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姐和範總兩人單獨在陽臺外啊!
門好像還鎖了啊。
前線第一時間觀看到這個場景的人,把這事傳開了, 看似大家嘻笑着走來走去, 實際上都不想離開大廳, 時刻用餘光關注着這扇門的動靜。
連瑤瑤曾經追過範安沫這事,雖然沒多少人知道,但兩人關系好是衆所周知的,另外,還有個衆所周知的事,井小姐追連瑤瑤追了大半年。
所以這所有事情一加, 大家對井柚和範安沫更加好奇了。
兩個人會在裏面幹什麽呢?
應該不止聊天這麽簡單吧。
不會打起來吧?
井小姐是拿了個包進去,範總好像什麽都沒有帶。
不知道陽臺外面有沒有其他工具。
井小姐看起來比範總矮小一點, 打起來應該比較吃虧吧。
不打的話,也會吵起來吧。
怎麽五分鐘了還沒出來。
十分鐘了。
十五分鐘了。
不會出事吧?
終于在萬衆期待下, 這扇陽臺的小門打開了。
大家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 默默朝那邊看。
井小姐先走了出來, 表情挺正常, 沒什麽不對,衣服也挺好, 沒有被拉扯過的痕跡, 人還是進去時的模樣,出來步伐也正當,不急不緩的。
兩秒後, 範總也出來了, 乍一看也和井小姐似的, 和進去時沒什麽區別,但仔細瞧,能看見範總的下唇破了,還流血了。
這麽的,大家又把目光投到了井小姐手中的包包上。
果然是打了一架啊。
井柚從陽臺出來之後直接去找連瑤瑤,對連瑤瑤說公司還有事,很抱歉,再說生日快樂,之後就離開了。
連瑤瑤客氣挽留,沒有效果後和井柚道別。
她晚上請井柚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井柚和範安沫見個面,範安沫昨天就告訴她那件事了,她聽後半晌說不出話,隻想罵範安沫活該。
提的那招晾着井柚肯定是不能拿出來用了,這次她和範安沫想法一致,誠心道歉就對了。
要是第一次這樣還好說點,主要是範安沫前科太多了,這事放誰身上,誰不生氣。
"聊得怎麽樣?"連瑤瑤抽了張紙遞給範安沫。
範安沫接了過來,輕輕按在嘴唇上:"不怎麽樣。"
連瑤瑤皺着眉,看範安沫紙上滲出來的血,關心道:"她打你了?"
範安沫拿下紙巾看,上頭血跡暈開了一個圓。
範安沫語氣平淡:"她咬的。"
連瑤瑤:"......"
連瑤瑤無奈:"啊,這,我,又能說什麽呢......"
本來腦補的一個很兇殘的場景,被範安沫一句她咬的,搞得畫風突變。
很快,連瑤瑤腦子浮現出了另一副畫面,範安沫見說不動井柚了,見井柚還是生氣着,直接把人壓在牆邊,瘋狂親她,然後被咬。
咦惹。
啧啧啧。
真是甜蜜的傷痕呢。
"井小姐現在怎麽說?什麽态度?"連瑤瑤問。
範安沫繼續用紙點着唇:"還在生氣。"
至于嘴上的傷怎麽來的......
井柚在外頭發完一通脾氣,見範安沫照單全收,一句話不回,認真聽認真挨罵的樣子,更是氣了,仿佛拳頭打在棉花上,這戰怎麽打。
範安沫認錯态度良好,但井柚并不是什麽良民,說到最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抓着範安沫的衣領直接咬上去。
力道還不輕。
連瑤瑤:"不追上去?"
範安沫搖頭:"現在她不太想看見我,等我回去再說吧。"
生日趴漸漸熱鬧起來,不斷有人過來給連瑤瑤敬酒,敬完順便也走過去給範安沫敬一杯,即使她已經找了個角落坐下,還是有許多人找上門來。
有些人敬一敬,說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但有些人,酒也沒敬,拿了杯飲料過來,對她笑了笑,就直接坐在她身邊了。
到底是剛入社會的小姑娘,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怕。
細算,這人還是她情敵呢。
"範總,"情敵坐了幾分鐘,終于開口了:"我看你挺無聊的,怎麽不先走啊?"
範安沫回頭看她:"你看起來也挺無聊的,你怎麽不回去?"
趙曉靖想了想,嘿嘿一笑:"範總你好啊,我是恬園網絡部的實習生趙曉靖。"
範安沫:"你好。"
趙曉靖把椅子挪過去點:"我想問一下,你和我們小姐是什麽關系啊?"
範安沫看了眼這位情敵,把問題抛回去:"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系?"
趙曉靖想了很久。
她見過範安沫來接小姐,兩人還挺親昵的,剛才也聽小姐說了,她晚上會和範安沫一起,還有那個銀杏葉,小姐說是女朋友送的。
其實她心底是有答案的,但答案的另一頭又有另外一個答案。
萬一小姐隻是為了打發她的追求,而随口一說呢,萬一範安沫來接小姐,隻是因為她們是朋友呢。
雖然小姐說外面傳的範安沫和她不合是假的,但輿論不可能會錯誤到把戀人關系的兩人,硬掰成死對頭吧。
範安沫嘴還流血了呢。
正當趙曉靖陷入沉思,範安沫突然開口說話了。
範安沫問她:"你喜歡井柚?"
趙曉靖對這事一向大方:"對。"
範安沫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幾秒後又問:"你喜歡她什麽?"
趙曉靖頓了頓。
很少有人這麽問趙曉靖,一般情況下,大家問了她是否喜歡井柚之後,就隻是點點頭,不會再過問了,要有多的,會給她出一兩個無關痛癢的點子。
趙曉靖暫且把範安沫歸為井柚的朋友,聽範安沫這麽問,她椅子一挪,更靠近了點。
"我是去年和朋友去恬園喝酒時見到井小姐的,"趙曉靖笑得很開心:"那時候恬園剛開不久,在開業酬賓,我們去的時候小姐已經在那了,不過當時我不知道是她。"
趙曉靖坐得很端正,繼續回憶:"她一隻手搭在吧臺,摸着酒杯,穿着小西裝,淺藍色的,坐那兒聽歌。"
範安沫問:"一見鐘情?"
趙曉靖:"嗯。"
範安沫撇嘴,也嗯了聲。
"後來我朋友一直慫恿我去要電話,要微信,我不敢,"趙曉靖吐了吐舌:"再後來,我看她就要走了,就趕緊跑過去,我跟她說,你好,能不能交個朋友?"
趙曉靖抓着包包緊緊的:"她說可以。"
範安沫聽到這話,有點驚訝。
趙曉靖繼續:"然後她就從吧臺那抽了張名片,直接遞給我。"
範安沫失笑,怪不得這麽幹脆,确實是井柚會幹的事。
趙曉靖說:"後來我就知道她是井柚了嘛,恬園的大老闆,我覺得她很厲害,每一天多了解一點,就更喜歡一點,再後來我畢業了,就求我爸把我弄恬園去。"
趙曉靖縮了一下脖子,又範安沫笑了笑。
範安沫聽完這個故事,沒有半點動容,這完全就是一個索然無味的暗戀和追求,但因為對象是井柚,她想象了井柚在吧臺前坐着聽歌的畫面,竟然覺得挺有意思。
索性她拿起了身邊的兩杯酒,一杯遞給了趙曉靖。
範安沫問:"能喝嗎?"
趙曉靖點頭:"可以的。"
範安沫和她碰杯,一飲而盡。
趙曉靖随後也喝完,接着她問範安沫:"那範總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歡小姐啊?"
範安沫失笑,在這等着呢。
範安沫也大方起來:"我和你一樣,我對她一見鐘情。"
範安沫想了想,補充:"而後再和你一樣,越了解越喜歡。"
趙曉靖不太驚訝地點點頭,像是回敬範安沫,也從身後拿了兩杯酒,遞給範安沫一杯,和她碰了碰。
趙曉靖說:"範總,我爸和井小姐的爸爸是好朋友哦,這次還是井小姐的爸爸幫忙把我工作搞定的。"
範安沫笑了起來:"小朋友,我的條件好像比你的好吧。"
趙曉靖想了想,确實是。
她又換了一個:"我現在就在恬園,近水樓臺。"
她又想到了:"而且你們宜風社老和恬園作對,小姐肯定心有芥蒂,外面都傳你們不合,沒人祝福的。"
範安沫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像井柚經常做的那天。
近水樓臺,你們不合,沒人祝福......
範安沫突然意識到什麽。
生日會上活動一個接着一個,背景音樂一首換一首,範安沫和趙曉靖這麽坐着,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個多小時,範安沫才起身道別。
剛上車,範安沫就給井柚打了個電話。
在她以為井柚會像之前那樣挂斷時,井柚卻接起來了。
範安沫說:"我也走了。"
井柚淡淡嗯了聲。
範安沫問:"在家嗎?"
井柚:"嗯。"
範安沫:"怎麽聲音這麽啞,剛睡醒?"
井柚:"嗯,困了,睡了一會兒。"
範安沫:"歡迎我過去嗎?"
井柚:"不歡迎。"
範安沫語氣低落:"那我隻好站在門口等了。"
井柚清了清嗓子:"你不是知道密碼。"
範安沫笑出來:"謝謝哼哼小姐。"
井柚:"謝你的頭。"
範安沫了解井柚的,她總會在就要睡和剛醒時非常心軟,那時候對她說什麽,她基本都會柔柔地應好。
現在就是井柚剛醒的時候,所以範安沫挂斷電話後,加快了車速。
很快到了廊景,很快到了井柚家樓下,很快上樓,很快到門口。
範安沫沒有直接輸入密碼,而是先按了門鈴,三下之後,她打開密碼鎖的門。
但就在這時,門從裏面打開了。
井柚穿着睡衣,腳下一雙拖鞋,攔着範安沫不讓她進來。
範安沫以為井柚腦子清醒了,又回到了生氣的狀态。
但井柚卻拿着手機說。
"趙曉靖也是你表妹?"
YOU ARE READING
【GL】投其所好 - 米鬧鬧(完结)
General Fiction"井大小姐說了,要搞定那個姓範的,首先要找人接近她,再深入了解她,最後投其所好。" "叫人放話出去,我這位姓範的,沒什麼其他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井大小姐。" 【嗝】 假裝不喜歡其實很喜歡x看起來很喜歡其實就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