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调了个个儿,重心颠倒,他们被吸进泥土后站在了世界的反侧。那是一片冰山雪地,一望无际的白色,踩着脚下绵绵的雪。连绵不断的群山仿佛像
无数个柱子,撑起天庭。小风从四面八方拂过,扬起几片雪花,贴在叶旬泽热乎乎的脸上,一会就化了。
他们像是站在青藏高原上,氧气的稀缺令叶旬泽头昏脑胀,想呕又呕不出来,胸口憋得难受。
一来到这个地方,就像一口气干了几瓶酒一样,浑身发热、昏昏沉沉的、身体木讷。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肉体的疼痛或是心灵的打击,统统感觉不到。他知道这些情绪还存在着,只是感觉不到。这是一种很复杂很不舒服的状态。明明心上有一道险些致命的伤疤,那么真实,却又不痛。叶旬泽现在仅剩一个肉体,体内的所有一切已被掏空。说白了就只是一个躯壳。
漫无目的地望着,盼着,等待着自己的死刑。突然不想反抗了。他不想就地等死。相反,他很想让自己振作起来,想方设法回到魔府。可是此时的他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失魂落魄地站在雪山上,一动不动。
风景是用来欣赏的,可惜现在无人肯静下来赞美它。一座座山丘层次不齐的美感以及冉冉升起的火红太阳,看起来就是一幅无人能画出的画。每个山丘上都有一个闪光点,像钻戒上取下的钻石一样辉、明亮。所有点连起来好像形成一了一个方阵。但这地方无边无际,无法判定这阵究竟是什么形状。
在与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斗争了许久后,他发现周围的魔侍变成了冰雕,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连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楚。
"你是谁?"叶旬泽自问道。这是另一个自己在作怪。这之后,他终于得到了释放,可以随心所欲地动弹。叶旬泽哽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凸起后又平下,活动了一下嘴唇。"叶旬泽。你又是谁?"
"我也是叶旬泽。"那个东西又挤进了他的身体,和他占用一个精神。他又自问:"你可是魔?"
轮到叶旬泽回道了,他选择沉默寡言。在不清楚这个东西的来头之前不想再暴露过多的信息。想了想,他又强装镇定地反问。"我知道你不是叶旬泽,你也不是魔。那你是什么?这是哪里。"
"这世间,顺序很重要。"叶旬泽身体里的东西答非所问。"你要知道,我不怕死,你我同归于尽也是一个好交代。"叶旬泽抬起自己的右手,卡住喉咙,直到勒出了一块粉色的手指印才罢休。
它的意思已经阐述得很清楚了。如果叶旬泽不配合,那这个躯壳就死,让两个精神体永久地困在这里。"我是魔侍。"叶旬泽只好作答。
啪!叶旬泽回过神后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脸。当另一个东西控制它的身体后意识是几位模糊的,几乎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他以为是他的答案对方不满意,所以扇了自己一巴掌。但他的脸颊没有半点被打的痕迹。他疑惑了许久,难道他已经修成了铜头铁臂之身,感受不到疼痛了吗?
然后他的余光被强制扫到了蒋智晗,他的脸颊一半明显更红。体内的东西是在讽刺他,悄无声息地告诉他:你看,你不光保护不了自己,就连朋友的生死也由不得你。
可叶旬泽也如实回答了它的问题,为何还要又惩罚?这玩意不讲道理啊。"显然,你不是魔侍。"
"那我是什么?"叶旬泽突然提起了精神,这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说不定这奇怪的东西就有答案了呢。
在旁人看来,叶旬泽一问一答,一会掐自己一下一会勒一下脖子的行为像是个智障。殊不知这一体中竟然有两个"灵魂"。
"你问我作甚?"
"我以为你会知道。"
叶旬泽走到蒋智晗面前,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斜着脑袋仔细瞅了两眼,使劲捏了两下。看他白净的脸庞,纯净的双眼,身上还没有明显的伤痕,头上还没长出角来,判断道:"这还真是个魔侍,但你不是。"
"你别碰他。"叶旬泽一夺回身体的掌控权抽回了手,道。
他听到自己发出尖锐的笑声,像公鸡打鸣似的。要不是这个东西侵入了他的身体,他永远想想不到自己还能发出这种声音。"是你自己的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猜要是我杀了他其他人会怪你还是怪我?"
"在别人不同意的情况下有任何肢体接触都属于耍流氓。"他带着身体向后移了几步。
下一个瞬间,叶旬泽死了。陷入一个被压缩成虚无的世界,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从这个世界里和彻底地地抹去。再一缓,他又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脸上。这该死的玩意用他的身体瞬移了。他嘲讽着自己:"你骂的这么名正言顺,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是未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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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已断
Fantasy醒来之时他竟化成了"鬼"。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他了,一路跌跌撞撞,他参加了恶魔的一年一度的庆典来争取机会存活下去。从这里开始,他就坠入了恶这条不归路。好朋友,蒋智晗明白叶旬泽这一生会是无比坎坷,明白自己留在他身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依旧选择不离不弃。二人一起扶持着彼此,一开始只为了能活下去,但是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存在的意义颇大。一个乃阴差阳错闯入魔府的鬼,一个乃神殿的下一代天命泉水。本来截然不同的人,却一起重新搭起魔神两界大战后崩塌的天桥。 意见请私信,觉得写的还阔以就给颗星星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