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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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用兩記箭矢治好雅各惡疾的神秘人要求他揭發某事的真相。
第一個線索位於常青園裡的某處深閨中,一份報紙。
雅各充其量只是客人,傭僕至少可以假借清掃的名義溜進去,他的身份除了不便行動,還可能已遭到天羅地網的監控。
然而,他無法進入那位嬌貴少女的房間,不代表他不能請她親自從房裡拿出來交到他手上。
中箭事件隔日早晨,女僕按照慣例準時來到客房端上湯藥,雅各順勢打聽那位少女的來歷。
女僕透露她是某伯爵的孫女,閨名奧黛麗,可雅各懷疑她是否背錯了該伯爵的封號。
「請妳,每日悉心照料我的天使,代我詢問那位千金,是否能安排我和她會面,我有一樣重要物品必須親自交給她。」
「如果是那樣的話,請把那樣東西交給我吧,我會替你轉交給那位小姐的。」
女僕一副公事公辦的冷硬作派,雅各暗自讚嘆,果然是公爵宅邸會聘用的人才。

「嗯……我其實本來也打算照妳的方法做的,可後來想想,發覺那東西出現在妳身上,恐怕會把妳捲進不小的麻煩……我想妳不會想因為過於盡責而白白淌一場渾水吧!」
見女僕仍躊躇不定,雅各又點破了她心中最後一個疙瘩:「假如你是在擔心我會將惡疾傳染給小姐……」
他拉過女僕的手,於手心處落下一吻,她慌得連忙袖手。
「現在,妳就算是想也幹不了這活了。」
接著,他翻身下床,高大的身軀直逼女僕而來。
她抬頭,嘴角因驚懼微微抽搐,明明他昨日還無力起身下床的。
「不用緊張,你若不幸染上這該死的病,這兒不就有免費的解藥?及早治療痊癒得更快。」
他端起那碗湯,捧到她嘴邊。
「托妳的照顧,我已經沒事了,這碗給妳喝吧。」
女僕沒接過碗,薄唇緊抿,眼神向左飄移。
「喝呀,怎麼?妳不敢喝?」
雅各淡眉一挑,冷笑道:「怕苦嗎?需要我幫妳加糖解苦嗎?」
「不,不要,求求你…… 」
女僕以細若蚊繩的聲音乞求。
「好,妳可以不喝。但是今後每天送湯藥來時,這碗必須是空的,聽到了沒?」
雅各沉眉肅目,問道:「那位某某斯基伯爵的千金現在在哪?」
「她……小姐每天這時候都在前苑跟主人養的狗群玩。」
「謝謝。」

時間緊迫,雅各顧不上自己還穿著睡袍,火急火燎地奔赴前苑,當然,他沒忘帶上那條用來和奧黛麗做交易的鑽石項鍊。
女僕沒說謊,奧黛麗確實是在前苑的玫瑰花叢間和小獵犬遊逐嬉戲。
她一邊罵狗弄髒了自己的石榴紅蠶絲禮裙,又一邊誇牠們真是可愛極了。

顯然,對於雅各的亂入,她就沒這麼寬宏大量。
「小丑,走開,我現在不需要你來逗我開心。」
少女約莫十八歲,幸運地承傳了金絲雀似的髮色,雅各不敢相信如此粗枝大葉的她居然生著和自己同款的灰眸。
「而且,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的。」
「躺久了也該起身活動筋骨,醫生說的不錯,且妳瞧瞧我給妳送來了什麼?」
雅各掏出壓箱寶,陽光下,奧黛麗的眼睛閃爍著的貪婪和這條嵌滿粉紅鑽石的首飾同樣耀目。
她傾身向前欲取下項鍊,卻不經意被狗兒絆倒。
「摔得跟它一樣漂亮。」
雅各將項鍊高舉過頭頂,玩味地說著:「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妳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把它給你。」
「我命令你馬上拿過來給我!後天我要出席一場婚宴,全倫敦的權貴人士都會到場,我不想看起來像一隻粗野無奇的鴨子,一輩子嫁不出去!」
雅各戴上了項鍊,雙手一攤,說道:「小野鴨……如果妳砍得下我的腦袋,就來拿吧。」
奧黛莉垮下臉,撇過視線,站起來拍掉裙擺上的草屑。
「什麼要求?說。」
「借我妳日記本裡的報紙看看。」
「你、你怎麼知道裡面有報紙?誰告訴你的?」
她膝蓋一軟,又跌坐在地。
「我猜是鬼吧。幫個忙,你知道的……我也是由不得己。」
「不,不行。」
奧黛麗猛搖著頭,喃喃唸道:「我……我不能給你。」

鳶尾盛放時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