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範安沫無聊在家的關系,井柚一整天的休息時間都給了範安沫。
和範安沫聊天, 和範安沫打電話, 和範安沫視頻。
井柚下午實在抽不出時間來和範安沫看電影,昨天陳麗才說井宥偉要搞小動作,今天就收到鬧事的消息, 說是臺球館有人打架, 客人和經理打起來了。
大中午的, 井柚飯還沒來得及吃, 就被火急火燎地叫過去。
井宥偉不在現場, 但稍稍一打聽井柚就知道什麽情況了,井宥偉本事不大還幼稚的很, 找了幾個小流氓惹事, 井柚過去時那些人還拽着經理的衣服, 說是經理調戲他們的朋友。
井柚白眼都懶得翻,她一過去, 大家被她氣場唬得大氣不敢出, 她掃了一眼, 直接給井宥偉打了電話。
"他想幹什麽?"
事情解決後,井柚邊吃飯邊和範安沫通電話,範安沫聽完後這麽問她。
井柚心情很差:"要錢。"
範安沫問:"你給了?"
井柚:"給了。"
井宥偉電話裏和她說,我今天叫你一聲姐姐是我尊敬你, 你別以為你姓井就是井家人, 你應該清楚我爸當年幫你還了多少錢, 現在你吃的穿你用的還有你這個恬園, 哪個不是我們井家給的,痛快點,我就要一點,你給我了我馬上叫他們走,不耽誤你生意,你要是......
井柚直接把電話挂了,叫陳麗打錢過去。
"你這樣豈不是縱容他?"範安沫問。
井柚吃不下飯:"能怎麽辦?流氓本性,說不通道理,當作打發乞丐吧。"
範安沫嗯了聲。
範安沫又說:"下周二我有個活動在B市,你有空嗎?我帶你過去玩玩。"
"下周二啊。"井柚想了想:"空是有空的,但下周二好像,是有什麽事嗎?"
井柚印象不深,她把平闆拿了過來,但日程上顯示着下周二那天空空如也,還沒有安排。
井柚嘀咕:"我記得是有事的,所以先不能答應你。"
範安沫淡淡地嗯一聲。
井柚吃完飯又忙碌了起來,大概是井宥偉錢到賬了,沒多久給她發來了一條短信,說謝謝姐姐。
井柚回了個:滾
因為井宥偉這麽一鬧,井柚下午加晚上心情都非常差,和客戶聊天也懶得笑臉迎人,連着陳麗都變得小心翼翼。
十點從酒樓出來,她和陳麗又回到了恬園又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今天的工作結束。
下樓後,井柚一眼看到範安沫的車。
她這次不想否認,她确實心情突然變好了,在隻看到車還沒看到人的情況下。
範安沫大概也見她走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井柚步伐快了起來,到範安沫跟前,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裏。
範安沫順勢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腦袋:"很累?"
井柚把眼睛閉上:"嗯。"
範安沫歪了一下腦袋,看着井柚的眼睛:"餓不餓?帶你吃點東西?"
井柚搖頭:"不餓,你別動,讓我抱15秒。"
範安沫笑起來:"抱多久都行。"
"不行,"井柚已經開始數數了:"就15秒。"
範安沫不再說話,心裏陪着井柚默默數着。
她不知道井柚數數的頻率,井柚此刻貼着她,她隻能照着井柚的心跳數,井柚心跳三下,她算兩秒。
數到15時,很巧的,井柚壓着她的肩膀離開,直接打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
"吃點東西吧。"範安沫上車後這麽說:"今天不是都沒什麽胃口,一會兒肯定會餓。"
井柚搖頭。
範安沫說:"吃魚?"
井柚:"不吃。"
範安沫:"烤肉?"
井柚:"不吃。"
範安沫:"水果?"
井柚:"不吃。"
範安沫想了想:"回去我給你做個吃的?"
井柚終于擡起了頭,她對範安沫笑了笑:"好啊。"
範安沫見井柚笑起來,心底也松一口氣,她擡手搭了一下井柚的手臂,問她:"還在為井宥偉的事不高興嗎?"
井柚點頭:"是有點。"
範安沫說:"我可以多嘴兩句你家的事嗎?"
井柚動了動身子,盡量正面給範安沫:"你說。"
"之前為了了解你,也順便了解了一下井家。"範安沫思忖幾秒:"雖然井宥偉成日在外頭混,但井德容的産業龐大,目前還足夠他兒子敗家。"
井柚補充:"井德容管井宥偉管得嚴,也知道自己兒子不争氣,他的零用錢很受控制。"
所以才會時不時來井柚這兒要錢。
範安沫看了眼井柚,說:"你不喜歡恬園,卻又這麽努力,是有什麽計劃嗎?"
井柚看她:"怎麽了?"
範安沫:"有的話是好,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
井柚揚眉:"你什麽計劃?"
"你欠井德容多少錢,我幫你還。"範安沫說:"恬園你不喜歡的話就走吧,不喜歡井家的人就來我這,脫離他們,做你喜歡做的事,錢我不急,你可以慢慢還我。"
井柚皺了皺眉,問範安沫:"你認真的嗎?"
範安沫:"我認真的,我粗算,你想要還錢,得保持這個業績兩年,兩年後才能活得輕松自在。"
井柚皺眉更甚,鼻尖一酸,眼角有些濕了。
她看了範安沫很久,緩了很久,才問:"範安沫,你喜歡我什麽?"
範安沫笑起來:"怎麽了?"
井柚有些動容:"我覺得你有點草率。"
範安沫轉頭看井柚:"怎麽就有點草率了?"
井柚:"你不應該這樣,我們真正接觸才不到半個月,你怎麽能對一個才接觸十幾天的女孩說這些,不值得。"
範安沫無奈下來,像是很不同意井柚的這些話。
"我不是對一個才接觸十幾天的女孩說這些,我是對你說這些,因為你是井柚。"範安沫的語氣很溫柔:"你這麽好,我喜歡你,想和你站在一起,想幫你,不正常嗎?"
井柚眨了兩下眼睛:"不正常,不行。"
範安沫握了一下井柚的手:"怎麽了?不可一世的井大小姐呢?怎麽這麽扭捏。"
井柚哼的一聲,把手從範安沫手裏抽了出來,而後坐直不看她。
過了兩秒,突然把頭扭開,看向窗外。
她朝天上看,又輕輕眨了好幾下眼睛,才把眼淚憋回去。
車裏沒開音樂。
車裏确實是經常不開音樂,井柚看過,隻有車裏的歌單隻有陳路一個歌手的名字,範安沫平常應該沒有開音樂的習慣,不然不可能每次都等着她來。
井柚手心抵着額頭。
範安沫到底怎麽回事嘛,對她這麽好幹什麽。
車慢慢開着,井柚沉思了好幾分鐘,漸漸地緩過來了,她長呼一口氣,正經坐好。
"先謝謝你的好意。"井柚咽了咽口水:"其實兩年不長,很快就過去了。"
範安沫嘴角低了些:"你對我還是有防備。"
井柚又把腦袋偏向窗外。
有防備不是正常的事嗎?井柚已經很克制了,但還是在一個她不敢想的一個極短的時間裏,和一個本來隻是陌生人的對家,關系這麽親密。
拒絕範安沫的提議,回到她原來計劃的軌道上,才是她理智的選擇。
因為媽媽,井柚心底就對愛情設了防,可以擁有,但不能依賴。
因為她知道,一旦這種事情有一丁點的變故,她會再次一無所有,并沒有任何退路。
世界上最不能打保票的東西,就是感情了。
容易突然開始,也容易突然消失。
井柚揉揉眉心,對範安沫說:"對不起。"
因為這個話題,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重,井柚心事重重,她也感受到範安沫因為她的拒絕,心情不是很好。
車到家門口已經快十二點,小區靜得要命,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風沒有人,隻有幾盞路燈,範安沫把車停好,井柚在車上坐着等了幾秒,和範安沫一起下車。
井柚先朝門口走去,石子路兩步,範安沫突然摟住了井柚的腰。
"想到給做你什麽吃的了。"
井柚稍轉頭:"嗯?"
範安沫:"小時候我家阿姨常給我做的,酒釀蛋湯,酒不多,很好吃。"
井柚笑了起來,問:"剛剛一直在想這個?"
範安沫表情不變,應:"對。"
井柚心情突然好了點:"好啊,多放糖少放酒。"
範安沫邊摟井柚的腰邊開門:"好。"
可能因為被範安沫變相哄好了,也可能是車上範安沫那段話太容易讓人動情,門關上的瞬間,井柚轉頭就把範安沫壓在了門上。
她握着範安沫的手腕,像範安沫許多次對她做的那樣,将範安沫的手撐在她的腦袋上。
範安沫隻比井柚高那麽丁點,這個姿勢兩人都不是很困難。範安沫非常配合,不掙紮,不叫喊,還一副你想幹什麽的表情看井柚。
井柚不做什麽,就盯着範安沫看。
燈還沒來得及開,借着從窗外進來的微弱光線,井柚從範安沫的頭發開始,一路往下看,而後再折回來,與範安沫對視。
兩人靠得很近,氣氛暧昧極了,範安沫根本忍不住,不等井柚做什麽,先低頭下去,想要親井柚。
但被井柚躲開了。
範安沫把腦袋擡起來,失笑:"井小姐這是?"
井小姐湊近了一點,很輕地親了一下範安沫的耳垂。
就在她感受到範安沫要動時,她非常快地後退一步,接着把燈開了起來。
因為突然的光,兩人都不适應地眯了一下眼睛。
範安沫無奈地站好。
井柚換好鞋進屋,在等待範安沫進來的時間裏,井柚很友好地伸出手。
範安沫會其意,也伸出手搭在井柚手心上,被井柚握住。
範安沫頭一歪:"哼哼小姐,心情好像不錯?"
井柚:"一般般。"
撩完就跑,還調戲了某人,心情當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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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投其所好 - 米鬧鬧(完结)
قصص عامة"井大小姐說了,要搞定那個姓範的,首先要找人接近她,再深入了解她,最後投其所好。" "叫人放話出去,我這位姓範的,沒什麼其他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井大小姐。" 【嗝】 假裝不喜歡其實很喜歡x看起來很喜歡其實就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