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完那人的话,三道疤惊呼一声,差点从椅子摔下来。
"怎么回事?"松柏站起身,严肃问道,身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们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猎杀者标记,您可以亲自检查。"
我看着松柏朝我走来。我感到他的手触着我脖子的一处。我听到三道疤家的门外,人群的议论。我看到长老们惊讶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没有感情,没有思考,没有疑问。有的只是震惊后,空洞的大脑和无神的瞳孔。
"把她带出来!她杀了我的孙子!"我听见门外一声苍老无力的大喊,紧接着,白毛冲了进来。她赤红的眼睛直直的盯入我的灵魂,似乎要把我从精神上撕裂,撕成碎片。但她做不到了,因为现在的我已是这样。白毛的利爪撕破了我的衣服,她扑向我,想要咬上我的咽喉。我没有躲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感情,没有感情......
两个守卫者把白毛拉了出去。
虽然我早就知道死的狼崽娃就是白毛的孙子,但我没去找她是因为不想看到她更加苍白的毛发,跟失去生命力的神情。又或许是有些内疚,我没能救得了她的孙子。白毛的孙子是她唯一的亲人,和她唯一的生存动力,没了他,我怀疑白毛也没有心情来找我。只是今天听到我身上有猎杀者标记的事情,她便确定我杀了她的孙子了吧。
我无奈地望着白毛身影消失的地方。
"你为什么加入猎杀者?"松柏的声音在我的身旁响起。原来他已经检查完了标记,开始了审问。
我无话可说。是啊,我为什么要加入猎杀者呢?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我还是忍着把它咽了下去。随意发脾气没什么意思,也不值得。
"我没有加入猎杀者。"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有证据吗?你的脖子上的标记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
"你必须要有证据证明你没有......"
"证据!证据!你除了会说证据,你还会说人话吗?"
我怒视着千柏,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怒容。他张开嘴巴正要说什么,门外的议论声却突然大了起来,转而变成了整齐的怒吼。
"杀死猎杀者,保护族群!杀死猎杀者,保护族群!杀死猎杀者,保护族群!"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望向了窗外,只见族人们的脸上带着愤恨,挥舞着拳头,嘴里喊着口号。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心如刀绞:看着你的家人(或者说半个家人)口口声声的说想要你死,就为着一件你没干过的事。我心里愤恨那个居心不良的人,但讽刺的是,无论那个要陷害我的人是谁,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很成功。
"要不把她先关回地牢,我们再商议?"一个黑胡子长老提议。
松柏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要先把群众们安抚下来,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松柏提醒道。
他派了一个人出去,过不多时,门外的喧闹声果然小了下来,这才有人推搡着我出了门。门刚一打开,乌黎、琥珀和雪踏就冲到了我的面前,雪踏焦急万分的问道:"怎么回事,大家都说发现了一个猎杀者?"琥珀也抢着问:"怎么我刚一走,你就被抓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乌黎却小声叮嘱道:"我们会去看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我只来得及点点头,乌黎他们就被负责转移我的人挡开了。我被一路推搡着,直到又回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地方。
"亏了木族还养了你这样一只白眼狼!"有个人离去时朝我啐了一口。然后木门便在我的面前关上了。我顿时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看着监牢黑暗的角落,再也没有嘈杂的人声,无助和冤屈化作了族人的嘲笑声,一下一下的狠狠撕裂了我还有的唯一的一点自制。我没有感到自己的眼泪正顺着双颊滑落,直到它在水泥地面上破碎,发出嘀嗒一声。双肩不受控制的颤抖,嘴唇被咬出了血,我也毫无察觉,只知道嘴里吞下了一口血水。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难?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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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风的秘密 猎杀者的崛起
Werewolf一个名叫银风的十四岁女孩,在过着普通的生活。但这普通生活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大阴谋,并且危机四伏。看起来好看的礼物,却可能是致命的陷阱,。看起来是朋友,却可能是拿着刀子的敌人...... 但是当她得知一个惊人秘密后,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