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滿了一半, 沒人關閥, 細細的水流仍在徐徐灑下, 熱氣蒸騰了滿屋, 白茫茫的, 淺灰色牆面不滿細細的水霧,潮濕冰涼。
風信子純白的花瓣上散着水珠, 晶瑩剔透,細細的躺在花瓣的縫隙間。
姜茶被她推着後退, 白嫩的背抵在了牆上, 很冰。
紀梵緊緊地環着她, 指尖鑽進衣擺,用力地一下一下揉着她的腰。耳畔的呼吸微微發顫, 很熱,帶着點急切、迫人的氣勢, 長睫毛沾了水霧, 半濕地垂耷着,目光卻明亮,帶着股子咄咄逼人的勁兒。
溫熱的唇瓣蹭了蹭她耳朵,紀梵低低地道:"我不敢?"
姜茶白嫩的眼皮泛起一絲薄紅, 眼角含着水暈, 擡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冷。
她還端着呢。
紀梵濃密的卷發間冷光微漾,她一低頭,在姜茶細嫩的頸間吮了一口, 又偏過頭,溫柔地含住她唇瓣,舌尖不住往濕潤的口中探,一下一下地。
逗弄片刻,深深地吻去。
姜茶仍在推她,隻是不知為何,那推拒并不用力,一下一下地倒像在回應、在調情。
姜茶身子有些軟,虛脫脫的沒力氣。
許久沒有這樣親密的觸碰。
像是罂粟,叫人上瘾。
姜茶無力地倚在牆壁上,紅唇張合,無聲地吐息。
......
紀梵指尖微涼,挑開她後背的扣子。
舌尖探出,慢慢下滑,白嫩的脖頸,鎖骨。
修長的手指将下擺掀起來。
吻慢慢上滑。
柔軟溫熱的小腹,肚臍......
......
姜茶纖白指尖微微蜷縮,耳廓紅的滴血,卻隻隐忍地不出聲。
紀梵輕輕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地。
姜茶身子敏感地一顫。
她氣惱似的用力推了一把紀梵。地板很滑,紀梵被她這麽一推,狼狽地摔進浴缸裏。她扔摟着姜茶,這麽一下,卻把姜茶一帶,也摔了進去。
姜茶壓着她,在她胸口擡起頭,有些迷茫。
紀梵發尾濕透了,飄在水裏 ,她衣服還穿着,濕了水後貼在身上,沉墜墜的。
姜茶趴在她身上。
微微支起身子。
背部曲線柔美漂亮,腰肢細柔,臀挺翹。
衣服早濕了,軟塌塌地貼着身子,什麽也擋不住。
是誰先剝去了誰的衣物,已經分不清了,兩人緩過神來,濕漉漉的衣服已經散亂地在地上扔成一團團的,熱熱的霧氣彌漫,呼吸間有些窒悶。
......
紀梵抱着姜茶,站在水流下接吻。
手指滑進大腿內側,在最柔軟之處,輕輕蹭動。
紀梵長睫顫了顫,她等着姜茶的反應。
可她沒有反應。
即使是這種時候,姜茶仍是默默的不出聲,一點點的聲音也無,哪怕是帶一點輕哼的鼻音。
紀梵心髒一緊。
她瞧着姜茶,無端端地生出漫漫無邊的憐惜,隻想疼着她,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湊近姜茶耳畔,低低地、無奈地輕嘆:"對不起。"
"......."
紀梵垂眸,濃黑的長睫遮住了眼睛,嗓音輕柔地說:"真的很對不起。"
姜茶身子卻是忽地一僵。
就像聽到什麽可怕的話一樣,血色瞬間從她臉頰上褪去,褪的迅猛如潮水,一點也不剩。姜茶蒼白着一張臉,唇瓣顫了顫,沒出聲。
紀梵抱緊了她,低聲道:"對不起。我以前......"
姜茶猛地推開她。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她嗓音發顫,冷聲道:"出去。"
紀梵沒明白,她踉跄一下,好不容易站穩了,長發還濕着,水跡不斷往胸口淌。
紀梵無措地看着她:"什麽?"
姜茶垂着頭,烏發濕漉漉地蜷在浴缸裏微微發抖,怕冷似的。她抱着瘦白的膝蓋,冷冷地又說:"滾出去。"
她酒醒了?
紀梵臉色一白,瞬間失去了鎮定,她指尖有些顫抖,急急地尋了浴巾,将自己裹起來。
"今天晚上......"
紀梵想解釋,可她話音未落,姜茶捂着耳朵,又是一聲痛苦的大喊:"你出去!求求你出去!"
紀梵唇色有些蒼白,唇色卻很紅,長發淩亂又狼狽地披在肩上,一滴一滴往地上淌水。
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姜茶,終是離開。
夜裏兩人沒睡同一張床。
紀梵第一次這樣自覺,把被子抱去了隔壁的書房。兩人隔着一堵牆,各自蜷縮着睡,恍若重新陌生。
紀梵早上起來,姜茶的房門仍緊閉着。
她沒有煮過飯,這是第一次。
紀梵煮的是白粥,學着百度來的菜譜往裏頭加了枸杞、花生粒,放進高壓鍋裏煮,定時半個鐘。接着她從冰箱尋了生菜,還很新鮮,葉子嫩綠,水靈靈的。
或許睡一覺,姜茶就什麽都忘幹淨了呢。
昨晚越界的離譜,紀梵愈是回想,愈是覺得不可思議。仔細想起來,昨晚似乎也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姜茶也有配合,甚至不止是配合。
姜茶那樣一個人,喝醉了居然也會失控——
姜茶醉了失控正常。
可自己分明是清醒的。
再清醒不過了。
姜茶喜歡種花,紀梵又提着花灑給她養的花澆了一遍水。春天的陽光穿過白茶花繁密的枝葉、花瓣厚厚重重的間隙,落在土壤裏,微微有些香氣,很淺。
咔噠一聲,輕輕的。
姜茶開了門。
她已經洗漱好、穿戴整齊,妝容一絲不茍。
姜茶見她煮了粥、又蒸了一碟青菜,沒出聲,隻做下去,安靜地吃完了。
紀梵心裏微微放心了。
昨晚的事情,兩個人很有默契,都沒提。
隻靜默地用餐,安靜,秩序井然。
早上出門的時候,姜茶忽然說:"電影快拍完了。"
紀梵捏着湯勺的指尖頓了頓,道:"還有多久?"
"基本上都結束了,還差最後一個動作戲。要等一個小雨天才能拍,拍完就收工了。"
紀梵淡淡"嗯"了一聲,就聽見姜茶說:"等拍完最後一幕,我們就離婚吧。"
紀梵垂着眸子,輕輕撲動,濃密的睫毛将所有情緒蓋的嚴嚴實實。
姜茶合上門,幹淨利落地走了。
白粥還冒着熱氣,裏頭浮起幾顆紅枸杞、花生。吃了一半,剩下一半。一疊清蒸生菜已經涼透了,看着就沒有食欲。
紀梵扶着額頭,好一會兒,她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什麽都看不見。
外頭天色有些陰,不知是不是要下雨。路邊的黃花風鈴木剛開的花已然凋謝,落在地上,給人一腳一腳踩過去,爛的黑掉了。
姜茶等到了司機,便上了車。
電影拍攝進度比她一開始預測的快很多。
電影的拍攝時長短的十幾天,長的很多年。一般來說,普通電影的周期是三個月左右,姜茶接的這部,則拍了兩個多月。電影的拍攝時間更多和題材、類型有關,好壞則跟拍攝時長沒關系,有些導演十幾天的電影得國際大獎,有些拍七個月還是爛片。
像這部《駱駝香煙》,動作戲不算太難,需要的特效也不多,拍攝進度便相對比較快。
唯一難的一場動作戲,因為需要等一場恰到好處的小雨,便一再地往後挪。
今天出門,是需要訓練一下有槍戰的那場戲。
拍警匪槍戰電影用的道具一般不是真槍。用的都是沒彈頭的子彈,打出來以後是有火花、有聲音,跟真槍效果很像,一般稱為道具槍。電影拍攝時,可以在人的衣服裏面放置血包,這樣就有血濺出來的效果。而打爛物品的場景,一般是在物品中放入少量□□,并在物品下墊上噴氣裝置。
訓練完,再等到一個下雨天,就完整收工了。
姜茶長睫顫了顫,看了看時間。
上午八點半。
她又看了一下微博,發現她們之前參加的節目已經放了第二輪預告,播出的時間也快了。姜茶正想退出界面,手指卻忽地一滑,不小心點到一個視頻。
音樂聲徐徐的。
紀梵站在開滿白色小花的大樹下,穿了件黑色修身的裙子,裙擺的銀色暗紋襯的氣質微冷,膚色白皙如雪。她肩上平穩地放着小提琴,下颌落在琴上,白皙纖長的指間捏着長弓,琴弦輕輕顫動,随着風聲飄遠。
姜茶看了一眼。
她正想關掉,微信忽然掉出一個彈框。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柏以涵的。
姜茶皺眉,回了她一句沒時間。
她把手機收回包裏,司機來了,搖下車窗正看着她。
姜茶上車,眯了一會兒,車經過一片減速帶,颠簸幾下,又不知過了多久,目的地到了。
姜茶正想下車,身形一頓。
她感覺包裏震動了一下。
姜茶從夾層裏拎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是一個從頂上掉下來的聊天框。
這回是紀梵的。
——"晚上一起吃個飯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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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替身戀人(娇藏)〔娛樂圈〕- cat喵(完结)
Ficção Geral姜茶結婚那天 有個女人貼著她的耳朵說︰ "你知道她為什麼娶你麼?" "就憑你?嫁給她?" "我跟她十年前就好上了。" "她看上你, 不過圖你長的像我, 不過是因為你當過我的裸替。" 結婚不到一年 姜茶利用紀梵手里的資源 大紅大紫 成為新晉影後 記者采訪她︰"今年有什麼計劃?" 姜茶接過話筒,笑意盈盈︰"計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