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还少吗?从咱以来魔府起就总有这种事情,只不过当时没有这丧尸事件,所以大家也就都不在意了。"那个大鼻子捏了捏鼻子说道,手一下就沾满了分泌出来的油,在腿上蹭了蹭。
"你们都听哪儿说的?"小眼睛的女人把手放到了桌子上,这激起了她的兴趣,使她身体向前倾了倾。
叶旬泽再这么走下去,就要出客栈了,那样的话除非是顺风耳,很难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悄悄对魏阳说,"要不然,吃口饭再走吧。"他知道,这样的提议魏阳是不可能拒绝的。
果不其然,魏阳拍着叶旬泽的后背,"就等你这句话呢。"他根本没有考虑叶旬泽选择回来吃饭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隔壁桌在说什么,直接闯进了厨房,告诉傅恒:"我们蹭口饭再回去。"
还是蒋智晗的洞察力比较强,看透了叶旬泽,小声道:"窃听可是不道德的事。"
叶旬泽瞥了他一眼,"不窃听,光明正大。"他逞强地坐在了他们几人的不远处,硬着头皮把后脑勺冲着他们。他仿佛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这让他十分别扭,像座椅烫屁股似的一下站了起来,又往另一方向挪了几个位置,再次坐下。
好在三人没有在意他,继续自说自的。
"听那位中街那说书老先生。"香肠嘴的男人说,"傍晚熄了灯一堆人在屋里听那老头讲魔府最近发生的怪事,老有氛围了。"
叶旬泽看了看蒋智晗。蒋智晗点了点头,"今晚咱仨去那看看,图一乐也挺好的。"
大鼻子笑着拍了拍桌子:"你还信他?那老头,净胡说八道。他白天还兼职做算命先生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我去让他看了看。他说我这个月必有灭顶之灾,这都月底了,我不也没事儿吗?"
"他算命可能不准,但是说的那些事情那个是真的......吧。"
"什么真啊,我看他就是编故事骗你这种傻子。"大鼻子笑着揉揉男子的肩膀,"魔府哪儿有那么玄乎啊,他就是靠坑蒙拐骗坑钱。和人间的那些算命的,推广阴谋论的都是一个路子。专骗你这种人傻钱多的地主家大傻子。"
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傻子,就有一个兔子牙斗鸡眼大肚子,还是个秃顶的忍衣着不整,露着半个肩膀就走出了门,哼哼哈哈地傻笑着,坐到他们的旁边。玩起了小眼睛女生的衣服。他轻轻地抚摸着,看起来很享受,很沉醉的样子。
堂堂七尺男儿摸女孩子的衣服,看起来实在是让人误会啊。小眼睛也是习武之人,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挥过他的脸。
这个大傻子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又闯了什么祸。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厨房里找傅恒,一只手抱住他的两只腿,一只手捂着脸嗷嗷大哭。
傅恒很淡定,毕竟这人惹事儿,被打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鹏啊,这次又怎么了?"
"裙裙不让摸......"大鹏颤颤巍巍地道。
虽然他的言语简陋,傅恒还是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出炉的包子夹到了准备好的盘子上,"没事昂,不怪你。你先回屋玩儿会吧,一会出来跟人家道个歉就是了。"
他蹲了下去,把大鹏的手强行从脸上移开,被打的那一片已经被瘀血冲红了。这几个房间是通的,傅恒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拿来药膏,仔细地在他脸上涂抹,问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
"傅恒最疼大鹏了。"他天真地笑了。傅恒用食指的关节敲了敲大鹏的额头,"我以前不是跟你说,不要再擅自摸其他人的东西吗?你看那件裙子是那位女士的,那你在碰之前问过人家吗?"他要是跟大鹏讲男女之别,他不可能理解的。他只知道那个裙子摸起来很舒服。很多傻子都有他这样的情况,因此很容易被误会。
"我这次记住了。"他说着,傅恒把药涂到了他的脸上,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嗯,大鹏很乖,回去吧。"
外面,他们还在议论老太太起死回生这件事到底属不属实。可能是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没有过多的在意那个傻子。"肯定是真的,要不然每次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听呢。"
"说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大多数人和你一样都是大笨蛋。"大鼻子笑道。
傅恒把热腾腾,香喷喷的一盘子包子放到了他们面前,不记仇,宛如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玩笑道:"客官请慢用!酒水随后就到。"只不过小眼睛没有这么轻易让傅恒走。
"你开客栈我们不管你,养些叫花子也就算了,你怎么这种又变态又傻的人你都收啊。他是能当你的摇钱树啊,还是能当你的招财猫啊?"小眼睛霸气的问道。真是,魔府的女性,尤其是庆典选拔出来的,没一个是弱女子。
"这么说吧,我傅恒一生除了他之外没有羡慕过任何人。他能在魔府这一摊污水中洁身心净,一尘不染。他不会考虑后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哼笑一声,"因为手感好,可以忽略被你扇一巴掌的后果,去摸你的裙子。"小眼睛被提起这件事,脸都红了。
女人的眼睛瞪到最大,"他那就是找打。"
"你打他我不怪你,"傅恒说道,"但这不妨碍我崇拜他。你们接着聊吧,我还得去服务你们旁边的这几位小朋友呢。"
说到这儿,他们才看了一眼旁边。从服装上就能看出,"好家伙,魔侍啊,我还以为你这就是一个服务同门和叫花子的地方,没想到魔侍都能找到你这偏僻的小地方。"大鼻子赞道。那个嘴唇厚的人自从遭到质疑后除了反驳他们就再也不吭声了。
"那个谁带过来的呗,她现在就管这些人。"小眼睛的说。"傅恒你先别呢,你最近听说过一个老太太的死尸前几天回房探亲,后又一次倒下的事情吗?可否属实?"
大鼻子有自己的想法,摆了摆手。厚嘴唇以为他又要质疑,掐了一把他的大臂,并使劲瞪了他一眼。"你看你这话问的,多智障啊。傅恒整天呆在客栈里不出去,从哪听说?"
他走了回来,"诶,巧了,我昨天还真听说了此事。"
一听到有其他人能证实,厚嘴唇瞬间兴起:"你在哪儿听说的。"
傅恒好像是想否定他们的偏见,所以刻意彰显出自己博学多识,见过世面。"不光听说过,我还亲眼见过。"
那大鼻子听不下去了,道:"你就吹吧,你这一天天都不出个门,前两天的事,你怎么会见过。"
"我不出门,这源源不断地才从何而来?"傅恒说的他哑口无言。
两天前的下午,傅恒背着竹筐准备去森林里摘菜,正好路过他们家。毕竟是偏南的地方,房屋已经比较简陋了。一个栅栏围了十几平米的院子,中间有一个石头垒起的房子,只要不嫌挤,住六七个人不成问题。尸体已经被一层白布盖上了,一个魔王级别的驱邪师正在布阵,嘴里嘟囔着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咒语。
魔府有很多驱邪师。这句话说出来,还挺讽刺的。魔府全都是魔,要是真能做到驱邪,按照常规的逻辑,这些魔必然会被除掉。但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和人类一样,魔也是被某种上帝一样的角色创造出来的东西,不能被一个词语概括。
以前这走条路很有讲究,整个魔府也就那么一家,和婆婆的伪人术差不多稀有。他们这种人神神叨叨的,还带着面纱,没人见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造出的符咒也无人看得懂。为了保持神秘,他们的屋子每晚都会更换样子和位置。算得上是魔府最神秘的组织了。想要请这种人来驱魔,只能在门上画个九角形,要是他们正好路过,就会进来看看。
太过于神秘了自然有他的好处。这样一来,他们的独门秘籍就不会有外人模仿。可是凡是都有两面,这神秘感也带来了明显的弊端。只要有一人模仿的像一点,跟那些跳大神的似的装神弄鬼,再蒙个面,四处逛逛,写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咒,就会有倒霉蛋上钩。
这一家人绝对是受了惊吓,那眼神都迷离了,身体畏畏缩缩的,眼睛东张西望,一会打一个激灵,好像是阴气缠身。死者的女儿讲道,"母亲以前一直没什么异样,睡觉的时候突然就死了。早上妮儿跑过来一把眼泪跟我说她没醒。我这妮子跟娘关系好,从小都是我娘带她去林里玩......突然死了伤心了好几天。这人死了尸体放家里不吉利,行葬也没那么多讲究,我们在安林有一块祖坟,和父亲葬在了一起。后面几日一切正常。昨晚晚餐前小妞就一直哭,我问她何时,她也不说话......就在昨晚,她闯进了我的房间,就在客厅里死了。"
事前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见到母亲的那一段时间好像从他的大脑里移除了一样,除了这件事情确实发生过,什么都记不起来。
当时,月色已深,她和丈夫已经褪衣入梦。女儿,也就是她口中的"妮子"抱着路边捡的玩偶在隔壁睡着。另外两个儿子因为地方不够,在客厅的地上躺着。房子突然一阵,因为过分简陋,每每推开一扇门,整个房子都要跟着摇摆。之前女人的丈夫还能笑笑说,"这房子好,防盗。"
真有人进来了,吓得神魂飘散。这一晃,两个儿子先起了身,点亮了一盏灯,两人贴在一起,警惕第查看四周。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前面站了一个熊身的黑影。
老大嘱咐老二,"快去叫爹娘!"
他们家不是什么大户家庭,一个个和凡人没什么区别。没魔力,也不习武,家里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找不到。能听出影子那边传出老年人的哼唧声,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姥姥......"
这时全家都走了出来,看到这幅就面孔吓得差点昏厥。这老人面色惨白,眼神深邃,皮肤都有点腐烂的,散发着臭味,怎么看,都像是死人啊。他们的父亲疏散他们,自己抡起斧头准备砍向这个不知是不是鬼,但肯定不是正常人的岳母。
怎么说这也是她的母亲,无论是人是鬼,都不可能杀自己的母亲啊。女主人抢先丈夫把斧头拿起,扔到了屋外,牢牢地插入土中。"不能!"
一回头,母亲就又倒在了地上,没有在起来。
这一段经历,他们无一向驱邪师提起。可能是都忘了吧。那个小女孩一声都不吭,可能是被吓出了精神问题,哑巴了,黑漆漆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被白布盖上的姥姥。
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傅恒没看多久,就接着上路,去摘菜了。
"这么说这事儿,是真的啊......"大鼻子自言自语道。
DU LIEST GERADE
天桥已断
Fantasy醒来之时他竟化成了"鬼"。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他了,一路跌跌撞撞,他参加了恶魔的一年一度的庆典来争取机会存活下去。从这里开始,他就坠入了恶这条不归路。好朋友,蒋智晗明白叶旬泽这一生会是无比坎坷,明白自己留在他身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依旧选择不离不弃。二人一起扶持着彼此,一开始只为了能活下去,但是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存在的意义颇大。一个乃阴差阳错闯入魔府的鬼,一个乃神殿的下一代天命泉水。本来截然不同的人,却一起重新搭起魔神两界大战后崩塌的天桥。 意见请私信,觉得写的还阔以就给颗星星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