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等等?!
我再次看了看床头桌的闹钟,上面清楚的显示着3:27 pm,这是电子钟,而且这么近的距离,一定不是我眼花,一定不是我眼花。
那就是,我旷工了!!
啊啊啊啊!!!
我急急忙忙的冲进厕所洗脸刷牙,没换睡衣就蹬蹬蹬往下跑。
姜妈子正在擦拭客厅里一些瓷器装饰。
"小姐你怎么了,样子火急火燎的。"
"哎呀别说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没起来,为什么没有人喊我的啊?!"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都不知道还去不去上班的好,这都三点多要四点了!就算迟到也不带这样的!啊!要被扣工资了!啊,还有会要开啊!
"是先生和太太吩咐不要喊你您的。" 姜妈子说。
"额?" 我奇怪的望着姜妈子,"为什么?"
"我早上想去喊您的时候,他们说您最近太累,让您睡久一点。"
"啊?"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算了,不去了,这都快要四点了还去干嘛...... 啊没了没了,这月终全勤奖没了......
百般无奈地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电视,却被姜妈子浇了盆冷水。
"小姐,这电视今早上给故障了,维修工说明天来。"
唉,连想看个电视都坏了。
"算了,我回房了。"
回到房里,我拿起手机,发现上面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天哪,我昨晚是睡得有多熟。
是李鹏的。
李朔跟我说过不要与他哥太接近,所以我除了工作上的事能不和他交谈就不交谈,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他的吃醋样,虽然很搞笑的,但是我没那个胆去惹他生气。
李鹏这几天都有打电话约我出去,但是我都委婉的拒绝了,今天他又打过来,想必也是一样的事吧。
想了想,我还是回拨了过去。视而不见也不是个事,还是说个清楚吧。
"喂,李鹏吗?"
"喂,是我。"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压不住的惊喜。
"有什么事吗?"
"我想约你出来谈,行吗?"
"可以,在哪里见?"
"那就在情约咖啡见吧。"
"好吧。"
我挂了电话,换了衣服,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加黑色紧身牛仔裤,一双黑间白的Converse就出门了。
我的车坏掉了,所以我得拿出电话打通了Yellow Car的电话,这是个的士公司,相对安全。当然,价钱也比平时路上的的士要贵一点。但为了安全着想,花多点钱我不心疼。
因为四点这个时段并不怎么塞车,所以的士很快的把我载到了目的地,计程器上显示是47元,我爽快地给了他五十元,然后让他不用找了。
情约是间不大的咖啡店,加上我有戴眼镜,所以我很快的就看到了李鹏,正坐在一个角落。
我走过去,在他的对面的沙发坐下,先行招呼。
"你很早就到了呀?" 我笑着问。
"没有,也就刚坐下而已。" 他笑着,旁边有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想刻意忽略那束玫瑰,因为就算我再迟钝,我想我也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莹莹,做我女朋友吧。" 他抱起那束花,站起来,单腿跪下在我旁边。
"这不可能,李鹏,你知道......" 我想也不用想就拒绝了,但是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 他放下那束玫瑰,重回到沙发上坐下。
"那你知道......唉,我都不明白你。" 我无奈摇头,想要就此说对他再见,我觉得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所以不必再多谈。
我站起身,他却让我看些东西,说是看了之后就会明白他为什么敢来追求我了。
"看什么?" 我半信半疑地坐下,接过他给我的手机。
手机里面是一些照片,他让我点开来看。那些是一些报纸的报道,我一张张的逐看遍了,愈看愈觉得全身的血都凝结了,空气里面仿佛少了氧气,以至于我无法呼吸,眼角溢出的水雾模糊了我的眼。
《李朔王子与吴文纤女神终牵手》
《李朔与吴文纤宣布订婚》
《李朔与吴文纤......》等等之类,全是他们两个订婚记者会的报道,看到最后面,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爱的李朔,说爱我的他。
看到最后还有个视频,虽然已经不怎么需要看了,但我还是颤颤巍巍的点开了。也许人就是这样的,不把泪流到最后,把心割到不可再分割,不到那种支离破碎的感觉无法再站起是不会罢手的。也许人或多或少都喜欢精神自虐,或者喜欢自我欺骗,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记者-李朔先生,请问你和吴文纤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朔-我们是青梅竹马。
记者-那您跟方莹洁小姐不是情侣关系吗?
李朔-我们是节目伙伴关系,并不是真的情侣。
......
"莹莹,现在你......"
"不用说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我也不会因此而接受你的。"
足够了,到这就足够了,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心情去想别的东西。我只想,只想抱着个人好好的哭一场。
"再见。" 我擦干眼泪,拿起我的包,起身就走。
我拿出手机,一边拨着丽丽的号码,一边走出咖啡店的门。
"喂,丽丽吗?"
"莹莹,怎么了?"
"呜呜呜,我失恋了......" 听到亲近的声音,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刷刷的落下来了,虽然在大街上哭真的好丢人的。"你知道......"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不知道什么蒙住了我的脸,手机也被夺去。
我本能的大喊:"救命!!" 同时,一股刺鼻的气味钻入我的鼻孔,渐渐地,我的意识陷入了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