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鹿眠知道楊姐是什麽樣的人, 她沒少跟自己說過林澗,說的當然都是一些不好聽的話。鹿眠本以為自己态度堅決并且給予過警告,她就會知道收斂。
沒想到, 她居然還說"沒用的東西"這種話, 誰給她的資格?
沒有人會面對自己女朋友被欺負而無動于衷, 更何況林澗不光是她的女朋友。
她們之間不單單是情侶一個字可以诠釋的,有比情侶之間更禁忌的關系,更深一層的羁絆,也就有更濃郁的占有欲。
鹿眠好像生氣了, 那張明豔的面龐好似結了冰, 問道:"你怎麽沒第一時間和我說?"
林澗見她不悅, 趕緊又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龐, 溫柔體貼的說, "其實也沒什麽的, 就是怕影響到眠眠的工作。"
"不會。"鹿眠那雙向來慵懶的傲慢的雙眸此刻充滿認真, 不容置喙。
"不會影響到我工作,你不需要怕她 。"
林澗珉着唇瓣看她。
"林澗, 我不想你因為我在外面對誰忍氣吞聲, 更不想你受了委屈還不告訴我自己消化, 我知道姓楊的說話有多難聽, 你應該告訴我。"
鹿眠說得很認真,她生氣了,因為自己不告訴她在外面受了委屈而生氣了。
可盡管生氣, 她還是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麽冷,因為她知道林澗已經受委屈了, 自己不能再對她太兇。
鹿眠看着她又問:"難道你忘了我們之前是怎麽分開的?"
忘了她們之前是怎麽分開的嗎?看着這樣認真在意的鹿眠, 林澗有一瞬居然有些恍惚。
鹿眠看了她好一會, 見她不說話,輕嘆了口氣,說:"林澗,我不想重蹈覆轍。"
這句話從鹿眠唇中吐出來,輕輕的不知落到了何處,林澗長睫微顫,垂下了眸子。
她傾身依靠在她身上,乖順的點頭:"嗯,我以後都告訴眠眠,別生氣。"
"嗯。"鹿眠向她許諾,"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被鹿眠肆意弄濕的臉頰的和長發最後又被她親自一點一點吹幹擦幹,恢複原樣。溫暖的又溫馨的房間裏,她枕在那個她們一起枕過了好多個日夜的枕頭上,鹿眠撐在她上方親吻她。
令人沉迷的畫面和場景,像是不會感到痛苦的深海,讓人甘心沉溺。
這天晚上,林澗一直都有些恍惚,準備好的話,好多都沒說話口。
鹿眠說不會再讓那些事情發生,就一定真的不會再發生,下一次見面楊姐就和她道了歉,此後見到她再不說一句多餘的話,也許是當她不存在,只和鹿眠談工作。
雖然林澗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麽道歉,但還是不得不感嘆,鹿眠真的好寵她啊。
雖然她并不會因為小小的楊姐而離開,如果真的鬧得難堪,這家公司在鹿眠和楊姐之間,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楊姐。
但沒關系,可以把這當做一次試探,她成就頗豐。
互相陪伴的時間過得很快,江城早已褪去嚴寒,四五月份而已,就已經有要進入熱夏的趨勢。
這天,公司要舉行時裝晚宴,鹿眠出息,林澗身為助理一同前往。
更衣室裏,鹿眠對着鏡子,鏡子後面的女人細心的幫她套上禮服,整理頭發,戴上耳墜,再細心的整理好禮服一切細節,然後誇她好美,再磨人的求吻。
不知道什麽時候林澗開始喜歡這樣,應該是那一次,她突然找理由把所有人都支開,只留自己幫她穿換拍攝的衣服。
其實就是在鹿眠正式開始工作前想要亵渎一下她。她說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鹿眠即将成為所有人的可望不可及,卻會在更衣室裏禁不住她的誘惑和她接吻。
她說,這樣會讓她很有安全感,很有成就感。
她索吻,鹿眠同樣也想,當然會給她,但人總是不知滿足,林澗也是一樣,剛剛還想着被鹿眠親一下就好了,被親完,又想看鹿眠為她意亂情迷,深陷其中的模樣。
因為穿着禮服的鹿眠真的很美很高貴,給人感覺像是在渎神。
不過那天正好碰上了一個之前沒合作過的造型師,不了解她們的情況,以為林澗只是普通助理。
因為擔心時間問題,也沒人告知她內情,就碰上了她這一生都難忘的一幕。
"你難道不知道我待會要拍攝麽?裙子弄髒了,你該怎麽賠償耽誤我時間造成的損失和這條裙子?"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幹什麽呢?剛才要到的時候不是叫你爬遠點了麽?"
"你賠得起麽?你打算怎麽賠?"
"你說你什麽都沒有?呵......"
隔着一道門,更衣室裏傳來鹿眠傲慢訓斥的聲音,聽到衣服被弄濕,造型師心裏一急,就想也沒想的打開門進去想要補救,不料看到了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跟她想象中鹿眠教訓人的場面完全不一樣。
剛剛還溫婉的笑着和她打招呼的林澗像被折磨透了一樣跌倒在冰涼的瓷磚地板上,她面前就是訓她的女人鹿眠的背影。
鹿眠站在鏡子前,似乎在檢查自己的妝有沒有花,不用回頭給她目光,透過鏡子就可以看到林澗那張滿是緋紅的臉。
造型師愣住,鹿眠說她裙子被弄髒了,可是分明...
分明她只是裙擺濕了一小片,跌在她身後懇求的女人才叫淩亂不堪。
原本幹練又溫柔的女士西裝被毀于一旦,外套不知所蹤,知剩的白色襯衫一褶皺不堪,她正嘗試把她撩回肩上。
這還是幾分鐘前那個幹練又溫柔的助理麽?她是不是遭受了什麽不好的事?
這是造型師第一個心裏第一個想法,下意識想詢問林澗需不需要幫助,說出口引得林澗偏頭看她的身後,她就又意識到了什麽。
林澗張着唇呼吸,瓣晶瑩一片,明顯是被親腫的,眼神分明又癡又媚。
下一瞬間,林澗的全身就被鹿眠用一張毯子蓋住,她看到鹿眠朝自己投來快滾的眼神。
造型師愣住,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爆紅,無地自容的跑出更衣室。
雖然被別人看到林澗那副樣子鹿眠不太高興,但方便的是,從那時候開始,一到她要換衣服其他人都會自覺回避,無論造型師還是服裝設計師化妝師,只要她們沒出來,就沒人敢打擾。
不過那種情況還真的是少數,因為林澗之後根本沒把那繼續工作,無論是儀态還是體力。
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兩個多月了,雖然并沒有在微博或者朋友圈正式官宣過,但她們關系不一般這件事早在各種同事中傳的沸沸揚揚,說她們是情侶、金主和情人,或者是別的什麽的都有,不過這不重要,外人怎麽說在她們眼裏都可以當做是一種情趣。
甚至可以嘗試她們所胡亂猜測的一些關系的角色扮演。
不過今天她們只親了一下,因為林澗的狀态看起來不是很好,只是一吻結束,她的臉色就開始有點發白,有點上不來氣。
鹿眠察覺到她的不對,原本意猶未盡的眼神轉變嚴肅,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探她的體溫,溫柔關切:"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麽?"
林澗面露脆弱說:"頭有點暈,有點不太舒服,可能是剛坐太久暈車了。"
剛剛為了來這确實坐了很久的車,在車上林澗就表現得不太舒服了,雖然沒有現在嚴重。
鹿眠面露心疼與憂色,"很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林澗牽着她的手腕,因為不舒服聲音都變得羸弱:"不用,沒那麽嚴重,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鹿眠又确認了幾遍,沒問出什麽其他不良問題才放心了些,找人問了一件休息室,親自将她帶去。
知道林澗對陌生環境不太有安全感,鹿眠對一些林澗喜歡的稱呼不再吝啬。
"寶貝在這裏睡一下,等結束了我會來找你。"
她很少叫她寶貝,只有想做一些又要林澗突破底線的事或者要哄鬧別扭時的林澗才會說出口。
每一次聽,林澗都會放棄所有抵抗,變得很溫順很沒脾氣,什麽要求都可以答應她,整個人都變得讓人愛不釋手。
現在這樣,當然也可以起到很好的安撫作用。
她輕"嗯"一聲,躺在了沙發上,鹿眠幫她蓋上毯子。
林澗将毯子拉與臉上,又露出來,鹿眠知道她的意思,低頭吻了吻,面龐流露柔情,"閉上眼睛,睡一覺就不難受了。"
"睡久一點也沒關系,不用擔心我不在,結束了我就來找你。"
林澗合上雙眼,"嗯......"
看了她一會,時間已經不太充裕,鹿眠起身離開,關好了門。
坐在化妝鏡前盡興最後的補妝,鹿眠不知道聽誰在八卦:"誰家助理能有這麽好的待遇啊,眠姐分明就是打着助理的名號把自己的小寵物養在身邊嘛,我從來沒見眠姐對誰這麽溫柔過。"
鹿眠睜開了眸子,雖然她不喜歡被人私下議論,但如果是這樣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最起碼聽着讓人愉悅。
宴會進行時,鹿眠心思一直都不怎麽在應酬上,心裏牽挂着林澗,會很分神。
會想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跟自己趕通告太累了,她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
想着有空要帶她去醫院做一個全身的體檢才可以。
不知道什麽時候,林澗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重要,鹿眠覺得,這種趨勢是必然的。
甚至在想,自己現在對她的喜歡是不是已經超過了當時高中對她的喜歡。
在一起之後,不再矛盾抗拒,察覺到自己又多喜歡了她一些,就變成了一件會感到幸福的事。
或許有點複雜,說不清楚,總之,這些心情會讓她忍不住想要提前離場,趕回休息室看林澗。
但跟本走不開。
宴會基本結束,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林澗,打開那間休息室的門,望向沙發的位置,卻不見人。
鹿眠蹙了蹙眉,找工作人員拿回自己的手機給林澗打電話,連打三個,一個都沒接。
鹿眠臉色凝住,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馬上找人問有沒有看到林澗。
"你說林澗嗎?哦哦,我之前看到了,好像是十分鐘前吧,她跟風總似乎在談話,風總好像...逼她喝了一杯酒,然後......"
鹿眠眼神驟變,厲聲:"然後什麽?"
staff被她吓了一跳,"然、然後就被風總攬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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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白月光她追悔莫及 - 荼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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