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她迫切的與她求吻
她的腿之前傷得很嚴重, 醫生一直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又這麽久沒有下過床,她走起路來很艱難, 一步一步, 一瘸一拐。
在冷風中這麽脆弱, 這麽易碎,似乎風再大一些,就能将她吹倒。
鹿眠看着她,心中隐隐抽疼。
趕緊掐滅了香煙, 她大步朝她走去。
"你怎麽上來了?"
語氣不自覺的帶上責備, 經歷過太多膽戰心驚, 她現在不想讓林澗置身哪怕一丁點危險之中。
會心疼, 會不安, 噩夢剛醒, 她很怕。
這也許是後遺症, 只有将她穩穩扶着才有安全感,才确定她不會受傷。
林澗被她扶住, 同時被她身上馥郁的香氣和煙草味籠罩。
感覺很溫暖, 像是心被填滿的感覺, 她輕輕攥住了鹿眠的衣擺, 仰頭看她,"醫生告訴我你在這裏。"
"她告訴你我在這裏幹什麽?"鹿眠:"醫生讓你下床了麽?你的腿沒好,身體也沒好。"
林澗聽出來鹿眠在關心她, 有點點兇,但是......
"......讓的。"
"她剛才就一直陪着我, 最後一小段路, 我想自己來找你。"
鹿眠微微挑眉:"來找我做什麽?"
林澗說:"我很擔心你。"
鹿眠微楞, 感覺心被輕輕的戳了一下。
擔心她?
失憶的林澗怎麽會擔心她?擔心她什麽?
林澗面露擔憂,"徐露露告訴我,你之前沒有抽煙的習慣的。"
是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呢?是她們分手的那段時間嗎?
還是這段時間她昏迷,她的壓力太大了呢?
總之都是跟自己有關,她真的受了很多委屈吧......
這般想着,林澗眼裏含起類似心疼的情緒。
鹿眠被她這樣的眼神燙到。
心底蔓延出一股奇妙的、期盼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完全沒有想到,林澗會來找她。
也沒有想到過,失憶的林澗會用這種眼神看她。
"有什麽關系?"鹿眠用很無所謂的語氣。
"對身體不好,以後不要抽了,好不好?我...."林澗欲言又止,她覺得臉有點燙,後面的話也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她還沒有組織好語言呢。
無意識的,将鹿眠的衣擺攥得更緊,用力到鹿眠都有所發覺。
然後,将她紅掉的耳垂一同發現。
真可疑。
鹿眠眯起眼眸。
這樣的姿态不知道戳中了鹿眠哪個點,知道林澗或許在害羞還惡劣的揪着沒放,"你什麽?"
"我......"林澗擡起了眼臉,猝不及防的發現自己現在離鹿眠的臉很近很近。
心滞了一下,跳得更快了。
徐露露說,她以前很少主動親吻鹿眠,而鹿眠又很喜歡。
現在只想要好好補償鹿眠,而且......
抛掉自己的可恥想象,林澗扶住鹿眠的肩膀,仰起頭,閉上了雙眸,在鹿眠唇瓣上印下一吻。
一秒...兩秒,她退了開來,一睜眼,鹿眠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讓她害羞得長睫顫抖不停,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親吻了她,她會喜歡嗎?可是她沉默着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反應,她完全辨不出來。
"你主動一點就好了。"
又想起了徐露露說過的話。
沒辦法,林澗只好頂着羞赧告訴她自己心裏的想法:"我不想讓你抽煙,但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讓你戒掉,如果你知道方法的話,你告訴我好了,我會很配合你的。"
鹿眠一直以一種冷淡又高高在上的姿态注視着她,導致她越說越小聲。
鹿眠将她所有青澀的反應都看在眼裏。
林澗的臉好紅,林澗的呼吸很不穩,偶爾偷看她反應的雙眸中包含春意。
她在為她剛才的舉動感到害羞,青澀到不行,完全沒有以前的熟練。
但是......
鹿眠的心也跟着開始不太穩定,心中的暗流躍躍欲試的沖破堤壩,她開始猜,"你的意思是,你把你自己拿來給我戒煙,無論我怎麽用都可以?"
林澗睜大了眼睛,她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就算是這個意思,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她萬分确定,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她。
咬了咬唇,林澗輕嗯一聲。
"為什麽?"鹿眠半笑着問,"你怎麽這麽關心我身體?"
為什麽?直接跟她說自己想要追回她嗎?
林澗正猶豫着,忽然被鹿眠掐住了下颚。
被她強迫的擡起了臉,不可不免的撞入她的目光中。
她眯起了眸子,銳利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心中所想全部洞悉。
鹿眠都差點忘了,林澗是一個演技很好很好的女人。
"林澗,不是不記得我了嗎?"她好像是在質問。
林澗有些無措,反應不過來她的問意。
鹿眠又問:"真的不記得我了的話,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這樣?真的合适嗎?"
鹿眠好像把她說成了一個放蕩的女人,林澗有些着急了,但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她只能着急的坦白:"徐露露說我們曾經是情侶。"
聽到這個回答,鹿眠的心莫名往下墜了一墜。
"她騙你的,我們之前不是情侶關系。"
"別人随便你兩句玩笑話你就信,問沒問過我本人?"
鹿眠語氣很冷,好像生氣了。
林澗慌了,一時分不清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
只是徐露露的玩笑話而已嗎?
可是...可是......
林澗很急,腦子特別亂,她沒發覺,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她打心底裏受不了鹿眠這種目光。
"我不知道,對不起,可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想讓你抽煙,我也..."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特別,很...喜歡你,不對,不是,我...不知道怎麽說,你在我心裏的感覺很不一樣,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麽說才能将自己心裏的感受更準确的說出來,想說喜歡,又不想讓鹿眠覺得她是一個很随便能喜歡上別人的人。
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想逃避,拄着拐杖想走掉,被鹿眠一把扯了回來,拐杖一不小心掉在了地板上,她沒有了依靠,只能完完全全貼在鹿眠身上。
"別動啊。"
這句話似乎是什麽她必須執行的指令,還掙紮的林澗馬上就動不了了。
鹿眠一改剛才又兇又冷的模樣,語氣變得低柔,似乎又帶點嘲笑的意味,"林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
林澗根本不知道怎麽接她這種話,但她柔下去的态度也讓她安心很多。
"我着急,不想讓你誤會我..."
"誤會你什麽?"
"誤會我是亂親人的流氓,誤會我,唔——"
林澗睜大眼睛,被鹿眠猝不及防的吻住,可她的大腦裏,好像完全沒有要拒絕這種概念。
不同于她剛才害羞的淺吻,她清楚的感覺到鹿眠濕軟的舌尖要撬開她的唇瓣齒關,很強勢的侵入她的口腔。
這感覺她似乎很熟悉,可明明是第一次嘗試,根本不知怎麽應對,只能任由鹿眠肆意妄為,沒一會就感覺到腿好軟站不住,只能主動攀上她的脖頸來維持自己不倒下,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舉動看上去就像是在迫切和她求吻一般。
鹿眠真的好會吻,這樣支撐了沒一會,她就感覺到全身都在顫栗發軟,連摟都要摟不住她,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帶着哭腔,含着她的唇瓣與津液向她懇求。
"嗚......"
"不要親了......"
可鹿眠好像是在拿她發洩,不顧她怎麽求,怎麽說,根本連聽都不聽,一直吻到滿足才把貼在她身上幾乎要化成春水的她給松開。
林澗沒力氣的靠在她的肩窩,眼神微微失焦,心口起伏得厲害。
鹿眠把她抱得很穩...她很久很久沒有體驗到這樣鮮活的、溫熱的林澗。
是她失而複得的,又好像是全新的,白紙被她親手畫上了第一筆。
這讓她很有安全感,很有滿足感。
"就算是前女友,亂親就不流氓了麽?"
想起被親吻前自己說的話,林澗覺得羞恥,又反應過來,"那你不也是......"
"不是你說要幫我戒煙?"
林澗被她噎住了。
"......嗯。"良久她才這樣應一聲,悶悶的,又嗲嗲的。
被親得好軟,黏在她身上沒力氣。
林澗現在滿腦子都是,之前自己不常主動和鹿眠接吻難道是因為她接吻的時候要得太多了麽?
...可就算是那樣,感覺還是很舒服啊。
她控制不住的回味起來,在她頸窩越埋越深,明明接吻已經結束,臉卻越來越紅。
就這樣相擁了許久,風開始變大了,鹿眠有些怕她會着涼,問她:"好點了麽?"
剛剛有點沒顧慮到林澗是一個病人,現在開始心疼。
"嗯......"
"回去吧。"
林澗心裏有點點舍不得,還是慢慢從她懷裏退了出來,"那你松開我,我撿一下拐杖。"
聽到拐杖這兩個字,鹿眠心裏有點不好受。
想起剛才她朝自己走來的樣子,她走得真的很艱難。
腳會不會痛?不小心摔倒了怎麽辦呢?任何一點鹿眠都接受不了。
她真的有後遺症了。
林澗差點離開的後遺症。
"不用撿了。"
不容林澗拒絕推脫,鹿眠攬住了她的腰身,輕而易舉的就将她橫抱起。
林澗小聲驚呼,害怕掉下去摟緊了她。
"我自己可以走的..."
"很慢啊。"
林澗不說話了。
鹿眠抱起她很輕松,她比之前更瘦了,身上一點肉也沒有,很輕很輕。
輕得讓人心疼,太脆弱了,要快一點補回來才好。
鹿眠問:"給你剝的蝦吃完了麽?"
林澗小聲:"吃完了。"
鹿眠将林澗抱回了醫院裏,好多雙眼睛都盯着她們看,林澗不太适應這種感覺,又很喜歡...
喜歡被很多人看到她被鹿眠抱。
為什麽呢?她不知道...只是,好想回病房的路在久一點。
讓更多人看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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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白月光她追悔莫及 - 荼倪(完结)
Ficción General鹿眠已经模糊了高三那年的记忆,曾经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也只是偶尔夜里想起。 偶然从朋友嘴里听说,她在帝都事业有成,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鹿眠由衷祝福。 然而某天晚上,鹿眠在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衣着性感,媚眼如丝的坐在吧台前卖酒。 鹿眠实在是无法将她和从前那个亭亭玉立一尘不染的女孩联系到一起。 身边人都猜测她是家里出了意外,老公跑了,在帝都呆不下去才跑回来卖酒。+ 看着昔日的白月光此刻被灌得狼狈不堪,鹿眠念在旧情,还是出手帮了忙。 林涧醉熏熏的倒在她怀里,鹿眠忍不住问:"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