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见监牢里传出一声嘶喊,回音阵阵,我将脸埋进不断颤抖的手里,再也不想把手移开......就这样把自己埋起来吧。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太巧的发生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移开捂着脸的手,轻触着脖子的一处,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不知不觉,衣服已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但眼泪还在不争气的向外涌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不断的抽泣,我竟不确定那是谁,我已经好久没听到那个声音了。就算是在那个狼崽娃被杀之后,在遭遇不断的质疑后,我都没有哭过,但现在却好像失去了再坚持的理由。难道不是吗?假如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而你的脖子上又有着那样一个大逆不道的标志,你还能做什么吗?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不是吗,可是命运为什么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大声问道。问命运,问那个处心积虑想要杀死我的人。"你还想我怎样!我招你惹你了吗?"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又将头埋了起来。
看着眼见几百人的身影,我突然感到有些站立不稳。他们就是要判定我的生死的人———不管是生还是死。按理说我不该紧张的,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怎么会想要杀死对方呢?但他们真的是我的家人吗?我不知道。可能吧,因为我刚进族群时,乌黎的父母是这样对我说的———
"你把这里当成家好了,族人就是你的家人。"
但他们是否有像家人一样对待我呢?乌黎的父母做到了他们向我保证的,他们是我的家人。乌黎,琥珀,和雪踏也都是我的家人。但其他人呢?我不知道......看着他们举起一双双赞同我应该被执行死刑的手,我真的不知道了......整个居住区,挤满了双手举起的人。一双双从地狱里伸出的手,迫切的想要将我拉入黑暗,又火光冲天的地方。我竟然笑了。长老们不可思议的眼神让我觉得更加好笑,我竟然笑出了声......
寂静。
我能听见自己那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欢快笑声。
我能听见人们忽然愤怒的喊叫起来,冲我吼叫着。
其实不好笑,但我笑了。笑那些在审判台下面乱叫的狗,因为它们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笑那些目瞪口呆的傻子们因为它们居然很没有自知之明的带领着这一群疯狗,还以为自己是智者。笑那些言行不一的骗子,盲目的屠杀家人。
然后我便不记得什么了,只记得自己在仇恨的驱使下扑了出去。
血。
红色的血顺着我的爪子滴落。
嘀嗒。
嘀嗒。
嘀嗒。
地牢的水从头顶的土里渗出来,滴在水泥地上,形成了一滩积水,被囚禁在地势低的那一角,就像我被囚禁在了监牢里。
我艰难地坐起身,头随着心跳在一阵一阵的疼。头脑中闪过一段段不连贯的记忆:人们在我的面前向后退着......血溅在我的脸上......后脖颈一阵剧痛......人们的尖叫......燥热的感觉......恨.........恨他们......血......
在我被木棍击晕之前,我失去自制扑了出去,抓伤了好多人......至于是否被判了死刑,我却没听确切,但答案却是肯定的。那一双双手又想鬼影一般在我的眼前晃动,我赶紧闭上眼睛想让它们消失,但他们却变得更加清晰。看着它们疯狂的挥舞着,加上头痛欲裂,我发泄的用拳头捶着水泥地,痛呼出声。声音比我预想的要大得多,它在地牢的墙壁上来回反弹,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回应我。地牢里应该还有其他人。地牢里总是这么黑,怎么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怎么知道该睡觉还是起床呢?要不是门外的火把的微光,从牢门上的小窗口照射进来,这里应该是一片漆黑的......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离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门前。两只眼睛出现在了窗口———监狱长。
"你半夜三更叫什么叫!老子睡的正香呢!你存心的是吧?你想到明天就要死了,就想要今天晚上闹一番,是吧?做梦!你以为......"
"明天?"我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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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风的秘密 猎杀者的崛起
Werewolf一个名叫银风的十四岁女孩,在过着普通的生活。但这普通生活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大阴谋,并且危机四伏。看起来好看的礼物,却可能是致命的陷阱,。看起来是朋友,却可能是拿着刀子的敌人...... 但是当她得知一个惊人秘密后,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