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

第二十一章 寒假结束

王俊凯在出租车上,眼睛半睁半闭地靠着玻璃窗。王源也一句话都没说。 

下了车，王俊凯揉了揉眼睛，问："吃饭了么。"

王源看着眼前的王俊凯的脸，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和很久很久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那张淡漠平静的脸，好象从来没有经历什么，或者，经历的事情埋葬的太深，无法浮现了。 

王俊凯没有等到王源的回答，接着说到："没吃饭的话我去买菜，家里的菜是几天前的了。" 

王源觉得从头到尾只是自己在高兴、难过、愤怒、惴惴不安，只是自己在某个狭小的空间里兜圈子。而王俊凯一直默默守在他的世界里，让自己无法接近，又不甘远离。 

王俊凯不知道王源在想什么，以往他随口要求自己这样或那样，他照做就好。现在王源什么也不说，一动不动，竟让他有些茫然无措。垂下眼帘，有些疲惫："你先上去吧，我去买菜。" 

王源看王俊凯转身走了，一小步一小步的，很不自然。被推倒的时候，扭到脚了么？为什么不说，在上车之前跟在自己身后走了并不短的一段路，却一句话也不说。 

"别去了，菜放冰箱里也坏不了。"王源说着，上前扶助了王俊凯的胳膊，若不是一只手伤了，真想背着他回去，习惯的叹气说："一起回家。" 

他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王俊凯摘菜。王俊凯的手很好看，白而修长，指尖圆圆的，透着淡粉，精致自然不似女人的手那么做作。他动作很慢，却不觉得迟钝，反而淡定灵巧，脏兮兮的菜经了他的手，像洗过的一样晶莹透亮。 

"王俊凯。"王源的声音和表情都是严肃的。 

王俊凯抬头，"......" 

"你在你们班是好欺负的么？"虽是问句，却像是在陈述一样。 

王俊凯又低下头去，淡淡的："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招惹他了？"这次是反问，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知道。"其实是不想说太多，"那样的人气完了也就完了，没什么。" 

"那--"王源觉得话堵在嗓子眼里，也可能是答案堵在心里，"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和'那样的人'差不了多少......"一样乱发脾气，激动了就动手，幼稚到了无耻的地步。 

王俊凯再次抬头看他，而且似乎看了很久。只是那目光空灵，让王源看不透其中是否隐藏几分敷衍，几分安慰。 

王俊凯只说："不一样，你是我弟弟。"让王源一半淡淡的庆幸，一半彻底的无奈。实在无法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房间。 

王俊凯的晚饭准备了很长时间，可是王源并不觉得他等了很久。直到王俊凯把饭端上来的时候，才切实感受到饥饿，食欲瞬间从五官蔓延到全身。 

王俊凯给他碗里盛汤的时候，他发现那只漂亮的手指上多了两道口子，血已经不流了，看着还泡过水。王源皱着眉毛抓住那只手，也不顾汤洒出来，抬眼对上王俊凯的脸："刚才切到的？" 

王俊凯恩了一声，试图抽回手。眼睛模糊了，也做饭都变得困难了。 

王源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受伤的手指，见王俊凯抖了手别过脸去，却不坑声。他松开手，又无耐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疼......" 

那日高云天跟罗庭信开导了半天，又跟没等到王源的贺美琪详尽地解释了一番，事后打听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又给王源打了电话，无非是说罗庭信也挺冤的，你那一下撂倒也够狠了所以这事就这么完了。王源说那小子不惹事我也犯不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