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不幸都會被治愈吧
這麽晚了, 接二連三的,這麽多條消息,她在發什麽呢?
林澗盯着那看, 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想到這些, 她大腦裏就無法控制的浮現出網上鋪天蓋地的那些言論,眠眠和她的緋聞,眠眠也她的在一起的照片,她們兩個的名字綁在一起, 被人們說好配好配啊, 快結婚。
可眠眠是她的啊, 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很不好受啊...原本全心全意屬于她的人, 現在全世界都希望她愛別人, 希望她跟別人在一起。
所以許岚到底是怎麽想的呢?眠眠心裏又是怎麽想的呢?
眠眠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們擦出了怎麽樣的火花呢?眠眠心煩意亂的時候都是她在安慰嗎?是她, 她那麽溫柔那麽漂亮那麽有魅力, 眠眠會對她的溫柔心動嗎?
眠眠應該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姐姐吧?
前幾天發病給眠眠打電話的時候,眠眠怎麽也不肯說愛她, 就算她苦苦哀求。誰知道她當時有多崩潰呢?那一刻她癱倒在地上, 甚至在懷疑眠眠是不是真的沒那麽愛她了。
許岚很完美, 許岚很優秀, 許岚在眠眠面前清清白白,而在眠眠面前滿身污垢的自己,和她比得了麽?
眠眠這樣做, 心裏是怎麽想的呢?和許岚相處時有沒有感覺呢?她們之間說過什麽做過什麽,現在又是怎麽樣的關系, 這些東西林澗一無所知, 她看不清眠眠了, 這讓她不安,非常的不安和嫉妒。
她這幾天真的很乖啊,努力屏蔽掉一切,很聽話的什麽也沒做,她盡力讓自己更清白一些眠眠不至于厭惡,可是現在她很怕,很怕失去,很怕不被愛,很怕眠眠愛上別人。
這一刻,她埋在心底的嫉妒達到了頂峰。
她怎麽能接受眠眠和其他人有暧昧關系呢?
林澗的線落回鹿眠身上,床上的鹿眠睡得很平靜安穩,沒了一點攻擊性。
這時候她可以徹徹底底屬于自己,可等她酒醒了之後呢?
她會又對自己冷言相對嗎?會為了懲罰自己又去跟別人混在一起,然後慢慢愛上更優秀的別人嗎?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滿身污垢的她已經不自信了。
看了鹿眠良久,她再度底下頭,在鹿眠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試探性的喚了生:"眠眠?"
鹿眠沒一點反應,呼吸很平穩,睡得很沉。
"眠眠,你還愛我嗎?你還和之前一樣愛我嗎?"林澗低聲喃喃。
欲念驅使,林澗終究還是拿起了她的手機,嘗試了幾個可能的密碼,輕而易舉的解鎖。
她的心跳快掉打破溫馨的氛圍,看到許岚發的并非什麽暧昧信息她才稍稍安心。
她往上翻,一條一條的去看,看這段時間她們的交往,去琢磨鹿眠的意圖許岚的意圖,鹿眠的态度許岚的态度。
只有将一切信息掌握在手中,她才的心才能可憐的稍稍安定。
殊不知,床上原本正熟睡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眼底沒有一丁點醉意,也再沒了一絲溫度。
—
翌日上午,天氣很好,晴空萬裏。
鹿眠很早就起床了,林澗這一覺睡得很沉,但潛意識裏還是太害怕失去,鹿眠離開身旁空缺後沒多久她就醒了。
睜開眼睛,床邊空空如也,就像之前的好多天那樣,看不到鹿眠,感受不到鹿眠的溫度,她頓時慌張不已,心髒被恐懼籠罩。
昨晚的一切本來就很不真實,她真的很害怕其實是夢一場,現實又變成無望的等待。
如果那樣的話她會很失落很難過很窒息,她的世界又變成黑白色,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安慰自己才能繼續堅持等待下去。
下了床鞋也沒穿就往外跑,四處張望,遠遠看到鹿眠靠坐在沙發上的身影,懸挂着的心才稍稍安些,
鹿眠也聽到了動靜,偏頭望去,兩人四目相對,鹿眠在陽光底下分外明媚動人。
好開心啊,被愛所掌控的人就是這樣嗎?只要她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明媚了。
林澗邁開步子朝她她走去,步伐很輕,她弄不清鹿眠現在的心思。惴惴不安的斟酌着要怎麽開口,不想鹿眠先打起了招呼,"這麽快就睡醒了?"
鹿眠的語氣慵懶随意,很随意的就能在林澗心裏掀起波瀾,林澗心情雀躍了幾分,她輕輕嗯了一聲,鹿眠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下帶,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剛坐下,鹿眠就攬住了她的腰,将臉埋在她頸間一邊嗅一邊吻。
一上來就是這麽親密的動作,林澗有點兒受寵若驚,溫順的撫住鹿眠的後腦,嬌聲喚道:"眠眠,早上好。"
鹿眠垂着眼眸,在林澗唇上似吻非吻了一會,釣得林澗主動啓唇邀請,她又退出,輕聲問:"昨天晚上睡得好麽?"
林澗臉頰微紅,被她弄得微微窘迫:"睡得很好,眠眠在身邊就很安穩,好開心。"
"嗯..."鹿眠用食指挑了挑她的肩帶,林澗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正順着自己的脖頸緩緩往下移,林澗呼吸被她弄得不穩,咬住了唇,眼眸彎起弧度。
就像現在這樣,被眠眠享用就很享受安心。
"眠眠呢?有沒有不舒服?"林澗想起來她昨夜宿醉,立刻緊張的關心起來。
"頭有點疼。"鹿眠随口說,她更專注于別的事。
可她稍微的一點小毛病在林澗這就很要緊,林澗體貼到不想讓鹿眠受一點點苦,想讓鹿眠極致的享受自己。
她柔聲說:"我幫眠眠按按吧,按摩一會就不難受了。"
鹿眠不說話,而是拍了拍她的後腰,林澗知道她的意思,雙手撐住她的肩膀起身換了個姿勢,膝蓋抵在她雙腿兩側,就這樣跪在她身前。
要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可眼裏盡是順從和迷戀,随她欺辱。
鹿眠專注與自己想做的事,親她吻她,林澗則一邊承受一邊給予服務,一邊将她的長發撩到耳後,紅着臉咬着唇,抖着呼吸幫她做頭部按摩,想讓宿醉的女友舒适。
可在鹿眠的随心所欲的親吻下身體越來越無法控制,抖到無法支撐,她崩潰的抱住鹿眠的腦袋失聲哭了出來,發洩完後,安靜的挂在她身上,身體時不時一抽一抽。
鹿眠随手一推,林澗便栽在了沙發上,軟軟的趴着。
就算這樣她還記得要找鹿眠,剛想翻身,鹿眠就貼了上來,貼着她的後背,滾燙的溫度讓她無比安心。
心髒都被填滿,這一刻真的好幸福好幸福,還不知足,貪心的想要更多,她顫聲問鹿眠:"眠眠,你原諒我了嗎?"
鹿眠的呼吸在她耳廓上肆意游走,"嗯,我原諒你了。"
聽到這個回答,林澗激動得控制不住的又哭了出來,"真的嗎?"
她從鹿眠懷裏轉過身,淚流滿眼的看着鹿眠的眼睛,"真的原諒我了,不吓我了,不對我冷暴力了,真的...真的可以嗎?"
這段時間她真的怕了,怕鹿眠又只是說說而已,怕鹿眠還是在懲罰她。
如果真的現在這麽溫柔對她轉臉就又不認人,她真的有點承受不住。
"真的,"鹿眠用拇指幫她拭去眼淚,"你這幾天一直很乖,乖乖等我回來,什麽也沒做,對不對?"
林澗:"嗯......"
鹿眠不可查的眼底閃過笑意,"以後也會乖嗎?"
"會的,"哪還有什麽尊嚴,現在鹿眠說什麽就是什麽,林澗點頭,恨不得把自己奉獻進她的身體。
"眠眠,我想......"林澗欲言又止。
"想什麽?"
"想和你結婚,我們去結婚好不好?"
"結婚?"鹿眠看了看她的手,喃喃道:"可是鑽戒沒了。"
求婚戒指都被她扔掉了,還可以結婚嗎?
"林澗,你說我當時是不是太沖動了?那麽重要的東西啊......"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眠眠,真的沒關系的,"林澗極力克制自己的聲線,在安慰鹿眠,也在安慰自己。
不,全都是懇求:"沒有鑽戒也可以結婚的,唔——"
鹿眠封住的她的唇,鹹澀的眼淚被吞進嘴裏,鹿眠放開她時眼淚已經止住了,軟成了一灘春水,雙眼裏寫滿了幸福。
鹿眠深深看着她,親吻她的臉頰,輕聲問她要不要再睡一會。
林澗承受不住鹿眠這麽溫柔的攻勢,她讓鹿眠可以陪她一起睡,鹿眠答應了,她放心的合上雙眼,意識一點一點被奪走。
也許是深刻感受到了鹿眠的存在了的緣故,她睡得很沉很沉......
她做了這麽多天以來第一個美夢,她夢到她和鹿眠去結婚了,神聖的婚禮現場,她們穿着婚紗,在全世界的祝賀聲中牽着手做在一起。
她手上又有了一枚很漂亮的戒指,是鹿眠在婚禮上親手幫她戴上的,鹿眠永遠不會再丢掉的。
那畫面有些模糊,但那麽的美好,林澗牽起了嘴角,落下了眼淚。
她想,如果真真正正的走到那一時刻,她一生的不幸都會被治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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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白月光她追悔莫及 - 荼倪(完结)
General Fiction鹿眠已经模糊了高三那年的记忆,曾经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也只是偶尔夜里想起。 偶然从朋友嘴里听说,她在帝都事业有成,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鹿眠由衷祝福。 然而某天晚上,鹿眠在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衣着性感,媚眼如丝的坐在吧台前卖酒。 鹿眠实在是无法将她和从前那个亭亭玉立一尘不染的女孩联系到一起。 身边人都猜测她是家里出了意外,老公跑了,在帝都呆不下去才跑回来卖酒。+ 看着昔日的白月光此刻被灌得狼狈不堪,鹿眠念在旧情,还是出手帮了忙。 林涧醉熏熏的倒在她怀里,鹿眠忍不住问:"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