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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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魔带走了受箭昏倒的男人。叶旬泽把鞭子当一根长绳使,放下去,让魔侍们顺着它滑下去。他收起鞭子,从屋檐跳到了地上。这怎么也过了一夜了,天还是一片混沌,各个颜色混在一起,根本分辨出是早晨还是晚上。魏阳轻轻拍了拍李晴的背,"不用担心了,我在你们屋门口站岗。"

李晴摆了摆手,感激地说道:"没事,你好好休息吧。"魏阳脖颈、耳根都红了,羞涩地按着脖子,看着地面,"晚安。"

看到叶旬泽和蒋智晗两人,他敞开了双臂,紧紧地抱住他们俩人,使劲儿地拍着他们的后背。蒋智晗被他打的咳嗽了几声,他才小了点劲。"干得漂亮!"

"你们读过仙侠小说吗?"蒋智晗问道,两人纷纷点头,"这武器啊,一般都得有个名字,更何况叶旬泽你这鞭子和你这么有缘,你给它取一个呗。"

"你有什么想法?"叶旬泽听取了蒋智晗的建议,看着这手中的像一条紫龙一样的鞭子,想着名字。他小时候还再睡前想过,如果自己将来有了孩子会取什么名字。女孩就叫叶纵紫(叶粽子),男孩就叫叶乃由(叶奶油)都是他母亲不让他吃的东西。他希望以后的子女刻意放纵,可以自由自在,不为任何人的期盼而活。

蒋智晗思考一下,道:"你要是看鞭子为你一哥们儿,那就"旬"开口,你要是觉得你是它的主人,那可以已"叶"为开头。"

"旬......意?寻意这名字,你们觉得怎么样?"

"哪个寻?哪个意?"魏阳问道,脱下了已经磨破了底的鞋,浑身紧张的还没有停止颤抖,倒在了硬邦邦的床上,枕着胳膊。

"寻找的'寻'。意思的'意'。"叶旬泽答道,同样躺了下去,"可以吗?"

"我还以为是绞丝旁的那个绎呢,和你的那个'泽'还有点像。"

"鞭子是你的,名字当然也是你说了算。"蒋智晗说着测过身。话音一落,三人都腰酸背痛地躺在了床上。他们身上的每个位置都有伤,根本找不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入眠。

不过他们也懒得翻身,而且被激动的大脑以及浑身的痛刺激的无法根本睡不着。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只能强忍着疼痛安静地一次次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脑海里放映着一次次被咬伤,一阵阵哀侯,一个个破裂的心。蒋智晗最先耐不住这片宁静,嗓子哑哑的说,"睡了么。"

"没。"叶旬泽和魏阳异口同声地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都行着呢,傻傻地笑了一会儿,嘲笑着他们无用的默契。"想什么呢?这么晚不睡。"蒋智晗又问。

"想......李晴。"魏阳停顿的那一会,说明了他其实不是在想李晴。那无辜的女人就像他的挡箭牌一样,只要魏阳有什么不想说的,就会以她为由避开话题。这一提她,魏阳立刻满脑子都是她,红着脸仔细回味着她甜甜地那声:"晚安。"简直苏进了他心坎儿。美梦一散,他就又回到了那份平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动作过猛疼的他嗷嗷叫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蒋智晗,你其实挺像我哥的。"他还求来一个拥抱。

这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和现在的反差极大。三个人摆成一个三叶草,胳膊搭在了另两人的肩上,头差一起就撞上了。

魏阳的哥哥杀过人。

小时候,魏阳生活在一个平凡的家庭。父亲是一位超市保安,母亲是超市收银员。两人在同一个超市里工作,共有一段从十六岁打工到二十三岁结婚,长达七年的恋情。步入婚姻殿堂后仍然幸福甜蜜,后来生下两个可爱的儿子。大儿名为魏朗,希望他成为一个开朗的人。小儿名为魏阳,希望他成为一个阳光的人。两儿之间相差三岁。这是最容易互相闹脾气、看不顺眼的年龄差。但是魏朗从小到大什么事都罩着弟弟。对魏阳而言,他才是天上的太阳,也是他最崇拜的人。

他们的家庭不富裕,不会给孩子报什么兴趣班,魏阳放学了就和朋友在院里玩,偶尔闹个脾气,打架打到脸不对称。他左手腕上绑着文具店九块九毛一个的手表,时针到了六,他就第一时间去学校门口等哥哥,和他一起回家。在路上一边说闹哥哥就耐心地为他巩固了课上他从不听的知识。回家了两人就问你各种卡牌游戏,甚至哥俩还亲自发明了一幅牌,制定了独一无二的规则。每天做作业的时候都快要到了凌晨。这就是魏阳的童年,可比叶旬泽快乐多了。

魏朗如他父母所望一直都是很开朗的人。不会和谁斤斤计较,但若谁欺负了他弟弟,他会毫不犹豫地替他出头。可以说是很仗义的人。一直到他杀人那日,魏阳都没看出他的变化。还是每天无忧无虑的,就算成绩垫底内心也毫无波澜,最多就是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上一句:"看来下次得少玩点游戏了。"他过的潇洒又坦荡,就连魏阳也做不到心放的那么大。

天桥已断Donde viven las historias. Descúbrelo ahora