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曲烨的好奇追問, 紀南岑沒有給出合理的解答,倒不是想隐瞞什麽,只是少一人知道, 少一樁麻煩。
畢竟所有的問題都指向了她,自己能解決, 便沒必要給他人添堵。
放下水杯, 紀南岑站起身邀請道:"走, 帶你去樓上看看。"
曲烨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 只好悻悻的摸着鼻子,跟在後面上了樓。
走到樓梯拐角處,曲烨看着腳下破敗不堪的門,不用想也能猜到這裏發生過什麽事, 嘴裏輕聲嘀咕了幾句:"陸之默真是有點東西...防爆門在她這裏也防不了爆..."
紀南岑沒有搭話, 徑直走到武器室門口解鎖。
推門而入, 曲烨瞠目結舌。
雖然他見多了五花八門的槍械兵器, 但還是頭一回見到把這些危險的東西藏在居民區, "你也是有點東西!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你以為這些門是拿來裝飾的嗎?當初花了我不少錢。"紀南岑靠在櫃子邊,語氣裏寫盡了肉疼。
"這裏早晚會被拆,你得想辦法轉移才行, 不然鬧出去了可是牢底坐穿。"
"放心吧, 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會趕在拆房前收拾好的。"
"你帶我上來, 不單單為了供我欣賞吧?"曲烨聊到正題, 随手拿起一把□□嫺熟的耍着花招式,掂量掂量很是趁手, 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喜歡。
"這把刀是我在翡冷翠執行任務時收藏的, 全新未用的限量版, 你要是喜歡就拿走吧。"
難得紀南岑如此大方,拱手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曲烨自然是不客氣,順道拿走了配套的皮套子,不禁打趣道:"就當是你叫我幫忙的補償咯,可不算是白拿。"
"林洛就交給你了,這幾天你幫我盯緊點,用你拿手的法子應付就行,其他的我不過問。"
"限制她的行動我自然有一套,你安安心心處理自己的事就行,不過聽我一句勸,輕重你得把握有度,畢竟現在你沒有PA-40的庇護。
說到這事兒我得叨叨幾句,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麽就想着把安保集團正規化,又還是這個節骨眼,縱使不想當PA-40的傀儡,你也太操之過急了。
現在的局面你吃了不少的苦頭,一來是陸之默走了,二來就是波爾小姐給你把公司正規化了,一顆子彈就能解決的問題,偏偏被你玩成了這樣子。
這就叫做得不償失!"
曲烨說的不無道理,紀南岑卻笑着垂下頭,傾訴起自己的觀點。
"晚一時不如早一時,正規化是好事,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也找到了症結所在。
季顏和林洛想拿形婚的事做文章,其實靠網路輿論造勢,并不能激起什麽水花,就算真的傳出去了,蘇家和波爾小姐都會出面解決麻煩。
問題出在我的過去和背景,也許這是嶼汐選擇跟我離婚的真正原因,她并不是為了把自己摘乾淨,大概是想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我。
PA-40教會我怎麽拿起武器面對問題,但從來沒有教過我如何放下武器。
陸之默屈於人下的不甘讓她滿懷野心,結局以失敗告終是因為她走錯了路,但她的理念我是認可的。
将安保集團私有正規化,不僅能讓我一個人全身而退,集團上下一百多口兄弟,也不用再為了賺錢幹殺人搏命的任務。
這或許是陸之默用命給我上的課,殊途同歸罷了,但真的很有必要。"
曲烨見慣了紀南岑假不正經的樣子,此刻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忽有一種一夜成長的既視感。
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被愛人突然宣布離婚,被對立的敵人觊觎,所有遭遇擰成了一股麻繩,糾纏出莫大的苦難。
曲烨理解這種不得不迅速接受被動的成長,索性會心一笑的拍着紀南岑的肩膀,朝門外走去。
"把那些想搶走你幸福的人統統幹掉,沒有陸之默,沒有PA-40,甚至不需要靠武力解決問題,用你的腦子去剿滅這些障礙,你會發現槍或是刀,都是最頓的武器,你有點陸之默的影子了,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呢。"
紀南岑和曲烨回到客廳時,林洛已經醒了。
她瞪着一雙大眼睛,茫然的環顧四周,雙手被領帶牢實的幫着,想要用力掙紮,身上的傷口又襲來難忍的疼痛,自然也就老實了許多。
聽到腳步聲後,她看向了樓梯口,微張着唇,像是在組織殺傷力強勁的語言攻擊。
"醒了?"紀南岑的表現是鮮明的平靜,她走到沙發前坐下,不忘諷刺一句:"不錯嘛,還挺冷靜的。"
這樣的調侃,暫态點爆了林洛的脾氣,她破口謾駡着:"去你媽的混蛋!你知不知你在幹什麽?你不僅捅傷我還綁架我,你犯的法夠你吃一輩子的牢飯!"
"啧,說話還挺帶勁兒的嘛。"開口接茬的人是曲烨,他站在林洛的面前彎腰打趣一番,回身看向桌子,發現并沒有可以堵嘴的東西,故意詢問着:"她這麽吵,要不把嘴堵上吧?"
紀南岑一聽便明白他的意思,故作無知的擺擺手,"好像沒什麽可以拿來堵的。"
"怎麽會,三雙襪子就能把她的嘴塞變形,再纏上一圈透明膠,穩妥得很嘛!"
天啦!襪子?
曲烨的話,讓林洛成了驚弓之鳥,她已經聯想到嘴裏塞滿紀南岑的臭襪子有多惡心,喉間襲來幹嘔的翻湧,只能靠咽唾沫來緩解不适。
"算了,我可不想她髒了我的襪子。"紀南岑嘲諷着,拒絕了曲烨的提議,"你看她現在不是老實多了麽?"
"那...人我就帶走了。"曲烨準備帶林洛離開,剛拎住她的衣領,這女人就開始拼了命的反抗。
這刀俎魚肉的處境,讓她顧不了傷口的疼痛,"你幹什麽?別碰我,滾開!"§
見女人不老實,曲烨抽出心愛的□□,在手上像模像樣的把玩,架勢頓時鎮住了林洛。
既然要演戲,那就演得逼真點,他佝着後背像極了地痞流氓,"她把你賣給我了,現在我想把你怎樣就怎樣。"
"你...你別亂來,有話好商量..."林洛再是有頭腦,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她舌頭打結口吃得厲害,順便将自己的身價疊起了籌碼:"她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不...十倍!"
曲烨突然将刀背抵在她的臉上,露出人販子作惡的嘴臉,恐吓着:"做皮肉買賣這門生意,得講究誠信,一錘子定下的交易,從來沒有說變就變的,不然你要我怎麽混?"
說着,将刀子貼在林洛的臉上左右擺了擺,像是在細細打量她眉眼,不禁啧嘴算起了價錢,"一對角膜、兩顆腎、還有心髒,順便再賣賣血,不然我賺不了多少。
你要是不聽話,到時候就砍了雙手雙腳,縫上眼睛再割掉舌頭,做成人彘賣去國外的地下酒吧展覽,那可就賺翻了。"
還真別說,這家夥把壞東西的樣子,演得及其逼真,讓人看了都想捅死他。
紀南岑站在一旁欣賞着林洛貪生怕死的嘴臉,她強忍笑意,配合着連連點頭,"林洛,咎由自取這種話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你想除掉我之前,難道就沒考慮過後果?我的背景和實力你招架得住麽?"
......
渲城的CBD中心,一如按部就班的往常。
正是下班高峰期,人們陸陸續續從林立的寫字樓裏走出,就像是洩出的一灘螞蟻,奔波于生計,勤勞又疲憊。
季顏站在高層的辦公室裏,端着咖啡垂眸望向腳下的世界,自以為是的感覺良好,宛如一個站在雲端之上的王者,睥睨弱小的蒼生,滿眼的薄涼與輕佻。
"別一天到晚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特殊時期我可不想你惹一身腥,跨年夜那天把時間空出來。"
季崇明拄着拐杖,手裏捏着一份邀請函,他推門走進直入正題,言語裏又摻雜着羅嗦的說教。
當時一陣耳旁風,季顏不以為然的轉身放下杯子,目光自然的落在紅色卡片上,"那天有什麽重要安排麽?"
"商會會長要舉辦跨年晚宴,那天到場的全都是圈子裏有頭有臉的名流,這份邀請函的分量不輕,把握人脈關系的好時機人家都喂到嘴邊了,你沒理由缺席。"
"這麽重要的活動,我當然不會拒絕,只是有些好奇,蘇家和林家有沒有受邀。"
"怎麽,你還惦記着蘇嶼汐?"
"倒不是為了她,我在想...機會這麽好,不搞點好玩的事,那得多無聊啊。"季顏邪魅一笑,不知道又打起了什麽壞主意。
"別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這可不興亂來,你還嫌丢臉丢的好不夠徹底嗎?
我們好不容易逮了點蘇家的把柄,能借機撈到舊城改造的項目,那就安安心心的把事做好。
你還想貪什麽,非要把關系僵死了才舒服?"
季崇明當一想到女兒在外面沾花惹草,又非要锱铢必較,便頭疼得很,他當然是心有餘悸的,深怕季顏在如此重要的場合鬧出什麽麽蛾子。
"放心吧,我會輕重自知,那樣的場合,像紀南岑這種喪家犬,已經沒有資格參加,我也就沒什麽可玩的了。"
季顏打着包票,看了看時間,便拿
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準備離開。
季崇明舉起拐杖将她攔下,"差不多飯點了,不跟我回家吃飯,又想去哪裏花天酒地?你一個女人年紀也不小了,能別幹那些沒譜的事嗎?"
"接待客戶。"穿上大衣,季顏不耐煩的揮開的身前的拐杖,"你以為我願意參加這種毫無樂趣的應酬?"
"你最好是單純的應酬,我再警告你一次,特殊時期,別讓你的敵人鑽了空子,你能抓住紀南岑的把柄,她一樣的也能抓住你的把柄。"
"知道了!能不能別老是揪着這點不放,煩不煩..."季顏實在受不了父親的唠叨,沒給好臉色,狠狠的甩開大門,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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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被迫和冰山美人契約閃婚 - 同心難改的胡耀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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