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暗沉,**在閃爍的光線下跳動,春i.光旖旎,不大的空間內曖熱在放肆地流動,所有的一切凝聚在一起,塑造出一種萎靡艷俗的氛圍,在這種氛圍里,看不清遠處具體的場景,會產生視覺誤差。
站在這邊,看著兩人的舉止未免太親昵了一些。
其實喬西和秦肆之間還隔著一個巴掌的距離,看似親密,然而什麼都沒做,秦肆連踫都沒踫到喬西。
可在遠處看著卻像另一回事,秦肆稍微一抬手,就好似要摟住喬西一般,她挨著喬西說了好幾次話,都是些再正常不過的詢問。萬三跟他女朋友那樣,才叫真正的如膠似漆,抱在一起,感覺到了還會親一下,簡直羨煞旁人。
喬西並沒察覺到傅北一行人的存在,旁邊人遞酒過來,她不好推辭就接下了,酒度數不高不醉人,可剛把杯子遞到嘴邊,似乎想起了什麼,終究還是放下,轉而喝飲料。
又不是交際應酬,喝不喝都可以,沒人會逼迫。
到了酒吧以後,一行人的中心又變成了秦肆,不過秦肆有點心不在焉的,跟其他人互動略敷衍,朋友們看出她心不在此,漸漸就不在打攪,要麼留在卡座上,要麼去人堆里玩。
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摸出來看看,陌生的號碼,發的廣告信息,喬西沒在意,又把手機收好。
秦肆不著痕跡看了眼,對喬西上心又不上心,時不時搭一兩句話,可不會把注意力全放在喬西身上。
故而喬西從頭到尾都沒察覺秦肆哪里異常,感覺跟以前相處差不多,秦肆就那個樣子,懶散不懶散的,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
傅北坐在吧台前,臉上沒有丁點別的神情,余光一直瞥向那邊。
莊啟楊心情不錯,親自調酒給面前的兩位喝,老板一到場,員工自覺地給他們騰地。
陳碩不時跟傅北說話,年少時的愛戀如今已然煙消雲散,他年前就訂婚了,新娘子漂亮大方,也是江城本地人,這次回來就是奔著結婚的,念著往日的交情順便幫傅北一個小忙。
"以後就留在江城發展了,還是結完婚就走?"莊啟楊問。
"還沒決定好,看她的安排。"陳碩說,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
莊啟楊敲敲桌子,問另外一個︰"你想什麼呢,出神半天了。"
傅北斂斂目光,"沒有。"
"累了就早點回去歇一歇,這兩天忙前忙後的。"
傅北沒有回話,端起杯子抿了口,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們這里光線幽暗,從遠處全然看不清,中間又隔著那麼多人,很難被發現。
見她面色實在不對,莊啟楊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了那邊的喬西,以及秦肆一群人。
猝不及防的,喬西低低頭,額前的碎發垂落,秦肆直接抬手幫她勾到耳後別著,動作過于自然曖昧,直女之間都很少會有這種舉動,何況喬西不直。喬西愣了愣,瞅見這一幕的莊啟楊亦愣住,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傅北。
傅北臉上依然平靜,比遼闊無邊的海還要靜幾分,淡然到難以置信,只是她細長的手指緊緊握著酒杯,指節都發白。
像心有感應似的,秦肆好像察覺到有人在偷看這里,憑著感覺看來,就瞧見了傅北等人。第一眼見到,她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畢竟沒怎麼見過,甫一細看,便確認了,雖然喬西從來沒提過,但她知道喬西和傅北關系不簡單,相互了幾年,喬西心里裝沒裝著人不難看出,第一次遇見傅北她就知道了。
有的感情太過深刻,即使兩個人裝作互不認識,也撇不清。
何況喬西對著傅北那個別扭樣,還能是什麼。
隔得老遠,即使看不清,兩人就那樣對視。秦肆做得有點過,挑釁地搖了搖酒杯,做出一個要摟抱喬西的動作,卻沒真抱,到一半時手轉向,轉而遞了一罐喝的給喬西。
喬西不曾發覺,一邊跟萬三的女朋友聊天,一邊習慣性地接住喝的。
傅北沒有任何反應,連神色都沒變過,淡漠地抬抬眼,直接略過,收回目光不再關注那邊。
有人玩瘋了,跑到卡座去要酒喝,說想要跟秦肆她們結交朋友,然後一個不小心把桌上的紙牌掃到地上,恰巧落到喬西腳邊。喬西想也未想,直接彎身下去撿,亦是這時,那個人退了一步,撞到了桌角的酒杯,那杯酒就直接落在了喬西的小臂上,連帶著灑到腳背上,黏乎不舒服。
喬西不太自在,正好借口去洗手間。
莊啟楊見狀,默默看了看傅北。
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這里的光線勉強亮堂一點,但不比外面好多少,有的男男女女在昏暗的地方抱著就親,還親熱到廁所里去了。
沾水擦酒漬時,喬西听到有一格衛生間傳來奇怪的聲音,霎時尷尬得要命,連忙三下五除二收拾完離開。她平時確實不拘一格,可沒不拘一格到這種程度,對于成年人而言,酒吧就是最容易放縱沉迷的爛地兒,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常人無法理解。
出了洗手間,擦干淨手,她有些嫌惡地抖抖身上,三步並兩步地走,撞見那些抱在一起啃的就識趣別開眼不看。
而正是這樣,稍微不注意看路,走到拐角處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鉗住,她的心一緊,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拖到拐角的牆壁後。
黑暗中,那人緊緊抵住她,手臂鉗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沉沉壓著,但又顧及著不至于弄疼她。
熱熱的混著酒氣的氣息襲來,懷揣著野心似要將喬西裹挾住,腰間的力道過分重,讓喬西很不舒服,她抵抗地掙了掙,差點掙脫,結果下一瞬就被鉗制得更緊。
太緊了,緊到她都動不了。
對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埋到喬西頸間,氣息溫i.熱濕潤,靠得近,酒氣更加濃烈。兩個人都穿得少,這般抱著,喬西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胸口處的圓軟觸感,以及頸間若有若無的觸挨,薄唇在細嫩的皮肉上輾轉,涼意逐漸上移。
佔有的意味過分明顯,似要把她拆骨入腹,吞得干干淨淨。
得虧這里偏僻,那些個**的男女也沒來這兒湊熱鬧,外面的重金屬音樂聲持續傳來,明明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卻好似與這里隔絕,濃郁的黑是一堵無形的密不透風的牆,給兩人隔出一方單獨的小天地。
頸間倏爾輕微刺痛,刺激得喬西輕吸了口氣。
她深知這人什麼性子,平常宛若一潭沒有波瀾的水,可真發狠了,卻能掀起大波大浪。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還是喝多了發瘋。
越是挨得近,酒氣越灼人。
喬西擰著腰,紅唇不小心從對方臉側擦過,敏感的耳垂上霎時濕濕的,暖熱。畢竟是在外面,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她登時臉熱,氣憤,羞恥。
"傅北,你放開!"
對方無動于衷,反而把她抱得更緊。
喬西沒有傅北高,差一截,幾乎托著臀被抱著,這樣的姿勢過于曖熱,簡直讓她無所遁形。
"秦肆讓你來的?"傅北問,手上的力道一點不松。
她不再鉗著喬西的腰肢,而是將手放在扶桑花的枝節尾端,喬西說過,紋身是秦肆親自動作紋的,那麼大一片,紋的時候該是怎麼弄的。一開始她不怎麼在意這些,不曾過多深究秦肆,亦不在乎喬西周邊的所有人,還算淡然,即便有再多糾.纏與時有時無的隱秘,都不在意,可今晚秦肆那個樣子,意味實在過于坦蕩赤.裸,全然不遮掩。
秦肆對喬西有所圖,早就有了心思。
自己設計的第一個紋身圖案,就這麼輕易贈予喬西,還能是什麼意思。
喬西未曾深入想過,可傅北看得出來。
揉捏著扶桑花的枝節,傅北用力有些重,想要把屬于別人的痕跡抹掉,弄得喬西很不舒服。
"你做什麼,中邪了?"喬西低低說,推了推,止不住耳根子熱,這人以往在人前多正經啊,現在真的是......
傅北從來都不是好人,只是縱容著喬西。曾經親近的時候,喬西故意用力在她光潔如玉的背上劃出一道道淺淡的紅,她從來都是默然承受,托起喬西過分細瘦的腰肢,把這些都通過別樣的方式,一一還回去,背上的力抓得越狠,她還得越多。
時間還沒到,有些事情還不能說,但不代表不在意。
"沒有。"傅北說,都快抵著喬西的紅唇。
喬西偏頭避開,捏著這人的手臂擰了擰,沒好太用力,但力也不輕,還是有那麼痛。
可傅北跟感覺不到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放開,我要回去了。"喬西不願在這個烏漆嘛黑的地方待著,也不願這樣對著傅北。她扭了扭身子,非要掙開。
傅北鐵了心不讓她走,將人堵著。
門突然被關上,吱呀一聲。
喬西這才反應過來,她們進的不是什麼拐角處的牆壁,而是一個狹小的休息間。
"你到底要干嘛?"她沒好氣地說。
月亮從雲層里出來,銀白的光投落進高窗,勉強照出面前的人的輪廓。
傅北伏在她面前,看不清神情,緩慢挨了過來,認真地沉靜地問︰"秦肆跟你什麼關系?"
簡直莫名其妙。
還能是什麼關系,這不明擺著。
喬西一怔,"喝多了你!"
秦肆跟她能有哪種關系,還不就那樣,她都不知道傅北在這兒,要早知道肯定就不來了。
傅北今晚估計真醉了,一只手攀上來,捏著她的下巴,眼皮子吊著,意味不明地問︰"我喝多了還是她喝多了?我今晚一杯酒都沒喝完,比你還少。"
這話含義真夠深,包含了太多錯綜復雜的意思,使得喬西拐不過彎兒,抿抿唇,打開這人的手。
"懶得跟你說,說不清。"
喬西一貫沒耐性,對誰都一樣。面對這種不著邊的問題,她都懶得辯解,一把推開對方,摸索著找到門把手,就要開門出去。
不料傅北先一步將她拉住,不讓離開。
喬西下意識擋開,卻沒能抵住這人的攻勢,傅北將她摟抱住,半是無奈半是隱忍,再下一刻,濕潤抵在了唇上,靈巧撬開齒關,張揚地放肆。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扶桑花被輕柔地撫著,花枝搖曳扭動了幾下,被修長細白的手按住,衣料被推起疊在細細的腰肢上,扶桑花徹底顯現出來。
喬西瞪大了眼,驚詫,錯愕,以及始料不及。
她毫不心軟地捶打這人的手臂,甚至有一下打在了對方肩上,力道著實不小。
然而傅北又什麼都沒做,僅止于此,只用指腹不斷地撫著扶桑花,在脊背上徘徊,似要將這一塊徹底擦掉,像洶涌澎湃的浪潮,要吞噬掉落入其中的一切。
喬西腦子都是懵的,一瞬間不知作何反應,尤其是這人有些病態地撫著自己的紋身。
濕熱,交深,愛意洶洶。
極致地佔有,又極致地克制。
沒有多做任何不該做的。
黑沉沉的夜色將一切遮擋住,一牆之外的人群瘋魔,喧鬧,狂熱,酒色縱情,牆後的兩人緊緊抵著,喬西留有余地沒真下狠手,只用力地推了推,對方蠻橫得要命,咬了下她的唇,而後將她的兩只手都抓握住,抵在兩邊的牆上。
偏生這時月光又白了兩分,將這一處隱秘的地方照得更亮些,好似要把兩人徹底袒露出來。
喬西趁機掙脫一只手,抵在中間,罵她︰"你發什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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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肖想已久 - 讨酒的叫花子(完结)
Tiểu Thuyết Chung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傅北素来稳重,性子温和,跟打小就离经叛道的乔西是两种人。 乔西年少无知,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是不大清醒,没有自我,傻愣愣缠着傅北不放,不会看脸色,殊不知早被厌弃过无数次,连周围人都看不下去,私下里说过不少难听的话。 那会儿就是有情饮水饱,惹人厌,处处讨嫌,还不自知。 后来就懂了。 她倒挺看得开的,离经叛道到底,把不该招惹的也招惹一遍,然后干干脆脆走人。 再后来,斯文正派的傅北情难自控地抱着她,克制而隐忍,占有欲那么强,完全变了一个样。 她没所谓地笑笑,问:"怎么,舍不得啊?" 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