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凉爽,尤其是今天,不冷不热刚刚好,由于太困倦,乔西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半梦半醒地承接着这个吻。
吻毕,她顺应傅北的动作抬了抬腰肢,倦懒地问:"干嘛?"
傅北偏头亲了下她的耳垂,"你说呢?"
乔西装作听不懂,故作埋怨似的呢喃:"这么晚了,很困......"
"不困,"傅北小声说,安抚地用唇挨了挨她的鬓发,"待会儿再睡。"
乔西没应声,默许了,环住这人的腰。
两人一如既往的契合,只属于对方,爱意犹如翻腾的潮水一波一波地浪漾,连每一个呼吸起伏都能相互感受到。
因为孩子不在家,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二人世界不要太美好,八点多起来吃饭,然后各自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下午出去逛街什么的。以前乔西不是特别喜欢逛街,一般只跟唐艺一起去,出去就是买点东西吃顿饭,有机会就到哪个地方去转转,现在却很喜欢,她俩会挽着胳膊,或者牵手,买些情侣款的小玩意儿,亦或是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不论爱情有多么高大上,在婚后终究会与琐碎沾边,忍受不了,琐碎就是世俗,感情就会淡化,反之就是浪漫,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浓烈汹涌的爱意。
她俩在七井街遇到了唐艺。
如今的唐艺已经完成了当年的所有目标,进入理工大学当副教授,在今年年初全款买了房子,现在唐家父母都搬到了江城,一家人幸福而美满。她现在前途一片光明,加之自己非常努力,各方面都争气,在理工大学比较受重视,很受领导器重,虽然比不得傅北,但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得上成功。
既然遇到了,肯定要一起吃个饭。
乔西问了下唐艺的近况,这阵子大家都忙,没怎么见面。
唐艺笑了笑,说:"还不错,一直都挺好的。"
接着讲了自己近来在做什么,譬如前阵子去德国交流学习,还做了一个研讨会的组长,接下来可能要搞什么项目,十分有规划。
乔西自然为她高兴,这些年唐艺的勤奋努力有目共睹,这些都是该得的。
回家的路上,傅北告诉乔西,江大那边有要挖唐艺的意思,其实当初徐教授就非常满意这个学生,曾多次向上面举荐,但是唐艺当时在一众优秀的年轻人中并不算突出,更没做出过太大的实绩,江大就没怎么上心,给出的待遇也不咋样,哪知后来唐艺一回到理工大学就卯足了劲儿干,在学校的大力支持与扶持政策下,她还是取得了不少实绩,光是去年带领学生团队打国际比赛得奖就给理工大学添光加彩了。
徐教授为此又高兴又来气,高兴自己的学生能如此优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来气则是当初江大有眼不识慧珠,有潜力的苗子就这么送给别人了,这要是留在江大培养多好。
乔西感慨,唐艺算是混出头了,不枉多年的努力。
不过很久之后,当江大真向唐艺发出邀请时,唐艺还是没去,江大固然是更高更厉害的平台,能带来的机遇和支持远比理工大学强,可她初衷不改,委婉表示想留在母校搞建设。唐艺只是个普通人,对比其他人并没有富裕的家庭,能走到这一步并做出这种抉择,确实很不一样,而许多年后,她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在理工大学的建设上做出了许多贡献。
这年深秋比往年更为萧瑟,公寓外的树木叶子都掉得光秃秃的,一眼望去四处空寂。
在日益疯涨的房价之下,乔西趁机把七井街的房子卖了,这才多少年,比之当初买的时候都翻倍不止,她倒是不缺钱,还是打算捐了,这回是捐给领养小乔安的那个儿童福利院。
她早就计划过,跟傅北商量:"以我们两个的名义捐,怎么样?"
到底还是掺杂了一份私心。
傅北肯定同意,柔声说:"再添一点吧,凑个整,过几天我陪你一起过去办。"
她俩在一起的这些年没少做公益,倒不是彰显自己有多善良,只是用不了那么多就直接捐了,比之当初富庶的生活,两人现在过得普普通通,对物质的需求不高,而且双方都有一定的存款,光是这个就足够她们以后在金钱上无忧无虑。
最终,这件事以两人的名义办成,儿童福利院那边为了感谢她们,特地手写了一封感谢信,并在官网官微上一一感谢,乔西和傅北的名字始终挨在一起,虽然几乎没有民众关心这件事,但她俩还是觉得很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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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季快要完全过去的时期,阔别已久的梁玉芷从国外回到江城,这一次梁玉芷没再闹,她像周美荷一样变了许多,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觉得累了,一直都十分低调,以至于乔西过了两天才知道这事。
傅北反应平淡,对此不是特别关心。母女俩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僵持着,和不和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傅北跟梁玉芷是真的合不来,梁玉芷一直以来都拿傅北当工具人培养,想着她能继承傅家能如何如何,希望傅北成为人中龙凤,自己也能因此而受利,她的付出都是要求回报的,所以傅北从来都不喜欢,亦不接受。
傅北与梁玉芷没必要和解,用不着,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隔阂早就埋下,并不仅仅是因为乔西,观念的不合真的没办法。
乔西没有过问这些,挺能理解傅北的心情。
在一次带小乔安回傅家的时候,遇上梁玉芷,期间闹了点不愉快,大致是梁玉芷不太能接受小乔安的领养身份,认为终归不是血亲,没有血缘关系就是外人,她话说得比较委婉,意思是让乔西自个儿再生一个。
略带命令式的语气令乔西十分不舒服,可念及她是长辈,又这么久没见过,便不与之一般见识。
得亏小乔安还小,听不懂这些话的潜在含义。小团子傻乎乎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梁玉芷,就兴冲冲过去巴挨人,手里还抓着一把糖要给梁玉芷吃。
不过没等她走到梁玉芷面前,傅北就面无表情地把孩子抱走了,自始至终没有搭理过梁玉芷,脸色阴沉沉的,神情直到离开傅家都没缓和半点。
傅爷爷平时讨人厌,这回终于公道了一次,忍着脾气训斥梁玉芷:"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之后又说了两句比较过分的话,大意是在骂她那个死德行,生生把梁玉芷骂得眼泪直掉。不过自此之后梁玉芷就消停了,没再乱说过话。
回去的路上,乔西反过来劝慰傅北,大抵是知道这人应该不好受,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是亲妈,说话跟捅刀子似的,哪可能不难受,多多少少还是会介意。
傅北没说什么,只回道:"别听她的话,以后都不要理会。"
乔西嗯声:"知道。"
小乔安并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便在下车的时候拉着傅北,讨乖地说:"妈妈不生气......"
小孩子敏[gǎn],大人的喜怒哀乐还是能感受到的。
乔西看了傅北一眼,然后把孩子抱起来,将话题转移开。
当天晚上,小两口在房间里低低谈了许久,聊一聊这些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其实很难做。
傅北问:"很在意她的看法?"
乔西摇头:"没有,怎么会。"
"不用管,"傅北说,"有我就行了。"
说着,还搂住乔西吻了吻。这样的柔情攻势让乔西忍不住笑了笑,沉思半晌,允诺似的轻声回道:"你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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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是小插曲,没有给她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一日复一日,秋天过去冬天到来,寒冷降临江城,冷风像刀子似的直刮。
在万物凋零城市空寂的时节,傅北又开始送花了,这人老是爱送花,每年总有一个季节要这样一回。乔西口头上说着不喜欢,实际上还是开心的,爱人的礼物谁不爱,何况傅北送花从来都不是出钱就了事,她会用心地挑选品种和样式,每天的花束都不重样,会亲自写卡片,甚至还会自己包花,满满一颗真心。
这一套被小乔安学去了,小团子拿着自个儿的零花钱,跟着傅北一起也去买花,献宝一般送给乔西,花束比她的小身板还大,两只手都抱不动。
等开年以后小乔安就该去读书了,乔西和傅北早就给她找好了幼儿园,不过小团子似乎不太想读书,天天屁颠屁颠跟在她俩后面,一有机会就假装叹气,说读书好累啊,不想读书,简直跟乔西小时候一个样。
乔西好气又好笑,想要"训"她吧,小团子立马就躲到傅北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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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跟江城遥遥相隔千里之远的s市,与乔西再无联系的秦肆在这一年的冬季彻底接管秦家,成为家族企业的一把手。
江城的一切早已淡去,迎接她的是更加忙碌的生活,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挑战。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事情,当初难以放下的东西在今天已然消逝,好像不再重要,可有可无。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在千变万化。
秦家在s市有一席地位,年底,秦肆代表公司参加了一个会议,还上了电视台。
江城的公寓里,客厅的电视机本在播放这个新闻,可是小乔安想看动画片,就在这时候换台了。
乔西没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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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肖想已久 - 讨酒的叫花子(完结)
Fiksi Umum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傅北素来稳重,性子温和,跟打小就离经叛道的乔西是两种人。 乔西年少无知,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是不大清醒,没有自我,傻愣愣缠着傅北不放,不会看脸色,殊不知早被厌弃过无数次,连周围人都看不下去,私下里说过不少难听的话。 那会儿就是有情饮水饱,惹人厌,处处讨嫌,还不自知。 后来就懂了。 她倒挺看得开的,离经叛道到底,把不该招惹的也招惹一遍,然后干干脆脆走人。 再后来,斯文正派的傅北情难自控地抱着她,克制而隐忍,占有欲那么强,完全变了一个样。 她没所谓地笑笑,问:"怎么,舍不得啊?" 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