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

第十五章 竞赛和住院

之前有两章是合在一起发的，所以为了不混乱跳过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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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 

明明不情愿，那些话和那些画面还是自己浮现出来，像噩梦一样，却偏偏是他的昨天。

身体仿佛被掏空，掏空了也还是沉重不堪。 

没有力气，就这样蜷缩着在床上，时醒时睡。几近傍晚，夕阳惨淡，才勉强起的了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变的清醒，却越是清醒，越疼。 

挪着步子进了浴室，本就模糊的视线透过白蒙蒙的水气，依旧可辨苍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形状狰狞，胸口一阵巨痛，竟又昏在浴缸里。 

再醒来时，水凉了，天黑了。 

王俊凯又放了热水暖一遍身子，出了浴室便把暖气开到最大，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电热毯打到最高温，裹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却还是冷，冷得全身不停地抖，牙齿咯咯地响。 

摸索着床头柜子里的药盒，隐约看清是感冒药，便拆开来。手抖得厉害，费了半天工夫才摁出两片药粒。没有水，就那么干吞了下去。不多时，便因为空腹服药而恶心，趴在床边一阵干呕，胃也开始疼了。 像是要死了一样的难过。 

忽然想起明天的比赛，他硬撑着爬起身，挪到王源的钢琴旁，坐下，眼前模糊一片，五线谱是看不见了，但那些写过的音符都清晰地记在了心里，王俊凯手搭上琴键，闭着眼睛，凭着记忆，悠扬婉转的琴音想起，他的琴技虽不如王源，但却是和他一起学的，每个琴音都有两人的回忆，时而甜蜜，时而凄苦，曲调层层叠叠，萦萦绕绕，似是无法挣脱的命运，也像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一曲便演绎了和王源的十几载夏秋。这一弹，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钢琴上，除了晕眩还是晕眩，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王俊凯却是庆幸地想，这样也好，至少疼痛的感觉能舒缓些，然后还可以去学校参加"中国之声"竞赛。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从那些噩梦里挣脱出来，哪怕只是暂时的。 

从上出租车，一直到车停在学校大礼堂，王俊凯大脑一片空白。司机说了两遍"到了"，他才反应过来，恍恍惚惚地下车。 

不知是因为晕眩还是视力又下降的缘故，王俊凯只辩清礼堂门前有很多参赛的学生，却是轮廓模糊，隐约看见都是西装革履燕尾服的正是打扮，而自己身上却是昨天的那件仔裤和帽衫。腿有点软了，便找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来，风一吹，不禁缩了脖子。 

有陌生的学生跟他搭话聊天，王俊凯一动没动，连眼都没抬一下。那个人低声骂了几句走开了。 

听见广播里说参赛学生开始进场了。王俊凯小心站起身来，尽管动作够缓慢，还是晕眩得站不太稳。 

挨到礼堂门口，被一个中年女人拦下了，声音极不耐烦的："你学生证呢？" 

王俊凯怔了怔，便低头翻书包。还没翻上几秒，后面一个声音："前面能不能行了，别堵在门口啊。"就是之前跟王俊凯搭话的那个人。 

王俊凯便想让开路。中年女人见他动作慢悠悠的，更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扯到一边，力气不大，可是王俊凯受不住，一个踉跄后背撞在门上，哐铛一声。 

这一声到是把李重光教授给引出来了。   

一转弯就看见一个人影背靠在门上，勉强站稳的样子。手指扣住门边框，骨节分明，显得格外苍白。快走两步看清那人面色红润，却微微喘着气，有风拂起额前细碎的刘海，露出的那双桃花目漂亮至极却没有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