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身下的地很硬,头也很痛,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一种刺鼻的气味环绕着我,不是树木的清香,而是一种化学的臭味,像是往臭水沟里加了酒精的味道。我在哪里......
我猛的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潮湿的水泥地,再往前看是一扇木门,门上有一个小窗,里面插满铁棍。
我艰难的爬起身,发现自己竟是狼的形态,便使自己变回了人形。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竟一时忘记了自己在干嘛。我趔趄着走向木门,习惯性的将手伸向门把手,却发现那里只贴着一块铁皮。我捶了捶门,发现门打不开。
"有人吗?"我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
"喂!有人吗!"我用力拍打着木门。
这才有脚步声传来。两个眼睛出现在了窗里。
"这是哪呀?门锁了,我出不去,"我说道一边指了指应该有门把手的地方,"帮我开一下门。"
那个人一时间愣住了,似乎在反应我的问题。
"门锁了。"我以为他没听清楚,便又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他终于回答,"难道门还要开着?"
"不是、你、我为什么在这啊?"我有些没头没脑地问道。只觉得头有些痛,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别装了,在我跟前没用的,你还是去跟长老们说去吧。"听到我说的话,他有些有些不屑的答道。
看到他这种反应我有些生气了。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问你问题,你回答就好了,干嘛说些不好听的话!"我恼火地叫道。
"好呀,"那个人回答,"那你这么说我就告诉你:你杀人了!"
死去的狼崽娃的影响,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是我的脑袋顿时 "翁" 的一声。这使我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吃惊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我刚才听到的话。
"我,我杀人了?"我说完这句话后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这比让三道疤自己改名为"跳草裙舞飞扬"还要不可能。我昨天压根就没有杀过人,这一点我很确定,不管是什么杀了那个狼崽娃,我是绝对挨不上边的。
只见那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边走还边说:"现在的狼崽娃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杀了人这么大的事,一会儿就忘光了。哎———我的月亮啊,木族的将来该怎么办呐......"
说句实话,我倒是一点也不为木族的未来担心,我觉得我更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操操心。虽然说我还未成年,但已经十三岁了。在木族,尤其是"外来者",一般过十岁了以后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就更不用说了。
木族以前出现过杀人案,杀人的人被......被处死了。这不奇怪,杀人偿命很正常。但如果我真的被冤枉了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吧。我开始感到有些紧张了,在牢房里来回踱着步。最开始我只是把它当一个笑话,想着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但万一是认真的呢?我该怎么办?不会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他们总会发现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看到了那一幕而已,然后我就......就昏过去了,而且还是被麻醉枪打的......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这说明有人要陷害我啊!他想让我摊上杀人的罪名然后处死我!但会是谁呢?我没有和谁有这么大的仇以至于他想让我死啊。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三道疤,但这不太可能。因为虽然我们不喜欢对方,但是还没有到那种程度。第二个荣誉登上我的黑名单的是芙蓉,但她好象也没有那么恨我,只是和我有一些小冲突,那些冲突在现在看起来,也真是鸡毛蒜皮的事。至于还有什么人恨我,我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还没等我把我现在的处境想明白,牢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么?"我仰视着他问。
"长老们要见你,"他冷冷的说,"跟我来。"
他说完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我紧张的跟在他身后。
他带着我穿过了许多弯弯曲曲的地道,地道很暗,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火把担任着照明的任务。有许多不同的地道延伸到四面八方,感觉跟一个迷宫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面前的人,我可能早就走丢了。渐渐的,我开始始感到有些胃疼,好像它在使劲拽我,不让我继续往前走。我额角冒着细汗,但还是继续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我们一直在往上走,可以看出来监狱在很深的地下,比基地还要深。
终于,前面的人停在了一扇门前。他拿出了一串钥匙,用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门。门一被打开,顿时便有刺眼的光线刺进了我的眼睛。一开始我还以为我到了一个打满灯光的舞台上,但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里还是木族基地,只是因为刚刚的地道过于黑暗,所以就算基地的灯光没有那么亮,但还是使我有了片刻的失明。
突然,我感到脖子上多了一个粗糙的东西,我吃了一惊,急忙用手去抓———是一个项圈。只听"咔嗒"一声,项圈被锁上了。我看着眼前的人手里抓着的绳子,心狂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像遛狗一样牵出去?如果有人看到我这样......我下意识的往后挣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不会逃的。"
"这是规矩。"他说完,拉着绳子就往外走。
我又往后一拽。他感到了我的反抗,开始用起劲来。我亮出牙齿,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他没有理会,继续把我使劲往门外拉。我挣扎着,手抵住了左右的墙壁。在不知不觉中,我变成了狼,顿时感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项圈似乎随着我的变身变小了,可能以前出现过因为犯人变成狼而脱离项圈的的情况,所以他们把项圈设计成了会随着对象的变形而放大与缩小。我撕咬着拽着我的绳子,但没有扑向拽我的人。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我,攻击他,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所以我用尽全身力气向后退,爪子在地上打着滑,夯实了的土地上被我抓出了一道道爪印,拽我的人的脑门上也冒出了汗珠。令我们都有些惊讶的是,我居然把他往地道的方向拽了一两米。那人发现弄不动我时,着实吃了一惊。于是他朝门外的方向喊着求助。就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时,我猛地向后一拉,只见面前的男人像一颗被砍断的大树一样栽倒,扬起了地上的灰尘。我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劲,但事实是我把面前这个至少150斤的男人毫不费力的向地道方向拖去,简单的就像是在拽一个洋娃娃。但那个男人叫喊声引来了另外两个人,他们看到这种情形急忙冲过来,扶起摔倒的那个人。我无法以一敌三,所以被拽出了地道。
出了地道后,我还继续挣扎,后脖颈都被勒破了皮。感到了周围人的目光,和他们的窃窃私语,我感到心里一痛。这些平时对我很友好了人们,在听到了那件事后都毫无根据的定了我的罪,现在也开始和这三个人一起来对付我了吗?就在我一晃神的功夫,脚下一松,我直接被拽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脖子上的压力轻了许多,看来那三个人也停止了拉扯。在感受到疼痛的爪子跟如同在经受火烧火燎的脖子时,我泄了气,心中的委屈化作两股泉水向眼睛直逼而来,但在其他人目光的审视下又不好流出,只好强行压制住感情,小心翼翼地爬起身,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在前胸蹭掉了眼泪。
那三个人发现我不再反抗时,便把绳子交给了那个最开始领我的人,然后便退回了围观的人群中。
我一直低着头,尾巴耷拉着,一直在用余光看着发生的一切。但是突然,我抬起了头,站住脚,闻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味道。左边的人群中站着琥珀,雪踏和乌黎,他们正在看着我,脸上是一脸的吃惊和担忧。
我苦笑一下,别过头,不再去看他们。再没有人看道的地方,一滴眼泪打湿了我的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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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风的秘密 猎杀者的崛起
Werewolf一个名叫银风的十四岁女孩,在过着普通的生活。但这普通生活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大阴谋,并且危机四伏。看起来好看的礼物,却可能是致命的陷阱,。看起来是朋友,却可能是拿着刀子的敌人...... 但是当她得知一个惊人秘密后,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