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WAS A ROSE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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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搬來朵爾小鎮的第四天。

一開始,我有想過遇見新搬來的人時有些鄰居會很熱情,但住在我隔壁的巴頓•林奇卻熱情到了煩人的地步。

第一天時,他給予了我們一大堆沃爾瑪超市買來的盒裝餅乾;第二天,他在校車來接我女兒時對她說了一大堆英國古代故事,讓我女兒嚇得不敢再見他;第三天,他則送我一大堆裝飾品還有十字架,我問他這要幹嘛時,他只一如往常露出詭異笑容,說這些是好東西而已。

而第四天,我的妻子只留下十字架和一個打不開的精緻罐子,而我女兒留下一條漂亮而且上頭還有一個玫瑰造型的吊飾的項鍊,其餘的全部偷偷丟掉了。

我對林奇這個人的定義是他是個熱愛傳說的怪人,但應該沒有害處。

一個星期後,我在門口看見一個中型包裹。上頭只寫著我的名字和表明是禮物之外沒有顯示來自哪裡,或者寄件人是誰。我皺眉的帶進家裡並且拆開,裡頭是個精緻維多利亞時期的娃娃。

娃娃有著漂亮的黑色捲髮,柔順到如同真人的一樣,眼睛大而七彩,我很敬佩製作眼睛的人。她長得非常討喜,衣服上製作的精細,粉紅色蕾絲、酒紅色荷葉領邊、黑紅色帽子,而她即使嘴上沒有明顯笑容,但我馬上就喜歡上她了。

我把娃娃拿出箱子,接著看見一張紙條卡在娃娃放在腹部的雙手裡,我拔出紙條看見上頭寫著"歡迎你。"

是誰寫的?這讓我馬上聯想到隔壁的林奇先生,這種精緻的娃娃只有他可能會收集。但如果是他,為什麼不直接見面給我就好?

一開始我想過拿著娃娃還給林奇,不過妻子回來看見時說女兒可能會喜歡,叫我不要這麼無禮拒絕別人的禮物。

等女兒放學回家看見娃娃時,她驚喜雀躍的表情讓我決定留下娃娃,我們討論一陣子,決定讓娃娃放在女兒房間。

隔一天,女兒突然把娃娃放到流理臺旁邊的窗戶旁,從窗戶看向外面剛好可以看見林奇先生種得玫瑰籬笆。

「怎麼了?為什麼放在這裡?」我喝著咖啡問她。我的女兒奧羅拉只是坐下來然後聳肩。

「我發現她跟我的房間顏色不搭,不過放在這,由玫瑰襯托就很好看。不覺得嗎?」她吃著炒蛋說道。我的妻子菲比嘆氣。

「放在那很容易弄髒的,甜心。」

「小心一點就好啦。」她笑說,快速喝完牛奶並拿著午餐紙袋站起身。她豪邁的用手背擦嘴巴,一邊露出燦爛笑容。「先走了,尼克要來載我。下午我們會去瀑布玩。」

「誰是尼克?」我停下刀叉皺眉看向她,她睜大雙眼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說漏嘴。我瞇眼。「說清楚一點,年輕人。」

菲比笑著搖頭,奧羅拉只是歪了一下頭,白金頭髮披散肩上。她尷尬聳肩。「他是.....我男朋友。」

我目瞪口呆。「什麼?」

「理查,你太誇張了。她已經是十六歲了。」菲比說。

「但她還不是大人啊!」我哀怨道,剛好外頭傳來敲門聲。奧羅拉移動身子親吻我臉頰一下,接著匆匆忙忙跑去門口迎接那個"尼克"。

那個留著九零年代中分頭的尼克看見我走過來便露出親切笑容,伸手與我握了握。「你好,伊凡斯先生。我是尼克•凱文斯基,也是你女兒的男朋友。」聽見那個詞讓我皺眉,嘴角卻扯出威脅笑容。

「聽好了,凱文斯基。去瀑布時你最好給我好好顧著我女兒,不准喝酒,不准搞大她肚子,如果讓我發現她濕透的回來,你就完蛋了。」

尼克的臉有些蒼白,而奧羅拉對我翻了白眼。「我的天啊!老爸!不要在女兒面前威脅她的男朋友!」

我看向她。「妳是我女兒,在成年之前我有權關照妳的安危。門禁是七點,懂了嗎?」

她哀號一聲,推著尼克往人行道旁邊的車子過去。我目送他們離開視線,回頭看見菲比正在發出笑聲洗碗。我關上門,從後面摟著她。

「你真的完全模仿了我父親的口氣。」她調侃道,我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

「而且效果極加。」我笑說,親吻她的頸部惹得發笑。

接著我注意到放在窗戶旁的娃娃,她安靜的坐在那裡,雙手依然交疊放在腹部,彷彿正在休息。我走向前,剛好看見林奇站在他的窗邊瞪向我們這邊,他的雙眼瞪得很大,臉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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