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ESERT ROSE 》(1)

36 2 0
                                    

(圖為自繪)

Oops! This image does not follow our content guidelines. To continue publishing, please remove it or upload a different image.

(圖為自繪)

酷熱的天氣令風也煩躁起來,捲土帶沙的在城市中穿梭,陽光就像真主阿拉的黃金從天灑落,讓土地上都看似鉑了金。

瑪爾賈娜望著眼前的各式各樣的香料,鮮豔的顏色總是令她目不轉睛,沈醉在那些香味和色彩的搭配。攤販老闆沒有特別注意她,只因為她每次來到都猶豫太久、而且又有別的客人上門而無暇顧及。

由於臉上覆蓋著精緻金色細紋卻又典雅的湛藍色面紗,透過輕盈的面紗看過去,香料真正的色彩若隱若現,視線只能努力忽視藍色帶來的干擾,判斷眼前的香料植物到底屬於什麼顏色。

半晌前,離開去買她所需物品的女僕塔蒂莎突然出現在她身旁,手上多了一些今日她想要採購的東西。拿著製作罩袍的布料捲與五彩繽紛鮮花的塔蒂莎看向瑪爾賈娜,只遮掩口鼻的女僕雙眼有著無奈笑意。

「小姐,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宮艾拉岡大人會擔心的,而且小姐您也得替出席宴會做好準備。如果您選擇好香料的話,我們就可以趕在黃昏前回去。」

聞言,她只瞥了女僕一眼,接著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挑選香料,儘管如此原本腦袋還在思索著哪個較好的念頭已經消散,最終她只買了艷紅的肉桂粉。

走回宮的那時候,是她最喜歡的時刻,不同階級的人叫賣商品、異國風情的東西與傳統藝術融合、斑駁的光影與駱駝與馬的影子交錯,她彷彿充斥在地圖上,不用多久就可以觀賞一切新奇事物。

夕陽西下時分,似珊瑚紅的光芒讓她沐浴其中,眼前達格比城中的宮殿都會反射如鑽石的光輝。洋蔥尖頂都會閃著星辰般反光,映照著巧奪天工之美,彷彿世界遺落的水晶在這駐紮,發芽而塑成這座美輪美奐的建築。

塔蒂莎走在她的身旁,無聲的與她享受每一次的夕陽美景,而她的侍衛總是悄然無聲的走在後方,保持安全卻又能在危險發生時阻止的距離。瑪爾賈娜很好奇他臉上的傷痕是受過什麼戰鬥,會不會他從不說話是因為舌頭受了傷?

經過馬蹄型拱門,侍衛只簡單的瞥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想要查看塔蒂莎手上那些東西會不會藏有東西。只要面紗遮住她的面容,基本上她不會引起什麼大多注意。

不外乎,是關於她的血統。她的父親羅札因·艾拉岡是個純種的阿拉伯人,也是因為如此他才受到比較多的待遇,也能在王宮中當任軍政大臣一職。儘管血統純正,她的父親卻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母親來自外國貴族家庭,依照父親描述她的母親,她是個擁有棕色厚長頭髮與藍色雙眼的西班牙人。她的美貌令父親傾心,相處越久讓兩人墜入情網而無法自拔,直到瑪爾賈娜的出生觸怒了母親的家族。

母親被迫回國是在她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但從此之後她再也沒有回來,為此她對母親的想像都只能藉由別人口中得知。而這也是為什麼她的雙眼會是這裡少見的湛藍色,那藍的就像波斯灣的海水,少許的碧綠參雜其中、與之點綴。

她唯一可以保有母親事物的也只有這雙不自然的眼眸。儘管這鮮明色彩證明了她的血統不純正,混雜了外國人的模樣。基本上,她應該屬於麥爾瓦利平民,卻因父親的職位而獲得與純正阿拉伯人同等的權利。

為了避免招來異樣眼光而帶來問題,她自十四歲那年就從半面紗改為無時無刻都帶著全面紗,好遮掩她的雙眼,順便也解決不必要的麻煩。

宮內人聲鼎沸,僕人們匆匆忙忙的在走廊穿梭,手上與頭頂上的大托盤通通裝滿著盛宴當中的美食與甜酒,於是她刻意不去大廳好不妨礙他們做事。

經過水池花園,她往位於西側的房間過去,與蘇丹的家人住宅剛好是相反方向,所以她很少遇過蘇丹與他的家人。唯一一次遇過,蘇丹——奧瑪爾·蘇拜恩一世也只瞥了帶著面紗的她一眼,並無停步或是開口。

THE SHORT STORY PLACE 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