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舒換了一個坐姿,後背倚在風忻胸口,「我想看電影。」
風忻下意識就要開電視,突然想到她好久沒帶商從舒出去了,問:「要不要去電影院?」
最近電影院上映的熱門電影,有部是美國拍的,題材是關於抵製種族歧視的內容,商從舒應該會喜歡看。
商從舒點點頭。
風忻在商從舒臉頰上淺淺親了一下,沒有進一步動作。
她沒敢帶商從舒去人多的地方,擔心商從舒會不適應,打電話讓人幫她包了一個影廳。
外麵的雪下的不大,風忻沒開車,她給商從舒換了一套新衣服,新鞋子,戴好貝雷帽和圍巾手套。
穿雪地靴的時候,商從舒不太樂意,「我不想穿這個。」
她指了指鞋櫃上的另一雙鞋子,「我要穿那雙。」
風忻順著方向去看,商從舒要的鞋子,是香檳色的綢麵高跟鞋,很優雅,但適合春夏秋穿,不適合雪天穿。
「穿那個凍腳。」她解釋。
商從舒胡亂踢著腳,想把腳上的雪地靴甩下來,「不要不要,我就要穿那雙。」
風忻還蹲著,是剛剛給商從舒穿靴子的姿勢,這一踢就直接踢到了她的臉上。
膠質的鞋麵摩擦在風忻臉側,跟指甲蓋大小的麵積破開皮,蹭掉皮的部位露出血色臉肉。
商從舒頓時不敢鬧了,風忻還沒說什麼,她眼眶一紅就要哭上。
「我沒事。」風忻安慰道,手背貼貼臉,有點刺痛,還在承受範圍內。
商從舒從沙發上下來,給風忻臉上吹氣,哭腔,「阿忻,對不起,疼不疼?」
風忻摸摸商從舒頭發:「你乖乖穿鞋,我就不疼。」
可惜這種安寧並沒有持續太久,出門時,風忻正想把鈴鐺拆下來,商從舒又鬧上。
連忙製止住風忻,囁嚅:「戴著好不好?拜托拜托。」
她還想聽鈴鐺聲,摘下來就聽不到了。
風忻當然不能答應這個拜托,「乖,回來再戴。」
這要是戴著出門,風忻估計得成為路邊焦點了,而且這還不是空的裝飾品,是真的有聲音那種,動一動響個不停。
光是想想那個畫麵和場景,風忻都要社死了。
眼看商從舒不肯聽話,風忻把人攬懷裡,啞聲,「晚上多戴幾個,身上哪都給你係上鈴鐺,讓你聽個夠,好不?」
商從舒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眼睛一亮,「身上哪裡都可以係嗎?」
風忻明明知道商從舒沒有那種想法,還是忍不住臉熱,「......嗯。」
有了這個做交換,商從舒沒再鬧騰了,欣然接受風忻的提議。
她們挽著手臂,並肩走在大街上,雪花飄在商從舒烏黑的發梢麵,風忻看出了神。
商從舒是喜歡染發的,大學一年,就染過茶棕色和悶灰青。
後來生病了,她照顧商從舒日常生活都艱難,沒有餘力去幫商從舒養頭發,那麼多年了,那些染過的顏色早被剪光,隻剩下新長出來的烏黑色。
有絲愧疚爬上風忻心頭,條件不好的時候她沒讓商從舒過上好點的生活,陪著她租老房子,住在樓梯聲控燈都壞掉的地方。
條件改善了,卻總是忽略商從舒,原來承諾過的事也沒實現。
商從舒不知道風忻的想法,空出一隻手在空氣中抓雪花,玩著玩著就扯出手套,光著手去接。
沒過多久,化成水的小雪花把商從舒的手凍得紅彤彤,明明是手冷,她卻捂著腦袋,和風忻哭訴,「阿忻,我的頭好冰呀。」
風忻牽著她手,抹掉肌膚表麵的薄霧,放唇下哈熱氣,等搓熱了,再給她重新戴好手套。
她們在電影院門口買了爆米花,還有熱奶茶。
電影開始後,商從舒看的很認真,目不轉睛看著屏幕。
裡麵暖氣有點高,風忻怕商從舒熱到,脫了件棉風衣,隻讓商從舒穿著裡件的毛衣,她折好衣服,放在旁邊的座位。
她在想,電影結束後是帶商從舒去理發店染發,還是買染發膏回來自己染,商從舒應該不太能和陌生人接觸,會無緣無故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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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病妻 - 芙说(完结)
Ficção Geral风忻真的累了,二十年前,她女朋友在一场意外脑部受损,醒来精神就不太正常。 她眼睁睁看着过去耀眼夺目的女神,变成喜欢自言自语,大喊大叫,没有任何自理能力的傻子。 如今风忻已经年过四十,面对经常发疯的老婆早就变得麻木,她应该在二十年前就丢掉商从舒的,不至于把年纪熬到中年,大半生都在受苦。 一夜醒来,风忻重回二十年前,居然穿回到商从舒患有精神病的第二天!!! 商妈妈悲痛欲绝:"发生这种意外我知道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只要你说一句不要舒舒了,我跟她爸马上把人带走。" 画面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风忻被商从舒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