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院子裏傳來咳嗽聲,擾了紀南岑的清夢,翻身把腦袋捂進枕頭裏,賴在床上不想動。
又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終於讓她醒了神,千防萬防,結果那女人還是感冒了。
嘆息着無奈下床,紀南岑翻着抽屜,配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感冒藥。
等端着杯子和藥來到院門口,眼前的景象看傻了眼——
冷冰沁手裏提着籃子,煞有介事地站在五朵金花面前,籃子裏只裝了半框雞蛋,産量比平時少。
金花們雖是站的不整齊,但很配合的一動不動。
背起雙手在五只母雞前來回踱步,小保姆時不時的咳兩聲,顯得更嚴肅了。
"咳咳,這個晨會是必須要開的,我簡單說兩句。"一開口,領導那股味就來
了,"今天的總産量驟降,希望在座的各位好好反思,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小保姆埋頭清點半框雞蛋,做事情還挺嚴謹的,"我先宣布各位的産值,大花收獲三粒雞蛋,保持了高水準的生産,大家為它鼓掌!"說着,她自顧自的賣力拍手。
紀南岑斜靠着牆看大戲,艱難地憋着笑意,深怕打攪'晨會',非常好奇冷冰沁接下來的發言。
"二花、三花、五花,各收獲一粒,希望你們有一顆上進的心,努力成為優質的母雞,要好好向大花學習,争當産量冠軍再接再厲,加油加油加油!"
這語氣,怎麽越來越傳銷了?
"至於四花..."小保姆拖腔帶調,背着手走到四花面前,厲聲批評:"今天顆粒無收!我希望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發生,先給你定明天的KPI,從一粒蛋踏踏實實的開始,你不能再拉胯整個團隊了。"
結束批評,小保姆回到正中間,總結陳詞:"五朵金花是一個優秀的TEAM,在團隊裏大家要學會攜手并進,榮辱與共,當然,咱們也不放棄不抛棄!我由衷的感謝大家為這個家庭付出的一切,非常感謝。"
"說的好!"紀南岑一邊鼓掌一邊捧場,走到冷冰沁的身旁,拍着馬屁把藥塞進她的嘴裏,"領導說的特別好,先喝口水潤潤喉。"
冷冰沁喝完水清清喉嚨,感覺不夠盡興還想繼續說。
紀南岑急忙趕走五朵金花,"散會散會,四花加油哈!"說完,她拉着冷冰沁回了客廳。
"你幹嘛打擾我開會?"冷冰沁坐在沙發上意猶未盡,但整個人軟綿綿的沒勁。
紀南岑看着她兩頰緋紅,伸手探着額門,"五朵金花KPI固然重要,但你感冒了就別瞎折騰。"
感覺有點燙手,随即找來體溫計夾在她胳膊下,"你好像發燒了。"
"是感覺涼飕飕的不對勁。"冷冰沁抱着胳膊使勁地搓了幾下,後知後覺。
紀南岑聽她喊着不舒服,直接将人橫抱着進了卧室,"不舒服你還亂折騰,燒嚴重了要去醫院打屁股針的。"
聽到要打針,冷冰沁捂着被子裹成一個球,露出水靈靈的大眼睛,嚷嚷:"我不打針!我不打針!"
"不想打針就乖乖躺着別動,我去給你做早餐。"
冷冰沁臉蛋紅撲撲的,大概是生病産生了依賴感,她拱到紀南岑身邊,小聲祈求:"那你快點做好了,回來陪我..."
紀南岑伸手取走溫度計,塌下肩頭皺起了眉,"39.2度,你發高燒了。"
"要打屁股針嗎?"冷冰沁又把腦袋縮進被子裏,不敢面對事實。
"燒到40度就得打。"紀南岑把被子掖好,起身走到門口順便關了燈,"飯好了我叫你,先睡一會兒吧。"
身後傳來冷冰沁膽怯無助的低語,"你快點回來,我不想一個人待着,害怕。"
"快睡吧。"将門合上,紀南岑對着空氣一陣拳打腳踢,惱火極了。
原本收留這女人給自己當保姆,結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反倒成了冤大頭保姆。
......
陸之默一路驅車趕到步行街停車庫,吩咐的手下守在白清讓的車前,已經等候多時。
"早上好,陸總。"
"事情辦的怎麽樣?"陸之默沒有下車,頃身靠在窗邊詢問。
"和你猜想的一樣,輪胎是被那個男人紮爆的,你制服他的監控記錄已經格式化,沒留任何備份。"
"幹的不錯。"陸之默滿意的點頭,随即安排:"你帶上拷貝視頻的U盤找到這個人,讓他把輪胎錢賠給白小姐,今天必須處理好。"
"明白,我馬上去處理。"
"等一下,輪胎換好了嗎?"
手下踢了踢腳邊報廢的車胎,笑說着:"一早就來換了,我正想問,這廢掉的輪胎怎麽處理?"
陸之默不假思索,冷然的說道:"砸那男的車上,就當是給他的見面禮了。"
.
會議室裏,兩個設計組正在激烈競争新專案的資格,雙方人馬隔着桌子據理力争,氣氛烏糟糟的鬧心。
白清讓坐在主位上,被吵得耳朵疼,伸手揉着太陽穴,終是受不了的爆發脾氣。
'啪!'她将手中的資料夾狠狠拍在桌上,"你們當這裏是菜市場嗎?有什麽好吵的!"
一瞬間,會議室裏像被按了靜音鍵,只剩自然的呼吸聲。
白清讓走到投影幕布前,指着兩組的對比稿,炮轟:"你們很滿意自己的設計稿嗎?吸引甲方的賣點是什麽,實用性又在哪裏,我說了多少次,設計要先滿足實用再考慮視覺效果,你們誰放在心上了?"
語畢,白清讓收拾桌上的資料,下了最後的通牒,"我最多最多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後天比稿如果還不通過,我會考慮撤掉兩組的負責人,散會。"
怒氣沖沖的回到辦公室,白清讓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疲憊地扶着酸痛的腰,坐進皮椅裏閉目養神。
閑不住也不敢閑,眼睛一閉,漫天都是頂着陸之默腦袋的小天使,圍着她不停的轉悠。
好在響起的鈴聲,搗破了混亂的思緒,是助理打來的——
"喂?"
"白總,你的車胎沒問題呀,四個車軲辘全都好好的。"
"怎麽會?你已經取到車了?"
"對呀,我在車上,馬上就回來了。"
"行,我知道了。"挂斷電話,白清讓頭疼,是誰幹的根本不用去猜。
扶着額心遲疑,想着要不給陸之默打通電話,好好感謝幾句?
正做着心理鋪墊,手機又響了起來,一串讓人見着惡心的號碼,誓不甘休的閃爍。
白清讓拗不過,只好接通:"賴先生,我說了..."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男人焦慮着瘋狂致歉:"白小姐,我也不想打擾你,麻煩你給我一個帳號,車胎錢我賠給你,能不能讓你的朋友就此收手。"
對方賠不是又賠錢,惹得白清讓受寵若驚,她嗫嚅着唇也很疑惑:"就此收手?"
"反正車胎錢我全賠,也鄭重向你道歉,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吧,我是真怕了!"
聽筒傳來忙音,白清讓這下是不得不聯系陸之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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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陸之默正查着怒馬會的新資料,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總是收不住神。
端着咖啡走到廊口小憩,盯着樓下的訓練場地發呆。
不自覺的咬住下唇,她似乎在回味昨晚激烈到忘我的吻。
"陸總,你手機在響。"經過的手下好心提醒,指了指辦公室。
陸之默慢條斯理地走到桌前,看清是白清讓的來電,她并沒有焦急接通,而是靠在桌邊聽着鈴聲起起落落。
來電戛然而止,松出一口氣,她希望自己的心沒有被一掖情擾亂。
對,一掖情是她對彼此關系的定義。
可是很快,手機又響了起來,嘴角勾起無奈的笑,白清讓比她想像的要倔強。
"白小姐,有什麽事嗎?"陸之默的語氣很自然,讓人聽不出情緒。
"謝謝。"
"不客氣。"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去處理後面的事,我挺在意的。"
白清讓的客氣太生分了,陸之默鎖眉,銳眸失去了神采,"給你增添負擔感,我很抱歉。"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又欠了你人情,快要還不完了。"
"人情?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我沒想過讓你還人情。"陸之默是失落的,覺得自己處理的方式太直白,給白清讓造成了心理負擔。
"......我..."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遲疑,半天擠不出一句話。
陸之默開口打破平靜,"你的謝謝我收到了,如果覺得和我交談是一件為難的事,你大可以道聲再見,搪塞一下就過去了。"
"我為早上的态度,向你道歉。"
話題轉變毫無徵兆,陸之默意外的挑眉,她抓起桌上的筆在草稿紙上随便寫了一個'戀'字。
按着筆劃,她在心裏默念着:約她,不約她,約她...不約她。
這麽浪漫的字,結果卻是不約,陸之默歸咎於是老天爺的安排,便想着別去扭轉。
白清讓以為斷了信號,"是信號不好麽?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我聽到了,我接受你的歉意。"陸之默平靜的回答,本想開口道別,卻被白清讓打斷。
"飯搭子,找時間我帶你去另一家不錯的餐廳,環境很好,不用排隊等號。"
你為什麽推開我又扯住我,這樣吊着的意義是什麽?慰藉寂寞?
"好。"陸之默的心是拒絕的,可身體又很誠實,她的答應充斥着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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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被迫和冰山美人契約閃婚 - 同心難改的胡耀耀(完结)
General Fiction作为精尖团队里的超级保镖,纪南岑武力值MAX,颜值更是逆天惊艳,她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暴力美学的视觉盛宴。 白天保护权贵拿着百万年薪,晚上执行任务抽取巨额佣金,赚钱赚到手抽筋,还是天天哭穷。 她有个财迷心窍的小怪癖,没事就爱乱捡东西卖废品,结果深更半夜捡了个大美人回家。 一觉醒来,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怀里的香软美人,正迷蒙着眼睛笑靥倾城,她一不小心灵魂肉身双双破防。 * 苏屿汐失忆了,她是谁她在哪儿她的'大清'亡了没,一问三不知。 纪南岑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天降小保姆不要白不要,她迅速收留了这只不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