻絲毫沒有違和感。

商從舒看得臉紅,心怦怦跳。

她計劃着,開學了一定要去打聽一下風忻,結果還沒有什麽動作,風忻就磕磕絆絆遞情書過來了。

緊張的小表情,受裏受氣,和風忻那張漂亮張揚到有攻擊性的臉,格格不入。

青澀的風忻,純情的風忻......都讓商從舒好心動。

那時起,她對風忻的愛,柔軟又溫暖,從來都是有增無減。

結束後。

商從舒坐起,懷裏抱了靠枕,圓潤腳趾在沙發上抓撓蜷縮,手心捧的是剛泡好的牛奶,還是溫的。

她淺淺喝了幾口,看風忻在收拾地上的衣服,突然開口:"我知道你心裏有人。"

她的語氣很篤定。

聽到商從舒又提起這事,風忻連剛換下來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洗,放在洗衣機上面就折回來了。

風忻和商從舒解釋:"聽我說,這場車禍雖然外傷不嚴重,可是讓你有點精神紊亂,你現在腦子裏想的,和實際發生的有些不一樣。"

甚至還可能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全是商從舒臆想出來的也不一定。

現在商從舒是輕症,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狀态,後面病情逐漸加重,發病起來會把風忻臆想成另一個人。

就像把溫瑜當成是殺人犯一樣,到那時,在商從舒的世界裏,風忻就不是風忻了。

"是麽?"商從舒反問,把杯子放下,膝蓋跪沙發上,鑽入風忻懷裏,眼睛湊近風忻,語氣生硬,"那你現在跟我保證,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商從舒一直認為自己是矯情女生那一挂,總喜歡讓風忻對她承諾這個那個,成天泡在風忻的情話裏滿足得不行。

風忻也願意陪她鬧,想聽什麽都依她。

現在風忻完全和變了一個人一樣,說什麽都有所保留,像是在給自己留後路,為自己日後會離開的事打預防針那般。

風忻偏過臉,沒和商從舒直視,沉下眼簾,無奈,"從舒,一輩子還很長......"

"不長!"商從舒一改溫柔的模樣,眼裏滿是急躁怨念,"太陽東升西落,一輩子就過去了,愛一個人怎麽會覺得時間長?我覺得時間不夠,陪你到老都不足以,我連長眠後都想跟你在一起。"

或許說這些話還太早了,可是風忻現在的态度,讓她有種随時都會失去風忻的危機感。

風忻在想什麽呢?在想怎麽離開她嗎?不然怎麽會連承諾都吝啬給她?連說情話都變成了枷鎖,風忻對她還能有幾分真情。

"從舒......"

風忻嘴裏念着商從舒的名字,多是無奈和嘆息。

"從什麽開始?"商從舒執意要一個答案,她們明明在熱戀期,風忻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心的。

悄無聲息就把她從最重要的位置,慢慢挪開,她怎麽能接受被風忻以這種方式對待......

可就是那一聲嘆息讓商從舒徹底崩不住,坐在沙發上等了好一會,遲遲不見風忻解釋,她心髒瞬間沉入谷底。

她推開風忻,光着腳下了地,一個人跑回卧室,把房門摔的震天響。

"從舒......"

風忻無耐,她知道是自己過分了,可她真的不想把話說太滿,到最後讓商從舒心痛失望,上一世商從舒死氣沉沉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她暫時沒有想到可以避免重蹈覆轍的方法,惟一能想到的,只有分開。

風忻還在權衡利弊要怎樣才能把對商從舒的傷害減到最小,剛關上沒多久的房門此刻打開了。

商從舒紅腫着一雙眼,跑過來就撲入風忻懷裏,鼻音厚重,滿臉都是淚珠滑過的痕跡,"為什麽不愛我了?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哪裏做的不好?為什麽要讓別人住進你心裏來?"

她質問着,和所有情侶吵架一樣,最狼狽的總是害怕被抛棄的那一個。

她貼在風忻心口上抽泣,滿眼都是灰蒙蒙的,她看不見風忻,也感覺不到風忻的溫情,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風忻不要把對她的愛收回去。

商從舒嗚咽梗聲,委屈到了極致:"我沒有鎖門,你都不進來看我。"

連哄她都不願意了嗎?她把門摔的這麽響,這麽難過生氣,在房間裏躲起來哭,風忻都不來。

【GL】病妻 - 芙说(完结)حيث تعيش القصص. اكتشف الآ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